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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英話語尚未落地,顧江年伸手將手中還剩下半截的香菸摁在了花盆裡,轉身進了屋子。
見姜慕晚歪在沙發上,視線落在她腫起的手背上,抿了抿唇,面色不大好。
「問問方銘到哪兒了?」
而此時,姜慕晚在如何想?
她剛顛覆了姜家,難道要在一鼓作氣跟顧江年搞在一起?轟動全市?
有些事情,接二連三是好事,而有些、卻不見得了。
就單單是他c市首富的身份,都得讓她仔細的斟酌一番。
她費盡心思殺出來的一條血路萬一最後被人歸功與顧江年,她是該高興有人替自己背了黑鍋還是該生氣自己的勞動成果被人截胡了?
而姜慕晚的態度表明了,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願意。
既不願意有人替自己背黑鍋,更不願意有人竊取自己的勞動成果,她想在這二者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而顯然她想要的平衡點,顧江年並不準備成全他。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傷的這個人不是姜慕晚,就是顧江年。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的話,那麼姜慕晚希望這個人不是自己。
誰先愛上誰就輸了,姜慕晚贏得機率顯然比顧江年大。
而她此時也準備好了要做最終的贏家。
蘭英說撒嬌和服軟是女孩子特有的武器,那麼這特有的武器當中再加上一點;眼淚。
姜慕晚窩在沙發上,悄無聲息的、默默的掉起了眼淚,嘩嘩的淌下來,那叫一個惹人心疼啊!
而顧江年呢?
怕的就是她掉眼淚,往日在床上磋磨的她不行了,也是這般,彼時,即便是興致再高,腫脹的渾身難受,他也會忍一忍,順著她。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句話,素來不假。
姜慕晚也算是摸透了顧江年的性子。
「哭什麼?」原本冷厲的嗓子柔了半分。
「疼,」她糯糯開腔,話語哽咽。
鬧到如此地步,眼看著勝利在即,顧江年自然是不願認輸的。
是以姜慕晚的這句疼出來,他步伐未動。
站在沙發邊沿冷冷的望著她,有那麼幾分狠心不理她的意思。
而姜慕晚呢?
招數都使出來了,若是輸了,豈非白瞎?
見人不動,原本是默默掉眼淚的人哭出了聲。
哽咽聲,與抽搐聲漸起。
二人暗自較勁,誰都想贏。
若是以往,顧江年定然會往後退一步,可今日他對這件事情異常執著,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依舊是站在沙發邊冷冷的看著哭的抽搐的姜慕晚。
任由她哭的悽慘,也不向前半步。
「醫生在路上了,」姜慕晚哭了良久,就換來了顧江年這麼一句。
輕飄飄的,沒什麼分量的寬慰。
「先生,」蘭英在身後看著著急,望著顧江年嘆息著喊了一句。
顧江年落在身邊的手狠狠的緊了緊,望著淚眼婆娑的姜慕晚一顆堅硬的心終究是軟了軟,他到底是往後退了一步:「可以不對外公開,你跟我回夢溪園。」
這是顧江年的退讓,也是給姜慕晚的選擇。
顯然是上次余瑟來,見著姜慕晚翻陽台給他嚇著了。
若是姜慕晚在翻陽台的過程中有任何意外,他都不敢想。
現如今他如此強勢的逼著姜慕晚往前走,無非就是想永絕後患。
將這個可能發生的意外給扼殺在搖籃里。
蘭英從這話中,聽出了些許門道。
原來,不是自家先生不帶太太見夫人,而是太太不願意。
此時,問題的興致變了。
聽到這句話的姜慕晚,哽咽聲戛然止住。
圓溜溜的眸子含著淚水望著顧江年、眼眸中稍微帶著一些驚恐,她興許是沒想到顧江年會往後退這麼一步。
且這一步,還退的這麼恰到好處。
給了她無法拒絕的機會。
顧江年此時的面色,如同五月春雷乍起的陰雨天,陰沉的可怕,她望著人,淡淡開口:「如果以後離婚了呢?」
顧江年剛剛強迫自己壓下去的怒火此時又乍然而起,渾身的陰沉之氣急速從四周散開,讓蘭英都覺得渾身有了幾分寒涼。
她仍舊想著婚期兩年這個事,顯然也是想緊抓著不放。
顧江年這日,可謂是氣的心肝脾肺腎都擠乎了。
望著姜慕晚,渾身的戾氣止不住的流淌。
若論誅心好手,顧江年覺得,除了姜慕晚、大抵也沒別人了。
二人氣氛明顯不對,蘭英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冷汗涔涔。
姜慕晚的那句話,無疑是導火索。
引爆了顧江年隱忍了多日的怒火。
顧江年在邊緣掙扎了數日,直至今日,姜慕晚成全了他,給了他點燃怒火的機會。
一句以後離婚了呢?
如同千萬把利刃往顧江年心頭砸下來。
隱忍的眸子瞬間被怒火鋪滿。
一場怒火即將噴張。
滿身隱忍也蓄勢待發。
「先生、方醫生來了。」
蘭英見眼前情形不對,心想著,時間或許差不多了,想將眼前緊繃的氣氛打破。
卻不想,甩給她的是顧江年含著怒火的四個字:「讓他等著。」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吵吵鬧鬧,鬧鬧吵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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