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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啟薄唇,緩緩開腔:「一個億。」
話語落地,明河倒吸一口涼氣,似是聽了什麼笑話似的,冷笑聲從嗓間溢出來:「宋總怎麼不去搶銀行。」
「我還以為明先生要讓我去開賭場呢!」事實已經證明,搶一次銀行也不可能搶到九個億的人民幣,搶到了你也搬不走,可開賭場,卻能輕輕鬆鬆的拿到,且還是及快速的,光明正大的,不犯法的。
姜慕晚的這張嘴,懟天懟地,懟遍所有人。
更勿論今日,她著實是心情不佳。
「宋總何必為難我們這些討債人?」
為難?
這二字在姜慕晚聽來,可真不是什麼好聽的話語。
本是略帶寒霜的面容此時更是泛起陣陣涼意?
「你討,我心情好,便給,心情不好,便不給,何來為難一說?」姜慕晚問著,緩緩起身,踩著高跟鞋行至辦公桌前,「還是說?明先生今兒是打定著我一定會給你?」
言語至此,她緩緩轉身,夾著煙靠在辦公桌前望著明河。
後者落在身邊的手緊了緊。
這女人,當真不是個好惹的人。
一句簡單的話語能被她字字句句的拆開揉散在給你整出另外一個意思來,偏生你還無法反駁。
「歷覽古今多少事,成由謙遜敗由奢,討東西該有討東西的姿態,沒人教過明先生嗎?還是明先生身後的人已經厲害到可以在天子腳下強人所難了?」
一句話,將明河按在地上摩擦。
且將他身後大老闆也摩擦了一番。
許久之前,明河聽聞那些上流公子哥兒道過這麼一句話,宋家兩女,各個都靠天賞飯,以往,他不信,現如今,信了。
這宋蠻蠻,若非不是生在宋家,就這張嘴皮子能讓多少人想弄死她?
姜慕晚不想再同這人浪費口舌,按了內線。
那側接起,這人當著明河的面兒直接開口:「進來,請明先生出去。」
這逐客令,她懶得同這人下。
也不想再過多的跟人言語半分。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宋總。」
「威脅我?」姜慕晚笑了。
放眼這首都城,能威脅她宋家的人不多,這天子腳下,多的是有錢人,更多的是之人,可能像她宋家這般的人,沒幾個。
首都人人知曉宋家的段位。
而宋家更甚是人人知曉自己能耐。
「不敢,」明河聞言,抿了抿唇,道出這麼一句不走心的話。
他此番來,是受人之託,旁的不說,東西要到手。
「我瞧你敢的很,」她伸手。將手中半截香菸丟進水杯里,呲的一聲、只剩下裊裊青煙在天上飛。
「宋總,」身後,辦公室門被推開,秘書進來,望著姜慕晚。
後者揚了揚下巴,指了指明河。
秘書聞言,頷了頷首,走近,站在明河身後,且道:「明先生,請。」
明河視線緊緊鎖在姜慕晚身上,未有半分挪開之意,而後者,雙手抱胸靠在辦公桌前,冷意涔涔的臉面上掛著幾分不屑淺笑。
姿態高傲,睥睨著眼前人。
「宋總厲害,」良久,明河道了這麼一句,而後轉身,朝外而去。
姜慕晚不僅半分面子都未給人家,還將人家狠狠的磋磨了一頓。
什麼萬事以和為貴,什麼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在她這裡,都不存在。
她姜慕晚是誰?
臨死也絕不低頭。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到她跟前來吠。
十一月初,宋思慎與付婧多方湊錢,解了她臨縣酒廠的燃眉之急。
人脈是個很好的東西,可一旦這些東西不能用。一切都是空談與擺設。
宋思慎多次規勸,可無果。
唯有付婧知曉,姜慕晚其人,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姜家是她的心魔,放不下,也不願放下。
一旦放下,便意味自己自己服輸。
她怎能甘心?
十一月初至十一月中旬,姜慕晚待在首都,暗地裡變賣財產,欲要填補新加坡那筆虧空。
十一月中旬,c航新航線食品案敲定,姜慕晚親自督導的案子,到嘴的鴨子不可能讓他飛到別人嘴裡。
十一月二十日,深秋已過,迎來的是冬日的寒涼。
晨間的薄霧讓冷空氣更加快速的推進。
這日清晨,君華頂層辦公室內,曹岩正在同顧江年匯報工作,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滿面倦容,站的稍近,定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昨夜、c市首富顧江年與c航領導人把酒言歡至凌晨。
為何?
他急了。
為何急?
姜慕晚從十一月初至首都直至十一月下旬都未曾見到人。
首都那方沒有半分消息傳來。
若他滿心盤算,算著算著將姜慕晚算回了首都,那他那撥的霹靂扒拉響的算盤豈不是落了空?
昨夜,與其說顧江年是為自己,不若說是為了姜慕晚鋪路,欲要用c航的案子將人從首都拉回來。
十幾日的光景,足以促成許多事情。
謀商謀利他不怕,但人心,不得不防。
所以,他才有了親自將c航的案子送到姜慕晚手中的想法。
十一月十九日,顧江年豪飲至凌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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