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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她起身,準備離去。
將走兩步,一聲姜小姐喚住了她。
腳步頓住,微微側眸望去。
見柳霏依站在窗邊,一身白色毛衣裙在身,襯的她整個人仙氣飄飄。
「柳小姐,」姜慕晚開口點頭,算是招呼。
柳霏依跨步走進了些,淺聲招呼:「進來時就看到你了,見你在忙,不好打擾。」
柳霏依這人,不知是多想還是如何,她身上隱隱有些許顧江年的商人氣息。
姜慕晚不喜。
不甚喜。
「閒聊而已,柳小姐一個人?」
她開口詢問,那表情,好似剛剛才見她。
未曾瞧見同她一起進來的人。
柳霏依面上有淺淺的防備一閃而過,而後道:「不是。」
除此之外,似是也沒準備在告知同誰一起來的。
而姜慕晚呢?
點了點頭,並未準備追問:「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日聊。」
「改日聊。」
轉身,姜慕晚臉面上的寒暄與客套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清冷。
第一百六十二章 :柳霏依、余瑟
依舊是在咖啡廳。
身後音樂換了一首,姜慕晚將將行至門口,便見余瑟紅著眼從衛生間方向而來。
這位端莊優雅的女士此時似是被風雨摧殘過的花兒。
瞧起來稍有些令人心疼。
姜慕晚與余瑟,二人直直撞上,已經避不開。
姜慕晚面色平靜,微微牽起唇瓣,客客氣氣道了句:「顧夫人。」
這聲顧夫人,讓余瑟微微迷糊的腦子瞬間清明了半分。
她望著姜慕晚,想起以前這人招呼自己都是余阿姨。
而今日,轉變了稱呼。
這一轉變,讓余瑟有幾分錯愕。
但到底年歲擺在那裡,輕輕點了點頭:「姜小姐也在。」
姜慕晚變了稱呼,余瑟亦是。
離了夢溪園,這二人不在余阿姨,也不再是慕晚。
而是顧夫人與姜小姐。
姜慕晚點了點頭,恩了聲。
沒有其餘寒暄客氣之言。
也不準備有何客氣之言。
這日,說來也是敲。
前些時日,余瑟給何池她們買的衣物,稍有些不合身,今日見何池拿著衣服說要來換碼。
素來深居簡出的人瞧了眼外間天色,見天色良好,跟著一道來了。
不曾想,在商場內,碰見了柳霏依。
柳霏依不知,更甚是見了余瑟,稍有些莫名其妙。
可余瑟與之不同。
那是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痛楚,好似在猛然間被人扒開了。
鮮血淋漓。
痛的余瑟紅了眼,望著柳霏依好似見到了已經逝去的女兒。
精神固然有慰藉,但傷口也難免被扒開。
余瑟只聽聞顧江年講過,卻未曾想到,二人如此相像。
今日乍見,壓不住心底的痛楚。
若非身旁有何池寬慰,她怕是站都站不住。
而柳霏依呢?她只知顧江年,卻不知余瑟。
她只知顧江年對她好,但卻不知是為何。
所以今日,見了余瑟如此這般,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當然,大抵是善心依舊,當何池提出能否一起坐坐時,她並未拒絕。
這日,商場頂樓咖啡廳內,余瑟與柳霏依坐在一處。
余瑟望著她,儘管情緒已有收斂,但依舊能瞧出眼眸中的期望。
「小姐貴姓?」余瑟沉默了良久問道。
柳霏依坐在對面,溫溫回應:「我姓柳,阿姨。」
「柳小姐是哪裡人士啊?」
柳霏依聞言,眉頭擰了擰,望著余瑟,稍有些怪異。
似是對這個上來就查戶口的阿姨有些不喜。
「阿姨您是有什麼事情嗎?」她問,話語依舊算是客氣。
「沒、」余瑟回應,在道:「阿姨只是覺得柳小姐很像我的一位故人,這才--------,」說到此,余瑟情緒似是稍有些繃不住了,抬了抬手道:「失了態。」
像一位故人,若是故人還在,見故人便可。
今日沒能在她跟前這般,必然是故人不在了。
柳霏依默了默,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須臾,才道:「斯人已去,阿姨節哀。」
余瑟抬手摸了摸眼角,望著柳霏依歉意開口:「抱歉,耽誤你時間了,你若是忙,先去,阿姨一個人坐坐。」
她當然知道斯人已去,可怎能節哀?
白髮人送黑髮人,那是一種難言的痛楚。
何況,她還那般懂事。
柳霏依聞言,未在多言,起身,離去時,還買了單。
教養尚在。
此時,停車場內,姜慕晚行至車旁,將欲打開車門,便見身旁停著的那輛紅色保時捷。
很眼熟。
見過數次。
這是柳霏依的座駕。
c市或許有那麼些人都知曉。
她站在車旁,望著這輛保時捷良久,轉而,淺淺笑了笑。
柳小姐開的車,比她的都高級。
顧江年可真是對人極好。
這日,姜慕晚未急著離去,反倒是坐在車內,不急不緩的吸了根煙。
車窗大開,靠在駕駛座上將手伸出窗外,輕點菸灰。
一根煙的功夫,柳霏依下來,遠遠的便見停在自己車旁的白色奔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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