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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年的面色寸寸難看,夾著煙的手緩緩抬起在菸灰缸邊緣點了點菸灰,深邃晦暗的眸子泛著清冷之光。
啪、男人伸手將指尖收回時,手背「不小心」碰到了酒杯,灑在了身旁人身上。
那人止了言。
望著顧江年的面色帶著些許錯愕。
「您沒事兒吧?」此等情況,顧江年可以不言語,但徐放不行。
他寒暄客氣的問著顧江年身旁的那位老總。
「沒事沒事,」老總不以為意的伸手扯出兩張紙巾擦了擦褲子上的水漬。
就這般了,還不死心。
這人許是正在興頭上,望著顧江年問道:「顧董覺得那姜家女如何?」
如何?
你用骯髒的言語辱罵我妻子,用污穢的詞彙形容她,將她說的一文不值,恨不得把他拉去浸豬籠跪祖堂,、說我是武大郎,還來問我如何?
顧江年冷冷的牽了牽唇瓣。
徐放跟曹岩為這人狠狠的捏了把汗。
望著人的面色更甚是帶著幾分擔憂。
顧江年將煙夾在手背上,指甲將跟前的菸灰缸緩緩的撈過來,側眸睨了眼這人,似笑非笑開口:「我不明白張總的意思。」
「姜家女不顧生養之恩顛覆家族之事,顧董沒什麼看法嗎?」被喚張總的人估摸著是酒上頭了,好死不死的又重複了一遍。
顧江年給了機會,可這人,不要,那便怪不了他了。
「張總這是在指桑罵槐?還是在含沙射影?」顧江年聲線清冷,話語不急不緩的問著。
「什麼?」
「你說是什麼意思?」嘩啦!顧江年夾著煙的手猛地拿起桌面上的酒杯,一杯白酒悉數潑在了張總臉面上。
霎時、包廂一片靜謐。
落針可聞。
被喚張總的人也清醒了,抬手抹了把臉面上的白酒,望著顧江年的目光帶著些許恐懼,猛然回神才想起姜慕晚跟顧江年是同一種人。
難怪他回問是在指桑罵槐還是在含沙射影。
那人想開口道歉,哆哆嗦嗦的正在組織語言,只聽顧江年再道:「張總覺得我是因該被浸豬籠還是應該去跪祖堂?」
「顧董———,」那人驚恐萬分,望著顧江年的目光就跟見了閻王爺似的。
他在笑,很淡的笑。
唇角微微勾起,如果不帶著面上寒冷的神色,這笑應該是很迷人的。
放在報紙新聞上能迷倒萬千少女。
可今日這笑,對於張總而言,是催命符,及其驚恐。
這笑,比動手打它更恐怖。
「顧董————,」他再喚,略帶哭腔。
他依舊在笑,望著人,言簡意賅霸氣開口:「說。」
「顧董————,」那人嗓音及顫。
「砰————。」
「顧董————。」
「顧董————。」
兩道急切的嗓音響起,一道來自於君華高層,一道來自於一起吃飯的老總。
顧江年這日動了肝火,抬腳踹翻了身旁人的椅子,那人連椅子都翻到在地。
徐放驚恐萬分,連忙繞過來摁住顧江年的肩頭,唯恐他動手打人,冒出什麼不好的新聞出來。
「顧董息怒,」有人開始規勸。
「你倒是厲害,僅憑一張破嘴就指點江山批判人家的人生,浸豬籠?跪祖堂?從商當真是委屈你了,你該去修憲法,如何?你當著老子的面滿嘴污穢之言還敢問老子如何?」
「顧董————,」曹岩猛的衝上來,攔住顧江年即將踹出去的腳。
他此時正在氣頭上,這一腳出去即便不死也得送半條命。
狂怒中的顧江年被曹岩帶著君華幾位老總給推出了包廂,本不該攔著,但商場就是這麼個地方,陰他可以,當面動手打人不行。
拉低身份,也會對君華有所影響。
「顧董息怒,」曹岩是安撫著他,開口規勸。
顧江年滿身怒火恨不得殺人,他在說什麼?
編排他妻子且還用污穢之言玷污她,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
「畜生,」顧江年被曹岩推到了對面包廂,他指著對面的怒罵了如此一聲。
曹岩看到這富甲一方的商業霸主氣紅了眼。
妻子奪回主場,他該是高興的。
可這高興被這畜生給毀了。
「是、畜生,」曹岩順著顧江年的話語怒罵著。
聽到曹岩的這聲謾罵,顧江年心中怒火更是難消。
三十來歲,素來沉穩,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今日動了火。
曹岩只見過顧江年這般兩次,一次、是面對顧源時,一次、是今日。
「顧董,別衝動,」曹岩攔住人。
「放開。」
「顧董忘了我當初是為什麼坐牢的了嗎?」曹岩大聲呼喚著,試圖將顧江年從狂躁的邊緣拉回來。在他跟前揭起了傷疤。
那年,曹岩因妻子在外被人非禮同人動手。過失殺人被告上了法庭,在監獄裡呆了許多年。
此時、顧江年的感受,他再清楚不過。
見顧江年穩下來了,曹岩在勸到:「我們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讓他追悔莫及,但無論如何,不該是今日這種。」
包廂內,徐放看著曹岩將顧江年拉出去,望了眼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張總,行過去,伸出手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且還拿過一旁的熱毛巾擦拭著他身上的水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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