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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月初、姜臨去首都監獄看了姜老爺子,」言外之意異常明顯在,這件事情或許是出自老爺子之手。
否則姜臨也不會拼盡全力也要跟姜慕晚背水一戰,不請經理人他或許還能在華眾帶著養老,可若是請了。一旦輸了,姜慕晚必定不會留活路給人家。
慕晚挺直的背脊緩緩靠向沙發,清冷的面龐上流露出絲絲淡淡的冷意,她不過是住了十來天醫院,姜臨就妄想翻出大風大浪來?
「華亞、」姜慕晚薄唇輕啟,將這二字緩緩的吐出來,帶著幾分涼薄不屑。
「首都分不出個勝負就到c市來,華亞想必也是有備而來,」邵從從旁附和,望著姜慕晚的面色帶著幾分凝重。
這二人說句旗鼓相當也不為過,但現在比較憂愁的一點是姜慕晚處在養傷階段,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只怕是得不償失。
付婧落在膝蓋上的手緩緩的搓了搓,透著思考與算計:「華亞想必也是想借姜臨的手分出個勝負來,同一個屋檐下,才有施展的空間。」
慕晚聽聞此言,淡淡淺笑了笑,分出個勝負?
華亞此人,不得不承認是個很有頭腦的商人,但勝在太自傲,她始終覺得在首都她能與她不相上下是因為身後有宋家的支持,來了、也好,不來、怎麼讓她輸的心服口服?
「那就看看,到底誰才是黑馬,」她沉聲開口,話語堅定且帶著幾分陰狠。
邵從跟付婧相視一眼,懂的了她話語裡的深意,默了默。
正斟酌如何開口時,只聽姜慕晚道:「c市、她控不住。」
天子腳下人人自危,即便是有心思也不敢翻出什麼大風大浪來,可c市與之不同。
各路妖魔鬼怪盡顯神通,來c市一較高下?
來吧!
她等著。
樓上,氣氛沉重。
樓下,氣氛更甚。
恆信股票連日飆升有利也有弊,顧江年也好,餘江也罷,自然是要出應對措施的,至於是何措施,不好言明。
資本家從不會讓自己的錢流入到別人的口袋。
而顧江年此時,已然是有了想法。
且這想法異常猖狂。
也是這世間的所有資本家都會有的想法。
「如此,必然會招來證監會的調查,」風控部的經理人開口。
顧江年此時的想法,是釜底抽薪,抽走股市資金而後收割散戶股民手中的資金,這在股市叫割韭菜。
大漲必有大跌,長期玩股票的人都知道,但恆信連續暴漲十日是股市中不可多見的存在,君華如果抽資必然會帶動整個市場經濟的動盪,也會讓整個軍工業都顫一顫,嚴重的,上頭還會有人來調查。
「只要錢沒進他們口袋,我們幹什麼他們都得調查,」顧江年靠在沙發上,周身帶著高深莫測的氣場。
如此情景,換做是誰都會再三思量。
可顧江年,最常乾的便是放手一搏,他無需思量,思量在他這裡也沒有什麼存在的理由。
只因,他涼薄又無情,那些九天之外的責任感他並沒有,他從不會思考如果君華倒閉了這上萬人去哪裡謀生,他思考的只有值不值,與是不是。
古之成大事者,必然無情,而顧江年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
想太多的人走不遠。
不想的人,走不動。
而顧江年,處在這個中間。
興許是顧江年每一次做出這些輕狂的舉動讓君華一眾老總覺得危機滿滿,於是、漸漸練就出了一身好本事。
眾人雖覺得他有不謹慎之地,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遠見和手段,正因如此,眾人對這位而立之年的老闆,又懼又怕。
樓上,付婧跟邵從的工作匯報完,後者夾著根煙去了陽台,付婧坐在沙發上端起桌面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復而自己提起水壺又倒了一杯。
「有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說,」姜慕晚跟付婧共事多年,她如此開口,想必這件事情存在什麼矛盾之處。
慕晚點了點頭:「你說。」
付婧望著姜慕晚,沉吟了數秒,開口問道:「新加坡富商還記得?」
慕晚頷首,扯過身後的靠枕墊在腰後,將肩胛骨從沙發背上移開:「記得。」
「十日之前,他委託我們用所有的資金大量購入恆信的股票,短短數十日翻了三倍,而今日,他又讓我們務必在下午三點前全部拋出。」
付婧平穩的話語聲在屋子裡緩緩流淌開來,望著慕晚的目光帶著幾分觀察,這種虛無的猜疑,本是不該有的,特別是在見證了顧江年沒日沒夜陪在她身側的情景之後,這是責任,也是愛。
顧江年能做到的事情賀希孟並不一定會做到。
不、是做不到。
家國與情愛素來難兩全,這是多少先人總結下來的經驗。
顧江年對姜慕晚的呵護她並非不動容,但這份動容尚且還保持著些些許許的理智。
有些東西在理智開外無限蔓延。
她眼見姜慕晚跟顧江年如賽一日的親密,眼見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女強人在顧江年身上丟了心。
倘若說姜慕晚的心是萬里冰川,那麼顧江年必然是砸進冰川的那顆石頭,將她的心破了個窟窿,此時、、水源正在不斷的往外冒,一點一點的瓦解著她封閉了幾十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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