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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行,姜家人未除。
華眾未曾到手,她不甘心。
倘若此事是有人在背後為非作歹,說什麼,她也要拉這人一起下地獄。
不給對方半分好過的機會。
十一月初,首都比c市更冷,姜慕晚一下飛機就狠狠打了個寒顫。
整個人都抖了抖。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爆更(二)
2000年,姜慕晚初遇柯朗,那是一個隆冬的午後,陽光從雲層鑽出來,落在初雪的街頭。
那日,宋蓉歸家,前來接她。
她同宋蓉介紹柯朗。
二人淺聲招呼。
臨上車,宋蓉詢問姜慕晚:「是同學?」
她點頭回應:「是的。」
駕駛座上,宋蓉一身白襯衫在身,精緻的妝容讓人瞧不出些許歲月的痕跡,聽聞姜慕晚的話語瞧了眼站在車窗外的柯朗,再道:「剛剛那個男孩子只適合做同學。」
姜慕晚彼時不解,詢問宋蓉。
後者再道:「我瞧他的穿著,應當家境一般般,雖眼眸清澈,但言行舉止之間稍有討好之意,眼眸中的清澈是因為他未曾見過花花世界,出身於農村的孩子大多都經不起金錢與美色的誘惑,蠻蠻要會識人。」
00年,她不信宋蓉的話。
08年,她被狠狠的打了臉。
柯朗其人,不管能力如何出眾,當真是經不起一點點金錢與美色的誘惑。
她到底還是遇人不淑。
05年,宋蓉知曉姜慕晚將柯朗納入麾下時,也曾提醒過一番,但未曾將話語說死,只道這人不宜居高位。
這日的首都,實在是太過寒涼,姜慕晚攏著身上的大衣出機場,將出去,便見付婧站在出口處候著她,紅著眼,臉面上是徹夜未眠的倦容。
見她來,走近,二人四目相對。
這一眼,勝過千言萬語。
此時,她們二人都不好過。
但都在壓著即將崩塌的情緒。
「宋思慎找了人,可以去見他一面,」這是她們徹夜努力之後能求來的唯一結果。
姜慕晚聞言,恩了聲。
這一聲恩出來,帶的是破碎聲響。
2008年十一月十日,陰雨連綿,一個城市的深秋一旦開始下起了雨,便可以直接將人拉向冬天。
姜慕晚坐在車內,稍顯沉默。
「幸虧你有先見之明,沒有將公司的章子給他,不然此時、達斯完了。」
回應付婧的是沉默,姜慕晚靠在后座,沒有言語。
付婧的話語也就此止住。
不言不語,最是痛心。
這八個億,決定姜慕晚的成敗。
她一心撲在此處,若是敗了,輕則傷筋動骨,重則一無所有。
她終其一生所追求的東西,不過就是個玩笑。
這日,宋思慎塞了錢給安保,姜慕晚推門進去,昏暗的環境裡,姜慕晚未曾開燈,視線在密閉的空間裡巡視了一圈,而後,目光落在那張沙發上。
見人躺在上面,腦子裡緊繃的那根線,斷了。
將她陰到如此地步,這人竟然還睡得著?
整間屋子裡,只有一張沙發和一張椅子,她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伸手脫掉身上大衣,隨手丟在地上。
將襯衫袖子緩緩推起,而後踩著高跟鞋邁步過去,伸手抄起一旁的椅子。
拾起,抬手,頃刻之間,砰的一聲砸在躺在沙發的人身上。
姜慕晚素來不是個仁慈之人,用心狠手辣四個字來形容,也稍有些單調。
追隨她的人,她不會虧待。
背叛她的人,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一聲悽慘的叫聲從包廂里傳出去,門外,安保聞聲,欲要衝進來,卻被宋思慎攔住,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你放心,絕對不會弄出人命。」
屋內,姜慕晚手中的椅子散了架。
只剩下一個椅子腿拿在手中。
她紅著眼,如同從地獄裡走出來的厲鬼,望著躺在沙發上痛的直打滾的男人,沒有半分溫情可以。
「姜總,」柯朗抬眸,見來人,那份不清醒也清醒了些。
聞言,姜慕晚唇瓣微扯,一抹殘酷的笑顏從臉面上延展開來。
「還知道我是誰,」包廂內,女人冰冷的嗓音傳來,讓柯朗從震驚中回神。
本是躺著的人緩緩坐直身子,望著拿著椅子腿站在自己跟前的女人,身形都抖了抖,抖得近乎控制不住。
那股子恐懼,從心底散發出來。
被金錢蒙住的大腦在此時才清明了些。
猛然之間,哐當一聲,男人跪在地上,伸手抓著姜慕晚的褲腿,苦苦哀求:「姜總,我錯了姜總,我不該把公司的錢拿出來賭的,姜總你給我個機會。」
機會?
她給柯朗機會,誰給她機會?
「機會?」她伸手,用椅子腿挑起他的下巴。
陰森的話語夾雜著寒涼之氣。
「我知道錯了姜總,」瑟瑟發抖的聲響難以掩蓋。
柯朗跟隨姜慕晚多年,即便是未曾親眼見過她的手段,但也知曉一二。
一個女人,能在首都這個圈子裡坐穩江山的,總歸不會是個好人。
「我給你的機會還少嗎?我信任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八個億,柯朗,我能買你全家人的性命。」
言此,姜慕晚扯了扯褲腿,緩緩蹲下身子,與之平視,涼薄的話語從嗓間溢出來,一字一句的如同淬著毒似的磋磨著他的心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為何世人都混不下去的時候這家卻能日漸紅火嗎?知道它背後的主人是誰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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