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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不寐,如有隱憂。
近乎睜眼坐到天亮。
顧江年在警局呆了足足三日,外界的狂風暴雨全都砸在了這個男人身上,而姜慕晚連避雨的屋檐都沒有打濕。
付婧這幾日來看姜慕晚時,有埋怨過顧江年,但這埋怨,並未停留太長時間,只因、她知曉。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做到如今這般。
直至第三日,因肺部感染而起的低燒才止住,而余瑟跟蘭英連跟著吃不好睡不好幾日之後才有了些許安心、、
足足三日,顧江年沒有出現。
只有起初蘭英的那通電話過去,余瑟在無過多言語詢問,
她深知,不管顧江年去做了什麼,以他的秉性,母親而愛人都在這裡,他遲早有天會回來。
這是信任。
這日下午,姜慕晚醒來,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出了許久的神,直至坐在沙發上打瞌睡的余瑟從激靈中醒來。
「蠻蠻醒了?還難不難受?」這幾日,余瑟被姜慕晚那一句句的難受喊得出了幻覺。
見人醒來,第一句便是這般詢問。
躺在床上的人搖了搖頭,目光掃了眼屋子,未見顧江年,私有那麼幾分依賴性開口問道:「他呢?」
這聲他呢!
指的是誰,不用多言。
「韞章去公司了,」余瑟低低開口,帶著那麼幾分輕哄。
第三百一十二章 :悲從中來
仍舊是在病房,渾渾噩噩不知時辰睡了三日的姜慕晚只覺的腦子溫嗡嗡作響,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坦之地。
窗外的聲響和屋子裡的聲響儼然都成了世外之物,與她這個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人毫無關係。
不知從何時起,她夜間時常多夢。
且每每多夢時,必然是自己正在歷經磨難之時,上一次被綁架、這一次掉江。
沉睡三日,夢境如同幻燈片似的急匆匆走過。
快到令人抓不住。、
整整三日,靠著營養震度日的人瘦了許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大病未愈的枯竭感。
「感覺如何?」方銘帶著護士進來查看了一番,低聲詢問姜慕晚。
後者點了點頭:「好多了。」
「燒退了就好了,不過後期還是要注意調養。」
索性,無大礙
方敏也狠狠的鬆了口氣,他總覺得若是姜慕晚出了任何事情。他的職業生涯也就到頭了。
這日,姜慕晚醒來,精神不算極佳,但也好過了前幾日時睡時醒的渾噩之狀。
午間,余瑟端著一碗清粥餵她。
小半進去,慕晚輕輕搖頭拒絕,表示夠了。
「再多吃些,好幾日都沒好好吃東西了,」余瑟輕輕規勸。
姜慕晚心中,有些怪異情緒攀附而起,總結而來,仍舊是她不太習慣被余瑟照顧。
不是不喜。
只是隱隱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位婦人對自己的好。
尷尬之餘又多了一抹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慌。
下午,仍舊沒有見到顧江年,而經過數小時過渡期的人思緒也逐漸開始回籠。
正想抓住蘭英一問究竟時,付婧風塵僕僕的來了。
進屋,見了余瑟客氣點頭喊了聲阿姨。
余瑟也頗為有眼見力,知曉姜慕晚醒了,付婧跟她有許多話想聊。
「醒了?我真得說一句,你這不知是命運多舛還是得上天垂簾與厚愛,」她說著,走到一旁的茶几前,扯了個一次性的杯子出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又道:「外面天崩地裂,你躺著的這三日過的還挺好?」
無關諷刺,只是揶揄。
付婧了解姜慕晚,而姜慕晚也了解付婧。
這二人都是直來直去的性子,沒有什麼彎彎繞繞的心思存在。
「宋家來人了嗎?」醒來發現自己還在c市時,姜慕晚就隱隱覺得宋家人沒來,但又不太敢確定,畢竟三日,能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付婧提著水壺倒水的手一頓,轉身望向姜慕晚,話語有那麼幾分窺探的意思:「你希望她們來嗎?」
這是一句反問。
就好似在明晃晃的問她,你是希望留在c市陪顧江年,還是遠離顧江年回首都?
四目相對,靜默無言。
付婧這句詢問出來時,姜慕晚落在被面上的手不自覺的往下按了按。
如果宋家人來了,她跟顧江年的婚姻只怕是得止於此。
姜慕晚望著付婧,未曾正面回答她的話,又問:「顧江年呢?」
付婧頓在半空倒水的動作又接上了,顧江年呢?
顧江年在局子裡,這個男人轉移了戰火,頂住了所有壓力讓外界的狂風暴雨往他一個人身上砸去。
而姜慕晚、連避雨的屋檐都沒有打濕半分。
從起初的不看好,在至現如今的感嘆。
付婧不禁在想,倘若這世間的男人都如顧江年這般有擔當,國內身的離婚率還會與日俱增嗎?
「進局子了,」付婧不緊不慢道。
「你說什麼?」姜慕晚聽聞這話,明顯一驚,本是靠在床上的人瞬間坐直了身子,望著付婧,臉面上的急切絲毫不帶掩藏。
付婧端著水行至她病床旁,伸手拉開椅子坐下去,望著姜慕晚,似是在想該如何組織言語將整件事情言簡意賅的表現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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