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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往衣帽間去的腳步一頓。
萬分疑惑的想著床邊而去。
聽到姜慕晚細細微微的抽搐聲時,這人心頭一軟。
半趴在床上望著人,細細問道:「怎麼了?乖寶。」
本是細細抽泣的人一聽到顧江年的嗓音,情緒繃不住了。
抽泣聲變成了嗷嗷大哭聲:「腿抽筋了,好痛。」
顧先生胸口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似的。
修長的臂彎鑽進被子裡去摸姜慕晚的腿:「哪邊?」
姜慕晚哭著喊著,委屈感瞬間爬上心頭:「左邊。」
「老公給你揉揉,乖,不委屈了。」
「我給你打電話了,」她控訴著人。
腦子裡的情緒翻滾而來。
壓都壓不住。
顧江年俯身親了親她滿是淚痕的面龐,軟言勸到:「乖、怪我,老公跑步去了,沒帶手機,原諒我好不好?」
姜慕晚這日清晨,鬧的厲害。
鬧的余瑟跟宋蓉都上來了。
姜慕晚呢?
委屈的不行。
抱著顧江年的脖子嚎啕大哭。
顧先生下足了功夫哄人,哄的嗓子都快冒煙了,也不見人有轉好的趨勢。
於是、他的掌心緩緩的在她腰後遊走著,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另一隻手落在她的面龐上,輕輕緩緩的蹭著她。
吳儂軟語跟不要錢似的從顧江年的嘴裡冒出來。
他說:「怪我。」
又道:「往後去哪裡我都帶著手機,不會在讓蠻蠻找不到我了。」
姜慕晚在顧江年的吳儂軟語中崩了琴弦。
她控訴顧江年。
一字一句,如歌如泣。
她先是控訴他:「你不愛我了。」
顧先生急忙開口:「愛、怎麼會不愛呢?不愛你我愛誰去?」
「你愛孩子勝過愛我。」
姜慕晚這話一出來時,顧江年渾身一顫。
這種想法其實早已扎在姜慕晚的心裡了,不過是一直沒有藉口發泄出來,無論是宋蓉還是於瑟他們對她的看管。
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囚犯。
孕初期的那種心裡,已經在慢慢的蔓延出來了。
顧江年後悔了。
後悔昨夜跟姜慕晚鬥智鬥勇了。
他肯定是個混帳。
跟自己懷著孕的老婆鬥智鬥勇。
以至於讓她了這種想法。
顧江年的心被姜慕晚抓在了手裡。
「我只想做我自己,」她哭喊著,哭的撕心裂肺。
肝腸寸斷。
「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寶貝兒。」
「不是。」
「從懷孕的那天起我就不是我自己了。」
「是的、一直都是,在我心裡,一直都是。」
顧江年怕極了。
10年,產前或者產後抑鬱症這個詞尚且還未出現在大眾的腦子裡。
但前幾日,也在宋思知拿回來的某本書中看到了這和個詞彙。
彼時,看到時,他還停下來細細研究了一番。
心中還想著,姜慕晚是否會如此?
他想,應當不會。
可這日,當姜慕晚坐在他跟前哭訴時,顧江年猛然之間覺得,這個詞離自己真的很近。
男人心中顫抖不止,伸手將人抱起來,一手拖著她的臀部,一手落在她髮絲上緩緩的輕撫著。
他如同抱嬰兒似的。
抱著姜慕晚在屋子裡來回渡步。
隨之而來的是顧江年輕言細語的哄聲。
「好了好了,我是愛蠻蠻的。」
「孩子只是我們之間的附屬品,你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會相伴對方一直到老的人。」
「乖寶、乖寶,不哭了,在哭我心都碎了。」
「在哭眼睛都腫了。」
姜慕晚抱著顧江年的脖子,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抽搐聲此起彼伏,一段接著一段。
男人側首去親吻她的臉龐。
「不哭了,寶貝。」
「心肝兒。」
「我難受,」姜慕晚抽搐著道出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我知道,怪我,怪老公不能跟你分擔。」
「怎麼了?」余瑟在樓下就聽見姜慕晚接連不斷的哭聲。
心中焦急,想上去,又怕打擾夫妻二人。
看了眼宋蓉。
二人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
這才疾步上樓。
一推開半掩著的臥室門。
宋蓉驚住了。
呆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景象叫她一時間難以用言語形容。
顧江年抱著姜慕晚的姿勢,像是抱女兒似的。
宋蓉上樓之前心裏面想的是姜慕晚又在無理取鬧了,她甚至在上樓梯的時候還想到了如何苛責她。
可以推開門。
這些想法都被推翻。
姜慕晚即便是無理取鬧,顧江年也願意寵著她愛著她,甚至是願意把她當成女兒來對待。
她這個做丈母娘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而余瑟呢?
似是對這些景象已經習以為常。
腳步不停的向著顧江年走去,站在他身後,蹲了蹲身子,望著趴在顧江年肩頭的姜慕晚,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柔聲問道:「怎麼了?」
「早起腿抽筋了。」
「你沒給人揉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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