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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拐彎,一聲呼喚還未出口,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猛退了幾步,那未出口的話語也都止在唇畔之間。
猛轉身的徐放抬手捂著砰砰跳的胸口許久不能回神,額前的冷汗在這四月天裡嘩嘩淌下。
他想,真是活見鬼了。
前幾日還要弄死對方的人今日竟然躲在鳳凰台這小角落裡耳鬢廝磨。
這世界,何時這般癲狂了?
真真是瘋了。
顧江年瞅見徐放了嗎?
自然是瞅見了。
餘光瞥見徐放,這人有一絲的鬆動,可偏偏就是這一絲的鬆動讓姜慕晚伸手狠狠的推開了他。
她揚手欲要去招呼他,力道極大。
伸出去的手卻被顧江年截在了半空,男人冷眸睨著她。
不溫不熱的視線沒什麼溫度。
「顧江年。」
「叫、大點兒聲,」男人不急不惱的,且還頗為好心的提醒著她。
這一提醒,姜慕晚即便是滿腔怒火也得往下壓一壓,不然、平白無故著了他的道到頭來得不償失了。
可偏偏,顧江年並不準備就此放過她,好整以暇的目光瞅著她,笑道:「不是潑辣著?罵啊!敞開了嗓子罵,不是要操我祖宗十八代?不是要讓我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顧江年其人,說句小肚雞腸不為過,此人、極為記仇。
此時,慕晚尚未覺得有什麼,直至婚後,顧先生時不時陰測測的在她耳根子「提點」那麼一句的本事,讓二人打了不少架,家裡的貓毛滿天飛了又飛。
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牆壁上,姜慕晚唇瓣微紅,口紅染的唇邊到處都是,微紅的眼眶泛著粼粼波光望著他,一眼望去,是那般風情萬種,顧江年沉沉目光望著其人,只覺某處隱隱作勢。
姜慕晚呢?
到底是一身傲骨,即便此時被磋磨的如此德行,也依舊不認輸。
她望著顧江年,紅彤彤的眸子怒瞪著他,輕掀唇瓣道:「你以後必定斷子絕孫四世同堂。」
這話、比不孕不育子孫滿堂還陰狠。
前者只是讓他瞅見了HLBE大草原。
後一句,讓他看見了自己頭上種了上千畝的香樟樹,四季長春,百年不斷。
不僅是綠,這是要被人帶綠帽子還要替人培養後代?
行、行、行。
顧江年曬然一笑,而後。猛的低頭,在她唇畔上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沒有半分客氣,霎時,鐵鏽味遍布開來。
她想回咬時,這人極快抽身。
絲毫機會未曾給她。
顧江年鬆開她的手腕,且抬手,用大拇指拭了拭唇瓣上的血跡,唇瓣輕勾,一股邪肆的笑意蕩漾開來。
而後,未言語,轉身離了轉角。
臨行前,陰孑的目光抬眸掃了眼監控,讓那側盯著監控的人不自覺的抖了抖。
將拐出去,徐放聽聞腳步聲想回頭又不敢回頭,捂著胸口的手還沒放下,顯然是驚魂未定。
「走了,」男人行至身旁,淡淡開腔,聽不出情緒好壞。
「老闆,」徐放開口喊住他。
男人微微轉身,只見他掏出一方帕子出來,一手遞給他,頗有些尷尬的咳嗽了聲,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瓣,顧江年接過,抬手一擦。
低眸瞧了眼帕子上的口紅,眉眼深了深。
隨即揚手,將帕子扔還給徐放,冷著嗓子道了句:「去把監控處理了。」
「那、、、、、、姜小姐?」怎麼辦?徐放稍有些結巴。
顧江年聞言,斜斜睨了眼徐放,那一眼好似在說:你敢招惹她你就去。
徐放敢嗎?
自然是不敢的。
徐放雖好奇二人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求生欲告知他,不能問。
那側,姜慕晚氣的眼眶發紅,渾身都在輕顫著。
冷靜了許久,才壓下那股子顫慄。
回各自包廂的二人身上都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偽裝,渾身散發著一種商場精英的氣場。
這方,天一閣的包廂里,顧江年身旁環繞著鶯鶯燕燕,一群投資商見他接個電話去了這般久,進來自然是要抓著機會起鬨一番的。
應酬之事,縱使心中不願,臉面還是要給。
同一屋檐下,姜慕晚身旁坐著男人,顧江年身旁倚著女人。
二人均在人群中推杯交盞,端著客氣淺笑與對方侃侃而談。
臨散場時,好巧不巧,兩撥人撞上了。
招商辦的人見了顧江年自然是要的打招呼的,畢竟c市首富的面子,當給。
一番寒暄,顧江年擒著客氣淺笑望向姜慕晚,,微微點頭,道了聲:「姜副總。」
那客氣的模樣好似剛剛在角落裡對她上下其手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這人啊!妥妥的披著羊皮的狼。
「顧董,」姜慕晚點頭招呼,端的也是商人特有的淺笑。
旁人或許不知,可徐放在一旁看著這二人你來我往淺笑悠然的同對方打招呼的景象,只覺得頭皮發麻。
只道是段位高的人心理素質還是要強上許多。
顧江年開口同她介紹身旁二位:「恆信王董、余東。」
顧江年這人,范不著為任何人引薦旁人,每每在外,大多是別人介紹他。
而這人今日這番操作,無疑是在給姜慕晚長臉,換句話來說,是撐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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