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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又灌了一口酒,一杯酒見了底。
付婧見此,起身去了趟吧檯,拿了一打酒過來,一副今兒讓她喝好的架勢。
「顧江年那樣的男人,你想讓他徹底遷就你,我覺得難,他那樣的人,看似歷經大風大浪人生閱歷早已到達巔峰對萬事萬物都有及其強大的包容心,可骨子裡仍舊有狼的屬性,你若是刺蝟,豎起渾身尖刺,他一定會伸手扒光你的尖刺,讓你鮮血淋漓。」
自從姜慕晚控住華眾之後,付婧沒少聽說關於顧江年的傳聞,那些傳聞,有驚嘆,有可惜,亦有佩服。
但付婧從這些驚嘆,可惜,佩服中聽出了另外的信息。
那就是顧江年,比他們肉眼看到的更恐怖。
這個男人的城府與深度不是一般人可以窺探的出的。
你看見的,都只是他願意讓你看見的一幕。
「所以,我說的順勢而為,也不一定是徹底的順勢而為。」
就著付婧的話,姜慕晚想到了顧江年說的那段話【我慣著你的時候,你是掌中寶,我不慣著你,你什麼也不是】
這話,扎心是真的。
姜慕晚怎麼會不懂付婧的意思?順著他就是了。
她比誰都清楚,顧江年吃軟不吃硬,順著他,能得到的太多。
可如果順著他就意味著放棄眼前的一切時,那什麼都談不上了。
顯然,她不願意。
她伸手,拿了瓶啤酒,倒進服務生送過來的杯子裡,咕嚕咕嚕半杯下去,帶著心情喝的酒,比平常時候更容易醉。
「難,」跟顧江年這樣的人鬥智鬥勇太難了。
「是挺難,所以一步錯,步步錯。」
當姜慕晚開始選擇顧江年的時候就意味著她遲早有天要被顧江年逼著一步步的向前走,一個商場霸主,即便是疼愛老婆,也會在有原則的情況下疼愛。
姜慕晚現在跟不聽話的貓似的,顧江年難免起了馴服之意。
可偏偏姜慕晚一身傲骨,越是訓她越桀驁不馴。
姜慕晚又開了一瓶酒,望著平靜的江面,她在想,她與顧江年之間的關係不是瀾江的水,而是東海岸的水,驚濤拍浪又暗潮洶湧,處處充滿了危機。
誰都不退讓的結果到最終絕對會是兩敗俱傷,她也好,顧江年也罷。
說她過分嗎?
一邊享受著顧江年的好,一邊不願意公開。
可是、她也只是在堅持一開始的設定罷了。
錯了嗎?
從原則上來說沒有。
可沒錯嗎?
從夫妻和諧關係上來出發,也錯了。
對與錯,只看你站在什麼位置上去理解它,處在什麼方位去做它。
「你現在想跟顧江年各過各的,人家也不一定會成全你,所以到頭來,你看似有選擇,實則也沒選擇。」
說白了,無論姜慕晚最後做何選擇,到頭來都會被顧江年摁在地上摩擦。
甚至是控住主動權。
這夜,顧江年回了夢溪園,陪余瑟用了頓晚餐。
晚餐結束,母子二人坐在客廳喝茶。
閒聊家長,聊到姜家時,余瑟多的面色有些惋惜:「華眾現在換主人了?」
「恩,」男人淺應,漫不經心。
余瑟默了默,腦海中思及姜慕晚,只道了句:「是個有本事的姑娘。」
「恩,」顧江年這日從余瑟口中聽到姜慕晚的名字,面色有些微淡,但眼底的波瀾變不了任何人。
正聊著,顧江年手機響起,見是蕭言禮,也沒避諱,當著余瑟的面就接了。
「你猜我在酒吧看到誰了?」
「誰?」
蕭言禮這會兒,跟朋友坐在角落裡,望了眼坐在高台的姜慕晚:「姜副總,哦不、姜董。」
眾人都還沒從姜副總的那個呼喚中反映過來,自然也沒改口。
余瑟剛剛提及人,顧江年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可會讓從蕭言禮的口中得知,顧江年的面色肉眼可見的寒了寒,他問:「在哪兒?」
「瀾江邊兒的一家酒吧里。」
「跟誰?」顧江年話語言簡意賅,但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有幾分陰沉之氣。
連帶著余瑟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擔憂。
「你問的是我還是誰?」蕭言禮裝瘋賣傻開口詢問,面上掛著幾分揶揄的淺笑。
他就覺得顧江年對姜慕晚不一般。
「你覺得呢?」
簡短的四個字,帶著幾分壓抑的怒火,蕭言禮自然也聽出來了。
望了眼姜慕晚那方,道:「就她跟付秘書,哦--------。」
正說著的人,見有人坐到姜慕晚身邊,急忙開口:「又來了個男的。」
隔得遠,蕭言禮還沒看清來者是誰。
「地址給我。」
顧江年言罷,起身,望著余瑟道:「您一會兒早些休息,我出去一趟。」
余瑟見人如此,急忙起身:「是出事兒了嗎?」
「一些小事,您別憂心,」對於余瑟,顧江年從來就是寬慰比真話多,即便此時,他內心心急如焚,也會及其平穩的寬慰余瑟一句,讓她莫要多想。
酒吧內,邵從來時,付婧跟姜慕晚喝得差不多了,按理說,應該是姜慕晚喝得差不多了。
數杯高濃度酒下去,已然是不太清醒了。
「這是?買醉來了?」邵從拉開回眸網身旁的椅子坐下去時,有些疑惑的問了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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