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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微微點頭,視線深了深。
若一定要聽實話,他只能說,姜司南到底是比不上姜慕晚。
這不是後天形成的,而是有些人生來就八面玲瓏。
這日,姜慕晚照樣歸華眾,好似昨日的撕破臉只是一場鬧劇。
即便這個副總沒有實權,她也要一坐到底。
首都八億虧空填補上,她此時,要靜下心來收拾姜家人。
十一月二十四日,姜慕晚再度進了城南警局,與上次不同的,是氣氛不再僵硬。
她從中動用各種關係將八億虧空填補上,竟然如此,又怎會讓旁人查出點什麼?
同樣的審訊室內,姜慕晚一身紅色大衣在身,將整個人襯托的明艷了幾分。
對面,警官拿著手中簽字筆敲了敲膝蓋,醞釀了半晌,才開口:「柯朗死了。」
話語落地,她及其平津,沒有半分波瀾可言。
裝模作樣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只問道:「何時?」
死亡時間為昨晚七點,」警察道,審視的目光緊緊黏在她身,似是不想放過她的任何言語表情。
「所以呢?」她問,在等著警察的後話。
「宋總不感到震驚嗎?畢竟是你的員工。」
「我應該感到震驚嗎?」她反問,話語平平淡。
「宋總這模樣好似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對面人望著她,試探性開口詢問。
「如果一個人的情緒平穩能被你理解成意料之中的話,那我無話可說。」她反唇相譏,不給人占便宜的機會。
有了上一次的打交道,這人知曉在姜慕晚的口中套不出半分話語。
靠在椅背上轉了轉手中的筆尖嗎,笑意深了幾許。
「宋總昨晚再哪兒?」他再問。
姜慕晚聞言,笑了笑:「在家。」
「有證據嗎?」
「瀾君府小區的入口,停車場,電梯的監控都可以成為我的證據。」
一個情緒平穩的女人不可估量。
姜慕晚的淡定叫人窺探不出半分有用信息。
一時間,審訊室內,這人薄唇抿了抿。
偵查組沒有查出任何信息,柯朗賭資的來源也並非達斯,她構不成殺人動機。
賭資並非達斯的資金,偷稅漏稅更是不存在,
再加上,一次自殺未遂,一次死亡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事實告知他,這場調查,該就此結束。
可身為警察的嗅覺與直覺告知他,此事並不怎麼簡單。
良久,這人緩緩開腔,淺笑著望著姜慕晚:「這幾日,感謝宋總的配合。」
原以為會是條大魚。
結果白忙活一場。
這日,她起身離開。
首都來的兩位警察站在審訊室門口望著她離去的身影;「都說宋家女靠天賞飯吃,這身段氣質當真是無話可說。」
那人未言,拿在手中的文件夾卻緊了緊。
後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道:「原以為是條大魚,結果白忙活一場,走吧!」
是啊!大家都覺得會是條大魚。
不曾想,白忙活一場。
這日,姜慕晚離開警局,坐在車內,望著白日裡的警局門口。
這個地方見證了她是如何跳進婚姻這個牢籠的。
見證了她是如何鑽進了顧江年的圈套。
查她?
她姜慕晚若沒這個腦子,白混了。
十億為聘,八億堵住虧空,一億還給付婧與宋思慎,另外一個億,她要了某個人的命。
只要柯朗在一天,她被拉下水的可能性便大一天。
即便她將虧空堵上了,只要柯朗一口咬定賭資是公司里的,那麼她那偷稅漏稅的名聲就跑不掉。
迎接著她的將會是無盡的調查。
無盡的調查背後是給宋家抹黑,亦或是毀了宋家的名。
怎行?
牢獄之災她不怕,但宋家養她長大,給她溫暖。
她不能將人拉下水,那般做,跟白眼狼無何區別。
他不死,她心難安、日日睡不好覺。
這世間,錢可解萬難。
如果未曾解決,那一定是錢不夠。
姜慕晚深諳此道。
良久,她按下車窗,燃了根煙,並未急著離開此處,反倒是淡淡的抽了根煙,目光落在警局門口,落在那日她與顧江年站過的位置上。
旁人的結合都在殿堂。
她與顧江年卻是在警察局門口。
這可真特麼是個好開端。
第一百二十六章 :搞下家
這夜,姜慕晚下班,行至華眾樓下停車場,見自己車旁有一身熟悉身影立於一旁,她前行腳步頓住,站在電梯口,望著站在車旁的季言庭。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清明,讓靠在車旁的季言庭緩緩側眸,見人來,站直了身子朝她而來。
行至跟前,站定。
「好久不見。」
臨近半月,確實是好久。
姜慕晚聞言,揚了揚唇角淺笑悠悠然:「是好久不見。」
「前幾日本是想找你的,但聽--------,」說到此,他聳了聳肩,將後面的話語直接省略掉了。
聽說她與姜老爺子鬧的不愉快,所以將這件事情往後壓了壓。
「夢溪園真是個小地方,」她淡笑回應。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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