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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被人打電話罵,顧江年沒覺得姜慕晚有多悽慘。
直至見到了這人又小心翼翼又委屈的模樣。
才發現,她是真的慘。
...........
客廳內、顧江年著一身家居服
余瑟見顧江年一人悠哉悠哉的下來,有些奇怪。
側眸往他身後看了眼,沒見人。
「蠻蠻呢?」
「還在睡。」
余瑟:............
宋蓉:………….
宋蓉看了眼顧江年:「不管如何一日三餐得按時吃,吃完了再去回籠也行。」
顧江年聞言倒也不慌,伸手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水,不急不緩的喝了口。
似是在醞釀著應該怎樣跟兩位母親展開一場大戰。
他想了想。
站在餐桌邊的人低眸望了眼桌面上營養均衡的早餐。
不得不說。
有心了。
二人近乎取代了蘭英的位置。
「不是不是,只是晚點吃。」
「不按時吃飯對胃不好,」余瑟微微擰眉,望著顧江年。
那模樣跟看傻子似的。
「孕婦本就易疲勞,缺覺犯困,蠻蠻本就有些許低血糖,若是睡不好,跟昨日那樣的狀況只怕是會時常發生。」
顧江年開啟了唐僧模式,不辱使命的開始苦口婆心的跟余瑟做思想工作。
但,兩代人的隔閡本就在這裡。
不管這母子二人往日裡有多體貼,多理解對方,到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推翻了。
都得重新建立起一種相處模式。
「可————————,」余瑟想反駁。
顧江年不給人機會。
「蠻蠻本就工作繁忙。雖人在家可腦力活動卻不少,每日裡公司往來的項目都足以讓她叫苦不跌,無論是誰熬夜加班之後都希望能好好的睡一覺,且————科學家已經表明過了,人跟人之間的生物鐘是不一樣的,媽媽覺得早睡早起身體好,蠻蠻身為一個公司額掌舵人,許多事情等著她去處理,在不能滿足早睡的這個前提下,您還讓人早起,怕是對身體傷害更大。」
用姜慕晚的話來說,會猝死。
會英年早逝。
會掉頭髮。
會垮臉。
會懷疑人生。
還會想打老公。
顧江年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早睡早起,晚睡晚起。
換句話來說,姜慕晚沒有起床,她們最好就不要去喊。
「你是過來人還是我是過來人?」余瑟沉默了數秒,爆發了。
素來性情溫婉的人在這件事情上課絲毫不給顧江年商量的餘地。
「您是過來人,」顧先生端著水杯點頭。
「是你懂還是我懂?」余瑟又問。
「您懂,」顧江年又點頭。
「所以你現在為什麼站在這裡來跟你媽我談這個?」
輸了嗎?
快了。
顧江年相信,姜慕晚要是站在身邊,一定會踹他。
往死里踹的那種。
「您秉承的是科學,我秉承的是蠻蠻的生活習慣。
余瑟在想說什麼。
顧江年望著人,面色凝重,墨瞳鎖著她,不給她半分喘息的機會。
話語深沉而又令人無法反駁開口:「媽媽,這件事情,您得聽我的。」
顧江年前面一句話是解釋,後面一句話是極其強硬的阻斷了余瑟接下來所想說的每一句話,不給她半分言語的機會。
強勢,霸道。
無法反抗。
余瑟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江年。
當然,她見他如此對過外人。
可在自己身上,是頭一次。
「懷孕本就是件艱辛的事情,我希望蠻蠻在這個過程當中體驗到的是身心愉悅,而不是往後回憶起這段往事時,滿腦子的委屈難受,當然、如若是她不吃,您說她,我自然不會護著。」
顧江年先是好言好語。
而後。
發現好言好語行不通,不得不強勢一些,將余瑟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部都懟了回去。
再然後。
是一番解釋。
一進一退。
在這場袒護姜慕晚的談話中。
他將余瑟當成了下屬亦或是當成了競爭對手來對待。
顧江年繞過桌子行至余瑟身旁,抬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水往地處流的道理我都懂,母親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我跟蠻蠻,但蠻蠻、自由慣了,突然得知自己要當母親了,定然是有些難以適應的,在她適應自己為人母身份的這個過程當中,我們應該理解她,支持她,給予她足夠的關懷與愛,而不是在她還沒有適應這個新身份時將壓力都落在她肩頭,我們或許覺得這是關心,可蠻蠻定然會覺得有落差感。」
「會覺得懷孕之後,哪兒哪兒都不順心,謹慎小心總歸沒錯,但我希望,我們能循序漸進些許,不要的就折了蠻蠻的翅膀,告訴她,這不許,那不行,一下子將她的人生樂趣都給扼殺掉了,蠻蠻懂事,委屈難受自然也不會在母親跟前表露出來,但難保在您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委屈著。」
「媽媽、我們應該以蠻蠻為主,不是嗎?」
「她雖糊塗,但不傻,睡好了,餓了,都會自己起來。」
「您安心,好嗎?」
顧江年一番委婉,又進退得宜的話讓余瑟,無法可說,無法反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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