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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姜慕晚這一去無回不是沒道理的。
離去的時候不說完好,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這歸首都才幾日?又是高燒又是咳嗽,一輪接一輪的整的他心都顫了。
「我送走的是姜慕晚,可要是接個林黛玉回來,老子是不願意的,」大抵是鬱悶過火了,顧江年說出來的話都不太好聽了。
一早起來心氣不順,他這是為了什麼?
顧江年越想越惱,可偏偏姜慕晚在那邊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又著實是讓人心疼。
姜慕晚咳嗽停歇,躺在床上喘息著,尚未平穩,只聽顧江年在那邊壓著陰火用近乎委屈的嗓音開口道:「蠻蠻、我來接你回來好不好?」
顧江年的硬氣止在了姜慕晚的咳嗽聲中。
好不好?
從她想對付姜家來說,自然是極好的。
可從宋家這邊來說,不妥。
及其不妥。
所以這聲好不好,她無法回答。
「八天,」姜慕晚提醒。
顧江年在哽了一下,被姜慕晚這聲提醒給弄的氣息不順:「老子怕八天之後接回來的是個屍體。」
「咒我死?」
「你放心吧!你沒病死老子都急死了,」顧江年覺得姜慕晚沒良心這事兒真不是假的。
姜慕晚就是這麼個沒良心的人。
「你放心吧!死之前我也會花光你的錢。」
那側,顧江年聽她這麼一說,提起來的落下去了,冷不丁的笑了聲:「那你可得加把油,多活個幾百年。」
言下之意,老子的錢,你花不完。
吵歸吵,鬧歸鬧,到底還是關心人家身體:「看過醫生了?」
「家裡有醫生,」姜慕晚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道。
「宋思知?」顧江年調查過宋家,自然也知曉宋思知的存在,所以從顧江年口中蹦出宋思知的名字時,她並不意外。
「恩,」她淡淡應了聲。
那側、男人默了默,涼颼颼且帶著不悅開腔:「一個江湖郎中,你也信得過?」
姜慕晚:.................這話要是讓宋思知聽到了,估計能提著手術刀剁他。
「嘴下積德顧先生,「姜慕晚善意提醒。
「我老婆命都快沒了,你還讓我積德?積德給自己找二婚?」
顧江年早就坐不住了,自大年初一姜慕晚發燒伊始這人便坐不住了,忍了又忍才忍住沒動作,今晨一通電話過去聽見人咳的這般厲害,稍稍有些坐不住了。
天色蒙蒙亮人便醒了,想必昨晚又是個不眠夜。
一場病,從去年到今年。
說到底,有他御下不嚴的過錯在,不然怎會讓人病的這麼厲害?
「我希望你在我活著的時候去找二婚,」姜慕晚一本正經開腔,端的是無盡認真之態。
「想離婚分我財產?」男人冷嗤了聲順著她的話開口。
「是的,」她回答。
「天還沒亮,你再接著睡一覺,夢裡什麼都能實現。」
離婚?
做什麼青天白日夢?
拐進來就沒放出去的道理。
「姜慕晚、你只能坐在顧太太位置上的時候才能花我的錢,離婚分我財產這種夢,不用做了,假以時日我倆真走到這一步了,君華的律師團會讓你虧的傾家蕩產而我一毛錢都不會損失。」
言下之意,你拿不到我一毛錢不說,我還會分你的財產。
這等手法,何其惡毒?
「顧江年,你是畜生嗎?」
「姜慕晚、你才知道我是畜生嗎?」
姜慕晚:.......................
第兩百零五章 :如芒在背
行至初四,夢溪園的年味逐漸散了些許。
晨起,余瑟便言今日要去顧公館做頓飯,廚房開火,有來年紅火之意。
早前詢問過顧江年,後者素來是仁孝,自然是沒意見的。
且不說余瑟每年都有此意。
樓下,余瑟與何池正在準備著,便見昨夜宿醉的人穿戴整齊揉著鬢角下樓,一副頗為頭疼的模樣。
「怎起這般早?」
「醒了便起了,」顧江年隨口應了一句。
何池進了廚房,再出來,手中多了一杯溫水,遞給顧江年,那人伸手接過,見余瑟與何池正在忙碌著,隨口問了句:「母親這是在忙什麼?」
「不是說今日要去顧公館?」
余瑟這聲詢問出來,本是端著水杯欲要往唇邊送的人止住了動作,望著人,面色稍有些凝重。
見人如此,余瑟心中如同明鏡似的:「要忙?」
顧江年擰眉,點了點頭。
「在c市還是?」余瑟想,若是在c市,晚間回來用晚餐也是可行的。
「去趟首都分部。」
大抵是知曉這人每年春節也不過那四五天的假期,且這四五天還要除去於高層吃飯拜佛的那天,更要除去晚間應酬之時。
所剩的,也不多。
可余瑟到底是個明事理的人,知曉顧江年新行路難,點了點頭,也未多言:「熬點醒酒湯給你,若是不忙吃了早餐再走?」
這是一句詢問句。
顧江年呢?
急雖急。
但長輩的一番心意不能辜負,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09年春節,天氣極好,無論是時候還是c市,都是艷陽高照的好天氣,溫度適中,微風和煦,是出遊的好天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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