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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過後,她試圖聯繫顧江年,可未曾聯繫上。
本想尋到君華,卻又沒那個膽子。
今日見了姜暮晚,私心作祟,擔心姜暮晚是假,想見顧江年是真。
「我知不知曉,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經過去了,柳小姐,」若是以往,徐放段不敢這般同柳霏依言語,不敢、不是因為對方段位多高,而是摸不透自家老闆的性子,摸不透顧江年將柳霏依放在何等位置上。
更怕這人有朝一日會成為自己的老闆娘。
現如今,之所以敢,是因知曉自家老闆的心,不在這人身上。
柳霏依的存在,充其量也只是他人生中的一道調味劑,而現如今,有人取代了這個位置。
身為下屬,當得做到看碟下菜。
「可兇手還沒有抓到。」
「做人也好,做事也罷,不可太認真,」徐放這話,是提點,如果柳霏依是個聰明人,定當聽的出來。
可今日的她,滿腦子都是顧江年抱走姜慕晚的畫面。
自那日她從機場將人載回來,便隱隱覺得顧江年對人不一般。
今日再見,無疑是百分百確定了。
她遭綁架那日,給顧江年撥了數通電話都未曾有人接聽。
而今日,她只是給徐放去了通電話,這人便來了。
孰輕孰重,怎會看不出來?
這夜,直至徐放離開,柳霏依站在了事酒館門口,半晌未動。
許久之後,她微微轉身,抬頭看著店面門頭,微微眯眼,即將奔放而出的眼淚被她逼了回去。
車內,姜慕晚處於半醉半醒狀態,醉是醉了,但尚未真的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亦或許說,在別的男人懷裡,她可以不省人事。
但到了顧江年這裡,得保持清醒。
任誰身邊做了個禽獸,也睡不下去了。
十月中旬的天,白日熱,夜間微涼,她伸手按下車窗,冷風倒灌進來,讓人清醒了半分。
顧江年側眸望著渾身酒氣的女人,眉眼深沉,含著幾分薄怒。
尚未來得及發作,只聽姜家慕晚嬌嗔道:「顧董真是慣會掃人興。」
姜慕晚這話,聽在顧江年耳里,怎麼聽,怎麼怪罪。
怪罪什麼?
怪罪他打擾了她的好事。
「怎麼?怪我打擾了姜副總的好事?」
姜慕晚聞言,閉著眼靠在車門上,輕嗤了聲:「顧董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
「那我得給姜副總賠罪了?」
姜暮晚聽沒聽出顧江年語氣中的怒火,羅畢不知。
可他確確實實的聽出來了。
那一聲我還得給姜副總賠罪了,帶著咬牙切齒之意。
「罷了、只求下次不要在遇到顧董就好了,」她擺了擺手,何其大方啊!
可這大方,是在是戳人眼。
「下次?」顧江年將這二字拎起來好好磋磨了磋磨。
越是磋磨,便越覺得難以忍受。
又是海島日光浴,又是小奶狗的,他早就看姜慕晚不爽了。
且莫說今日還被他抓了個現形。
男人聞言,冷嗤了聲,渾身壓著一股子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他本是能忍的,敗就敗在,醉的不輕的姜慕晚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且恩了聲,及其認真道:「下次。」
這一本正經的恩,可算是恩到了顧江年的心坎兒里。
片刻之間,伸手,將人撈進了懷裡。
隨即,欺身而下,前座開車的羅畢何曾見過這架勢?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抖,險些跑到隔壁車道里去了。
一邊心驚膽戰著,一邊升起后座與前座之前的擋板。
將一切隔絕在視線之外。
許久之後,他抬起一隻手摁了摁胸口,狠狠的吐出一口氣。
后座,顧江年將姜慕晚壓在車窗上,狠狠的磋磨著,與上一次遊輪的親吻不同,姜慕晚這日大抵是喝多了,亦或許是心情好,未曾同他追逐,反倒是大方回應。
一場親密接觸,就此展開。
起先,顧江年對於姜慕晚的配合,心情頗佳。
直至最後,似是思及什麼。
伸手掐著人的下巴,迫使姜慕晚直視自己。
男人深邃的眸子盯著她,欲要從她眼中看到半分清明。
「我是誰?」男人問,話語冷硬。
「你是誰?」姜慕晚伸手撫開下巴上的爪子,反問回去。
「我是顧江年,」男人一字一句開腔,話語間帶的是磨牙切齒的味道。
「狗男人,」姜慕晚冷嗤了聲,喃喃開腔。
顧江年不是沒聽過姜慕晚罵他,可前兩次,都是懵懵懂懂,似清不清的,而今日,卻是聽的切切實實的。
霎時,這人面色寒了數分,泛著冷光的眸子瞅著姜慕晚,凝著她問道:「誰是狗男人?」
「顧江年是狗男人,」似是怕他聽不清,姜慕晚且還頗為好心的伸出手捧著他的面頰,望著他,及其清楚的,一字一句的,當著他的面道出口。
第一百零五章 :誰不是狗?
顧江年只怕這輩子都想不到,自己會跟一個醉了酒的女人玩兒起文字遊戲。
姜暮晚一口一個狗男人確實是讓他高興不起來,男人冷眸瞧著她,大抵是在等紅綠燈,羅畢踩了剎車。
「誰不是狗男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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