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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在?」一句充滿火藥味的話冷颼颼的飄過來。
帶著濃濃的埋怨。
付婧伸手將行李箱擺在門邊兒,似是懶得跟他叫喚,徑直去廚房倒了杯水。
行至餐桌時,見上面擺著菜餚,還有一張阿姨留下來的字條。
端著杯子伸手抄起看了眼,而後揉吧揉吧丟進了垃圾桶里,許是晚上也沒吃。
那些冷菜被她送進了微波爐,不消片刻,菜香味在屋子裡蔓延開來。
電飯煲里還熱著飯,付婧也不想管立在屋子裡的二人,熱了菜,添了飯,坐在餐桌上開動。
姜慕晚穿著睡袍從衛生間出來時,見宋思慎依舊保持姿勢不動,睨了他一眼,沒說話,迎著飯香而去。
姜慕晚這一晚可真是經歷頗多。
手背上的燙傷加上整個臂彎處的劃傷,整個一傷痕累累。
偏偏這人洗了個澡就跟滿血復活一樣,沒見半點不適之處。
宋思慎目光粘著她,一路從衛生間移至餐桌上,見她站在台前添飯,才問道:「傷口不準備處理下?」
大抵是自己轉過彎兒了,開口的語氣好了那麼幾分。
姜慕晚回眸睨了他一眼,在轉眸,手中動作不停,答非所問道:「吃不吃?」
「吃。」
她想,小孩就是小孩,涼著涼著就會自己想通了。
多年後,等她把這招用在顧江年身上時,顧江年自己沒轉過彎來不說且還打著被冷落的旗幟將她狠狠的磋磨了一番。
彼時,她才知道,原來、分人。
冷落宋思慎,這人想著想著就開了。
冷落顧江年,沒好下場。
姜慕晚與付婧有許多話因著宋思慎的存在不好說,是以這頓飯,吃的極為安靜。
熱過的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叫剩飯剩菜,姜慕晚跟付婧來c市許久,算是習慣了。
可並不見得宋思慎習慣,這人吃這頓飯挑挑撿撿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大倒胃口。
惹得付婧白眼翻上天,飯沒吃完就開始下逐客令了。
「沒有多餘的房間,吃完飯,哪兒來哪兒去。」
------顧公館---------。
蘭英帶著傭人打掃書房,顧江年夾著煙站在一樓庭院中,指尖香菸裊裊升起,消失不見。
男人深邃的眸子凝著一樓綠化叢,從凌亂的枝丫上足以看出它們剛剛遭受了虐待。
身後,羅畢心驚膽戰。
數十分鐘前,他在顧公館監控室呆著,看守監控的值班人員突然一聲「我曹」響起。
他側眸望去,問了聲怎麼了?
看管監控的值班人員一臉驚愕的將監控倒回,他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姜家慕晚從自家先生舒芳芳陽台跳下來的場景。
且落地之後,這人及其快速的爬起來,按開車子跟沒事兒人似的,揚長而去。
顧公館出自顧江年之手,始建初期。
建築師暗嘆資本家有錢,挑高都高別人一截。
平常房屋建設挑高三米二左右,而顧公館的挑高四米五。
就在今晚,姜慕晚從四米五高的地方憑空往下跳。
加上樓梯高度,近乎五米。
她毫不含糊。
良久,羅畢見顧江年仰頭,且聽這人微微道:「四米五。」
而後,一聲不輕不重的話語再度響起;「不僅要折斷翅膀,還得打斷腿。」
話語落地,羅畢以為自己未聽清楚,側眸望向自家先生。
卻見其將手中菸蒂扔在地面上,抬腳,往屋內而去。
顧江年這晚,可謂損失慘重,書房裡的名貴字畫,古董擺件,姜慕晚砸起來時,可是一樣沒落下。
徐放清點東西時,肉都疼了。
顧江年站在書房門口望著屋內情況,冷聲開腔:「損失算出來。」
徐放微愣、這、、、、、要讓姜副總賠?
「先生,」顧江年正欲轉身離開時,蘭英拿著一塊女表過來,且從外表看,這隻表,有些年頭了。
蘭英若是沒記錯,這隻表,是姜慕晚手上那隻。
1997年浪琴的黛綽維納系列。
顧江年將表握在掌心,冰涼的觸感數秒之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掌心逐漸攀升的溫度。
第六十二章 :長了翅膀的人物
夜色如墨,潑灑而下。
而這樣一個夜晚,註定有人失眠。
顧公館內,蘭英帶著傭人收拾完書房已是許久之後的事了。
徐放請示之後,才敢離開。
將跨出門便見羅畢站在書房的窗子底下仰頭望著什麼。
他走近,只聽羅畢嘀咕道:「你說、姜副總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徐放伸手從兜里掏了根煙出來,避風點燃,淺淺吸了口,提了提神,才道:「長了翅膀的人物。」
一個敢從四五米高的地方往下跳的女人,還能是個什麼人物?
羅畢砸了咂舌,望了眼徐放,那一眼,隱了萬千情緒。
就這麼個狠角色,娶回家是要當太高祖供起來?
「先走了,」一根煙未抽完,徐放夾著煙往車旁去,十一點整,他才下班歸家。
目送徐放選去,羅畢一想到自家先生對姜暮晚勢在必得的架勢,只覺後脊涼嗖嗖的。
顧公館臥室內,男人閉著眼靠在貝殼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修長的指尖落在膝蓋上,遠看,那沉穩的氣質穩得如同一幅有些年歲的風景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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