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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讓姜慕晚嘚瑟著,用不了幾日,便會連本帶利收回來。
先欠著,新帳舊帳到時候一起算。
入了顧公館,他再教她怎麼好好做人。
十二月初,姜慕晚入住顧公館的某個晚上。
顧江年從宴會場回來,大抵是在宴會場上聽了什麼風言風語受了氣,回來便將人堵在了衛生間門口。
陰測測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姜慕晚一句詢問聲未曾出口,便被人摁進了洗手間。
隨之而來的是各種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聲響。
這夜,季言庭給了姜慕晚一張邀請函,一張季家夫人生日的邀請函。
她伸手接過,只道,一定會去。
豪門中,但凡是起了籠絡旁人的心思,恨不得把七月半都拉出來給你當個節來過。
畢竟,齊聚一堂也該有個由頭。
季家夫人的這場生日宴,可謂是請了c市上層圈子的半壁江山。
2008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姜慕晚在處理完一切事宜之後,踏著月光走進了顧公館地界。
那日,顧公館男主人尚未歸家。
十日為期,顧江年以為,如姜慕晚這般人,定然是能拖一日是一日,且這人,還做好了要去請她的準備。
卻不曾想;他也有看錯的一日。
這日,最心驚膽戰的要屬蘭英了。
雖說徐放已經給她打過預防針,可到底是在心底算著日子的,不曾想,女主人提前到來,殺得她一個措手不及。
客廳內,姜慕晚著一身藏藍色大衣,腳邊一個灰色行李箱,黑色高領毛衣將她整個人顯得更加纖瘦,她雙手插兜,目光平靜的望著蘭英,無言無語。
可就是你這般無言無語的目光叫蘭英心頭髮顫。
蘭英抖,也是有理由的,畢竟自己當初幹過蠢事兒,雖說這蠢事兒是自家先生讓乾的。
客廳里尷尬的氣氛一再高漲,姜慕晚抿了抿唇,正欲開口,只聽蘭英輕輕的喚了句:「太太。」
這簡短的兩個字將姜慕晚欲要出口的話語悉數給懟了回去。
是呢!她現在不是姜小姐了。
是那個狗男人的太太了。
「來的不是時候?」姜慕晚輕啟薄唇發問,姿態端的極高。
這言語,也僅僅是言語而已,段沒有想再往裡進一步的打算。
大有一副你要是覺得我來的不是時候,我再回去的架勢。
顧公館,說熟不熟,說陌生也不陌生。
此時,姜慕晚拉著一個二十二寸的行李箱立於客廳,那姿態,儼然是將顧公館當成了家庭旅館。
旁人的婚後生活,應該是美滿的。
可顧江年與姜慕晚的生活,無人敢提及這二字。
這日,顧江年身處國外考察項目。
因著有時差,夜半時分接到蘭英電話,那側話語顫顫巍巍告知情況。
這人只道了句:「好生伺候著,等我回來。」
話語雖平靜,可卻連夜告知徐放準備返程。
顧江年這人,套路極深。
嘴上說著無所謂,可內心早已癲狂。
他一早知曉姜慕晚不是個省油的燈。
可卻未曾想到,那般不省油。
這是2008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晚間八點,顧江年得知姜慕晚入駐顧公館。
晚間九點,蘭英來電話告知:「先生,太太說臥室的床要換。」
彼時,顧江年正在穿衣,準備返程,聽聞這話,動作一頓,擰眉問道:「為何?」
蘭英聞言,咽了咽口水,不太敢言。
顧江年大抵是抽不開手,隨手按了免提將手機放在床尾,冷颼颼的甩出一個字:「說。」
此時的他,歸心似箭,沒有那麼多心情去跟傭人玩什麼遊戲。
「太太說:別的女人睡過的床,她嫌棄。」
顧江年穿衣服的動作猛的一頓,手僵在了半空。
午夜時分,顧江年站在酒店套房內,狠狠的吸了口氣,穩了穩情緒,心想,不急,先讓她蹦躂著。
「讓她換。」
硬邦邦的三個字甩出去,彰顯了這人心情極度不佳。
十點整,顧江年正在登機。
電話又響起,見是蘭英,這人閉了閉眼,似是在穩定情緒。
「說。」
「先生,」蘭英此時,拿著手機站在臥室內,望著叉腰站在主臥的女子,心頭都在發顫。
蘭英此時有理由相信,姜慕晚在找茬。
可偏偏,她還不能言語什麼。
「太太說,主臥裝修不喜。」
男人聞言,前行步伐一頓,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緊了緊,許久,涼颼颼的話語從聽筒里傳到蘭英耳內:「電話給她。」
「什麼??」她似是未曾聽清。
顧江年再度重複了一遍。
蘭英將手機從耳畔拿下來,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姜慕晚,伸手,將手機遞過去,且輕聲解釋道:「先生讓您接電話。」
姜慕晚這日,在顧公館轉了一圈,旁的沒幹,給顧江年找了不少心塞事兒是真的。
此時,她身上大衣已去,一身黑色高領毛衣在身,顯得整個人清瘦又幹練,伸手見蘭英遞過來的電話接過。
尚未言語,只聽那側男人低低沉沉的詢問聲響起:「我要不要把顧公館拆了讓你重建?」
姜慕晚聞言,笑了,且這笑聲還頗為刺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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