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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姜慕晚剛剛收了手機,滿面怒容無處掩藏。
「日誰祖宗?」季言庭見這聲怒罵是姜慕晚罵出來的,不禁覺得好笑,順嘴就接了這麼一句。
姜慕晚聞言,回眸,對上季言庭濃厚笑意的眼眸,朝天翻了個白眼,狠狠嘆了口氣。
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不氣不氣、就那般狗男人,不值得自己生氣。
「一個神經病,」她答,怒火未消,但話語算是柔和了些。
季言庭笑聲漸濃,哦了聲,點了點頭,未曾追問。
只是腦子裡的這聲日你祖宗一直待送姜慕晚回家都揮散不去。
這日晚間,二人留了聯繫方式。
姜慕晚歸家,怒火未消,滿腦子都是如何收拾顧江年這個狗男人。
付婧拿著手機,見她回來,疾步走來。
將出口的話語止在了她的怒容上。
「怎麼了?」她問。
姜慕晚未曾回答,反問道:「怎麼了?」
「新加坡的信託案對方款項到位了,就等我們操作了。」
「緩緩、我把老爺子身邊的人甩了就回去。」
「夜長夢多,」付婧始終如此覺得。
「先讓柯朗盯緊點,聯繫林蜜那邊把姜薇的章子搞出來。」
如姜慕晚這般人,即便怒火衝天,該謀劃時,她的智商依舊在線。
晚間撞車之事好似翻了篇,此時的姜慕晚,是那站在山頂之上揮斥方遒的人。
「你是想、借姜薇的手在華眾洗這筆錢?」付婧驚愕的嗓音在客廳響起,望著姜慕晚的目光帶著不可置信。
此時的她,不能說腳跟未站穩,但也尚未到達不敗之地。
借姜薇的手來走這筆錢,萬一到時候出了任何事情,不好收場。
可俗話又說,富貴險中求。
一旦借用姜薇的手從華眾走這筆錢,那她們拿到手的,也絕不僅僅是幾千萬的佣金那麼簡單了。
姜慕晚的野心,不輸顧江年。
她想一口吞下華眾與新加坡兩塊肥肉,這般謀略與手段,叫多少人自愧不如啊。
姜慕晚笑而不語,算是回應。
這夜,付婧雙手抱胸靠這牆,望著姜慕晚,笑意悠悠。
而後者,回以會心淺笑。
「今晚吃飯吃出點什麼來了沒有?」
「老爺子想撮合我跟季言庭,」姜慕晚直接開口。
「季言庭?」付婧似是沒聽清,嗓音微微拔高了幾分。
後者點了點頭。
「你如何想?」她在問,有些疑惑。
姜慕晚思忖了片刻,腦海中閃過季言庭的面容,默了兩秒:「若是跟他在一起能讓老爺子把人撤走,也不是不行。」
「出賣感情?」
「如果出賣感情能換來利益,又何嘗不可?還是你覺得感情這個東西,它值幾個錢?」
姜慕晚的這聲反問,讓付婧沉默了。
對於利益至上的人,感情確實不止幾個錢。
但對於感情至上的人,利益又值幾個錢?
---------顧公館---------
書房內、徐放將手中整理好的文件遞給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後者伸手接過,擱在膝蓋上,修長的指尖翻開文件,目光定在頁面上。
瞧不出情緒。
這夜、與科研院的人應酬本就是一件頭疼之事。
商人重利,利益到位,什麼都好說。
可科研所的那群人,明明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卻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你想送個禮,且還得繞著圈子送過去。
茶局,往往比酒局更難搞。
應酬結束,本是該歸家了。
無奈碰見了姜慕晚。
直至今日,羅畢才親眼見到自家先生那顆有仇必報的心。
前腳,姜家慕晚花錢僱人砸了車玻璃。
後腳,顧江年用同樣的手段將她磋磨了一番,可謂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讓姜慕晚沒有半分喘息的機會。
撞就撞見了,主要人家還是在相親。
這可真是令人憂愁。
「都調查清楚了?」突兀嗓音響起,拉回徐放思緒,他應允了聲:「清楚了。」
「讓人去辦。」
「現在就辦?」徐放稍有些不能理解。
顧江年聞言,抬眸睨了他一眼,視線深深:「那你覺得什麼時候去辦合適?」
徐放心頭一驚,前幾日還不急的人,到了今日便是刻不容緩了,伴君如伴虎這話、不假:「我明白。」
他頷首回應,正準備退出去,
只聽身後冷漠嗓音響起:「事成、一切好說,事若不成---------。」
後面的話,無需言語。
徐放停住步伐,對著顧江年微微頷了頷首,思及,新加坡那夜,心頭不禁緊了緊。
「明白,我親自去督辦,老闆放心。」
「讓人去盯著季言庭,敢染指姜慕晚,」說道此,顧江年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口溫水,而後,視線緩緩落到躺在對面沙發的白貓身上,輕飄飄且帶著狠意,吐出三個字:「打斷腿。」
管它勞什子姜家季家,敢染指他看上的人,誰的面子也不必給。
季言庭染指姜慕晚打斷腿,可若是姜慕晚染指季言庭呢?
如何?
徐放瞧著,與其盯著季言庭,還不如去盯著姜慕晚實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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