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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彎疼痛陣陣傳來,讓她煩躁之意不減。
急切的需要一支煙才能撫平這種經久未散的疼痛,人生是一場永不落幕的大戲,冤冤相報唯恐浪費短暫人生,萬事萬物,因果循環,善也好,惡也罷最終都有其歸宿。
姜慕晚的腦海里響著宋老爺子說過的話,他信佛,信道,講究因果循環,講究日行一善,講究得饒人處且饒人。
姜慕晚曾短暫的信過那麼幾年,後來才知道,這世間,不止一個道。
六界眾生,各有其果。
她成不了佛,放下屠刀這種事情也不該在她的人生中發生。
她低頭摸打火機,正擰眉不悅時,半開的窗扉上伸進來一隻手。
吧嗒一聲,打火送到了唇邊,姜慕晚側眸望去,只見里桉半撐著窗扉站在車旁,面含淺笑望著她。
姜慕晚伸手將窗子往下放了放。
抬手吸了口煙,穩住臂彎間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蠻姐有什麼吩咐?」里桉站在車旁微微彎著身子望著姜慕晚,吊兒郎當的氣息往回收了半分。
姜慕晚側眸望著身旁人,從他眼中窺探出了半分討好之意。
首都人人知曉,宋家二女靠天吃飯,多的是人覬覦。
科研世家,屈指可數,而如宋家這般四代延續下來的更甚絕無僅有。
首都人人皆言,宋家是握著免死金牌的人。
在現如今這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法制社會,宋家,卻有免死的權利,
這是多少人嚮往的榮耀?
是多少人想得握在掌心中的權利?
里桉有討好之意,並不過分。
首都人人見了宋思知是宋老師。
見了姜慕晚,年歲小的喊姐,長輩也得喊一聲宋總,只有老者才有資格親切的喚她一聲蠻蠻。
如今他拿的這人,從血緣關係上講是爺爺,為了不得罪人怎麼著都該問一嘴。
「按規矩辦就妥。」
明知這人有探究討好之意,姜慕晚又怎會順著他的意來?
第二百三十五章 :醋意升騰
初春的夜晚,依舊寒涼,姜慕晚坐在車內,瑟瑟寒風從車窗外吹進來,吹的她神志清醒,渾身寒毛聳立。
如此好嗎?
好!
清醒著面對這個世界,清醒這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什麼不好的?
不管前方路有多苦,多麼崎嶇不平,只要走的方向正確,她便不會停住腳步。
我從地獄中來,你讓我去普度眾生?我做不到。
歸宋家十六年,這十六年間,年年與宋老進佛堂、進廟宇,可她從不許願,她從不信那些建立在精神世界的依託,她只相信自己。
眼前,霓虹燈閃爍,姜慕晚視線望著離去的車輛上,夾著煙的手緩緩伸出窗外,點了點菸灰,隨即、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九點三十分,不算晚,是以這通電話接的極快。
宋思知的聲響從那側傳來時,姜慕晚知曉,這人、還是清醒狀態。
「你是知道我缺錢了?」那側、宋思知在實驗室奮戰,接到姜慕晚電話的她,稍有些意外。
而姜慕晚呢?滿腦的陰謀詭計,渾身緊繃的人在此時竟莫名覺得放鬆了些許,她夾著煙,淡笑了聲,胸腔的震動連帶著臂彎上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
「又缺錢了?」
宋思知穿著白大褂站在實驗室里,側眸望了眼自己桌面上的照片,穩穩道:「缺,」
姜慕晚坐在車內,鼻息間的煙味混著血跡味傳來,她抬手吸了口煙,鎮定的話語傳到宋思知耳內:「我說幾件事情你記一下。」
宋思知鮮少有見到姜慕晚這般正經的時候,一時間,有些震楞:「你說。」
「姜老爺子被帶到了首都檢察院,明日一早你去一趟,讓檢察院的人知曉,我宋家跟他無關,不會出面保他。」
首都的那群人各個都是人精,若是跟今夜裡桉一樣多想了幾分,看在宋家的面子上從輕處理,她連日來所謀劃的一切都會落空,事先一定要將這個苗頭扼殺在搖籃里。
姜慕晚說完,宋思知沉默了半晌,隨即,不可置信的聲線穿透姜慕晚耳畔內:「宋蠻蠻,你瘋了?」
「爺爺跟姑姑一在強調不許你跟姜家人往來,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她們苦口婆心耳提面命的給你灌輸了十幾年的思想你半分都未曾聽見去?你想沒想過姑姑?」
姜慕晚夾著煙的手微微僵了僵,後方一輛車打著遠光燈過來,讓她眯了眯眼。
早已猜到了宋思知會如此,所以此時她並不奇怪,接著道:「其二、首都大學副校長貪污一事你了解一下,踩他下去。」
宋思知本是準備咆哮的聲響在此時哽咽了一下,她拿著手機,看了眼實驗室里忙碌著的人,轉身進了辦公室,且伸手將門帶上。
「什麼意思?」宋思知眼瞳深眯,嗓音帶著些許克制。
「我準備把姜家手中的華眾集團收入囊中,姜老爺子被我以涉嫌貪污的罪名弄到了首都,同時牽連下來的還有首都大學副校長。」
姜慕晚言簡意賅的將事情大致的講了一遍。
宋思知在這簡短的話語中抓到了重點:「所以、你根本不是在國外,而是在c市。」
「是!」她惜字如金開口。
宋思知在那側,呆了半晌,似是在消化姜慕晚剛剛所言的一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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