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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氣!
心中鬱結之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摁都摁不住。
蹬鼻子上臉這句話純粹就是為了姜慕晚而出的。
她要排第二,無人敢排第一。
顧江年將走兩步,姜慕晚就跟狗皮膏藥似的,又粘了上來。
扒著他的臂彎,笑的沒心沒肺沒臉沒皮,且還佯裝乖巧的問他:「生氣啦?」
顧先生:…………
「你別生氣啊!跟我這種人生氣,不值得,」顧太太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跟她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意思是說他小氣?
顧先生沉默了,不想說話,腦殼疼。
伸手扒拉人的爪子,姜慕晚死活抱著不鬆手。
「鬆手。」
「不松,我抱我老公又不犯法,」顧太太不依。
顧先生:………….
「吃屎也不犯法,你去吧!」
嘶——————「姜慕晚,你特麼屬狗的?」
顧先生的那句吃屎也不犯法剛剛落地,姜慕晚一口就咬在了這人臂彎上,疼的顧先生倒抽一口涼氣,火氣都給人咬上來了。
臉色黑如鍋底,望著姜慕晚的目光都在蹭蹭蹭的竄著小火苗。
顧先生現在不止是腦殼疼了,他手也疼。
最讓人氣憤的是姜慕晚這一口咬下去是在內涵他。
讓她去吃屎就咬他?
好好好,極好!
咬人是吧?
好好的人不噹噹狗是吧?
顧江年跟姜慕晚二人,極配。
一人小氣,一人記仇。
都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典型人物。
姜慕晚咬他,他自然是咬回去的。
就在觀瀾別墅。
就在客廳。
就當著蘭英跟傭人的面。
顧先生一手摁著顧太太的脖子,一邊低頭,張口咬在了人潔白的脖頸上,咬的顧太太嗷嗷直叫。
破口大罵。
疼的人眼淚橫飛。
「顧江年,你個狗東西。」
「小潑婦。」
「你這種人能找得到老婆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呵、顧先生冷笑了聲,絲毫不介意姜慕晚罵他祖宗,且還來了一句:「何止是青煙,你想讓他冒什麼煙都行。」
時隔許久,二人又開始了。
姜慕晚氣的吹鬍子瞪眼。
顧先生見人生氣,心情都好了。
男人悠哉悠哉的進了茶室,那模樣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他算是發現了,與其讓姜慕晚道歉哄自己開心,他倒不如自己尋開心。
也省得被這人氣得吹鬍子瞪眼,腦殼疼。
這二人就是你不舒爽,我就爽了。
姜慕晚正氣著。
渾身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正想著該如何反殺回去時電話響了。
這人伸手將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
將一看見上面跳動的號碼時,思緒卡了一下。
望了眼,已經邁步進茶室的顧江年。
想了數秒,正準備伸手接電話時,男人去而復返,又站到了跟前:「誰的電話?」
姜慕晚倒也沒隱瞞,有些模稜兩可回應:「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賀希孟。」
嘩————手中手機被人抽走了。
「噯————」顧太太吱聲。
「有什麼好接的?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不是來求證的,難道是來跟你緬懷過去的?分了手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淡出對方的生活,不要一邊哄著未婚妻還一邊惦記前女友,整個一渣男,這種時候聽到他的聲音就像是對耳朵的一種玷污。」
顧江年瞧不上賀希孟是有原因的,在他眼裡賀希孟這樣的男人,就是一個人渣、有未婚妻還惦記著前女友,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
若真那麼喜歡人家當初也不會幹出這麼沒有擔當的事情,成年人既然做了選擇,就應該承擔代價。
而不是在事後一邊屢屢後悔一邊又無力改變現狀。
他若是惦記別人就算了,且還惦記他顧江年的老婆是誰給他這個膽子的?
「我也沒想接,」姜慕晚解釋。
「最好,」男人道,
如此情況下正常的操作應該是把這通電話給掛了,可姜慕晚想多了。
顧江年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是以今日賀希孟的接通電話接起的人不是姜慕晚,而是顧江年。
這人接起的第一句話便極其狂妄:「賀首長有事?」
那側,賀希孟似是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是顧江年,愣了一下。
顧江年在接到通電話時、賀希孟想求證的東西已經求證到了。
外面的新聞是事實,二人結婚也是事實,如果不是事實,顧江年又怎會接通姜慕晚的電話?
「恭喜顧董了,」賀希孟話鋒一轉。
顧江年呢?望了眼姜慕晚,二人視線對上:「不是真心實意的道喜,顧某不需要。」
顧江年在賀希孟跟前是有資本狂妄的,畢竟這個男人娶了他愛了多年的女人。
他難以用言語形容出來自己,只想這件事情時的心情,複雜、糾結、痛恨種種情緒,交叉上演。
好像一座大山壓在他心頭,讓他難以喘息。
他本不該有這些情緒,說到底還是不甘心,還是心有所戀。
不甘心心愛的女子從自己跟前走過成了別人的妻子,可他無力改變現狀,無力改變家族的這座大山,也逃脫不了家族的枷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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