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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晴空萬里,顧公館的院落里到處散發著淡淡的青草香,春日的泥土味混合著青草的芳香味陣陣傳來,沁人心脾。
昨夜、姜慕晚通宵達旦,近乎凌晨才躺在床上,以至於晨間醒來,陽光早已透過紗簾灑進了臥室,鋪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
她起身,洗漱,著淡妝,拉開臥室門準備下樓。
行至玄關,隱隱聽到聲響傳來。
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步伐站定,再細細的聽了數秒。
「午餐要準備起來了,」余瑟的嗓音從客廳傳來,溫溫柔柔的吩咐蘭英。
而蘭英面對突如其來的余瑟嚇出了一身冷汗,似是怎也沒想到余瑟會在這日突然造訪。
當然,以往也有如此時候,春日或者夏日天氣好時,自家先生都會接夫人上來住幾日,顧公館裡花草樹木眾多,建造園林景觀時都是花了大手筆的,景色自然沒話說,各色花卉在春日也爭相鬥艷開放。
余瑟來,她本不該驚訝,畢竟每年都有過。
可這日,她心底著實是狠狠的顫了顫,主人家雖未明說,可自家先生與太太之間的婚姻、夫人好似並不知曉,且二人還有意瞞著。
「好、」蘭英畢恭畢敬回應,望著余瑟的面容一如往常般柔和。
「按著你家先生的喜好來,無須管我,」余瑟輕言開口道。
蘭英應允,表示知曉。
姜慕晚站在走廊里,一手提著包,一手臂彎間掛著一件黑色西裝外套,正準備出門的人因著余瑟的到來而止住了步伐,靜靜的聽著余瑟跟蘭英的交談聲,說不出是何感覺,總而言之並不太好。
每每余瑟來顧公館時,她總覺得自己是這個宅子裡的外人。
雖說是自己咎由自取,可心底那股子空虛感仍舊如同藤蔓一般瘋狂的攀爬起來,控不住。
余瑟每一次在顧公館出現,總能讓姜慕晚清晰的認識到她跟顧江年的這場婚姻,不會長久。
余瑟和顧江年是母子,而她,融不進去任何一個角落。
「你忙,我上去看看,」余瑟的聲響打斷她的思緒。
聽聞腳步聲順著樓梯而來,姜慕晚未曾多想,推開一旁的門直接躲了進去。
蘭英站在身後,張了張嘴,想阻止余瑟的動作,但發現自己無權阻止,余瑟今日的動作,都是往日裡顧江年允許的,自家先生允許的事情,她有什麼資格開口阻止?
何況,余瑟還是主人。
姜慕晚這一推,推開的是顧江年的書房門。
她沒想到的是,余瑟上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開顧江年的書房門,本是站在屋內的人因著門鎖的扭動聲,轉身往陽台而去,且躲到陽台時伸手微微拉上了窗簾,給自己做掩護。
見不得人嗎?
不見得。
只是她還沒想好如何面對余瑟,更沒想好怎樣將兩個人的事情變成兩家人的事情。
所以此時,只能躲。
「大白天的怎麼窗簾都沒拉?」
余瑟見顧江年書房窗簾半闔,起了疑惑,跨步前去準備拉開窗簾。
余瑟步伐每向前一步,姜慕晚的心跳動的就厲害一分,儘量的縮著身子往角落裡躲,顧江年的書房陽台是大片的落地窗,一旦窗簾被拉開,她暴露無遺。
她向後望去,心跳如擂鼓。
「夫人、先生讓您接電話。」
樓下、蘭英的焦急近乎是肉眼可見,她但心餘瑟上樓撞見姜慕晚。
更擔心餘瑟撞見正在睡覺的人。
是以,一通求救電話撥到了顧江年手中,顧江年聽聞蘭英的言語時,本是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的人瞬間掀開眼帘,且吩咐司機:「掉頭,回顧公館。」
余瑟步伐一頓,想著窗邊走了兩步的人回頭接過蘭英手中的手機。
「母親,」顧江年在那側,嗓音平平輕喚。
「下飛機了?」晨間,余瑟給顧江年去了通電話,說來看看他,顧江年原以為是到公司,便應允了,不曾想,是顧公館。
「快到公司了,您過來了嗎?」顧江年故意告知,企圖余瑟能聽出這其中深意。
「不歸家?」余瑟拿著手機的步伐一頓。
「直接去公司,」顧江年在那側聽著余瑟的聲響心跳的跟敲戰鼓似的。
余瑟抿了抿唇,默了默,「恩」了聲,邁步向著落地窗而去,揚手、嘩啦一聲拉開了書房窗簾。
霎時,蘭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心跳猛加速,激烈的跳動著。
原以為窗簾背後會看見自家太太,可拉開之後發現,空無一人。
蘭英抬手捂住了急速跳動的胸口,狠狠的嘆了口氣。
樓下,顧公館的警衛巡邏到後院,遠遠的便見自家先生書房陽台上有道身影站在上面過去,眾人以為進了賊人,跨步疾馳而來,卻見是自家太太,霎時,一行五人的隊伍狠狠的停在了後院草坪上。
目睹了一場女俠飛天的戲碼。
那個平日裡看起來瘦瘦巧巧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太太,此時、肢體極度靈活的從這邊陽台飛到了那邊陽台。
二樓、加起來也就六七米的高度,陽台與陽台之間的縫隙也不過一米左右的距離,於他們這群練家子而言確實是沒什麼,可此時,橫跳過去的是自家太太。
說不震驚、是假的。
此時,隔壁書房內,姜慕晚將手中的包包和外套統統都丟在了地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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