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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商人之間的交易,那麼交易完成了,是不是也能提前功成身退了?」言下之意,她跟顧江年結婚只是為了收復華眾,現在華眾已經到手,那麼這場婚姻是否可以就此結束?
這是氣話,姜慕晚不否認,。
她儼然是對顧江年塞了她滿口黃連之事覺得是不快,想用這句聽起來不痛不癢的話來戳傷他的內心。
想讓他流更多的血。
「完成交易的是你個人,並非我們,」他開口,望著她一字一句的道出這句話,且字句之間及其認真。
「提前撕毀合約是要付大筆違約金的,姜董付得起嗎?」顧江年此時,如同拿著生死簿的冷麵閻王,站在姜慕晚跟前,翻著生死簿,決定她的生死。
剎那間,臥室一片靜謐,沒有多餘的聲響。
連帶著二人的呼吸都聽不見。
蘭英早已退出去,不敢在這戰火連連的臥室里多呆。
唯恐這火燒到自己身上,她現在只祈求,自家太太能服個軟,平息了這場即將噴發的怒火。
山頂之巔位置,不好站。
顧江年用同樣的方式把姜慕晚推上去,這本身就是一個殘忍的舉動。
可即便是殘忍,他仍舊幹了。
「我跟你講情情愛愛,你跟我講商場利益,你既然想用商場的方式來對待這場婚姻,那便依你,我顧江年不是什麼慈善家,也沒有普度眾生的愛好,更不是個濫情的中央空調,身旁的人都各司其職各占其位,你也是。」
是妻子就占妻子的位置,享受妻子的福利待遇。
是商人就占商人的位置,承受商人多的待遇。
五月,以爭吵結尾。
顧江年說到做到,姜慕晚搬出了主臥。
連帶著讓人將她的換洗衣物和護膚用品都搬上了三樓客房。
那晚,姜慕晚坐在客房感受著這奇恥大辱,看著蘭英一點點的將她的東西搬上來時,慕晚氣紅了眼。
徹夜未眠。
次日,她未歸,有意留宿瀾君府。
接到顧江年的電話,那側話語冷厲帶著幾分警告:「既然是利益關係,姜董是否應該謹遵合同辦事?違反條約也有相應的法律責任產生。」
讓她住客廳,強制性的逼著她回家。
這都是顧江年的手筆。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姜慕晚此時體會的淋漓盡致。
六月、以冷戰開始。
六月一日,姜慕晚與顧江年坐在顧公館的餐室里用餐,她望著眼前的西式早餐,冷了臉,以往,她跟顧江年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不去改變對方的生活習慣,可今日,明顯的,她的早餐在遷就顧江年,向著顧江年的生活習慣靠攏。
「蘭英,」她呼喚。
「太太。」
她未言語,只是略帶不悅的視線落在早餐上,再望了眼蘭英。
僅是一個眼神,便讓蘭英冷汗涔涔,她為難的望了一眼姜慕晚,而後又將視線落在顧江年身上。
姜慕晚緊皺眉頭望向顧江年時,後者端起手邊的牛奶漫不經心的喝了口,漫不經心又及其傷人心的吐出四個字:「客隨主便。」
顧江年摁著姜慕晚的頭給她上課。
她不聽不行。
顧江年有的是法子磋磨她。
用專屬的手段磋磨她。
姜慕晚也不是個會認輸的人,落在餐桌上的手緩緩收回,薄唇緊抿妄想顧江年,瘦弱的背脊緩緩的靠向椅背,輕啟薄唇,一字一句開口:「往後我吃的每一頓飯,睡的每一晚顧董都算算,睡一晚多少錢,吃頓飯多少錢,我都現場給你結了。」
顧江年淡淡裊裊的視線掃了眼她,帶著上位者的強勢與壓迫,慕晚背脊一僵,只見他伸手扯出張紙巾,而後擦了擦指尖,冷笑道:「顧公館不是餐館,也不是酒店,若真要算,姜董你也給不起。」
吵吵鬧鬧,鬧鬧吵吵,不停歇。
姜慕晚心中怒火噴張,儼然是火氣上頭,氣得她渾身發疼,忍住了要動手的心思嘩啦起身,跨步離開餐室。
將走,只聽顧江年殘忍無情嗓音再度響起:「我慣著你的時候,你是掌中寶,我不慣著你,你什麼也不是。」
顧江年是殘忍的。
姜慕晚將他逼上懸崖,他伸手將姜慕晚也拉了上去,而後再一腳將她踹下去,讓她感受粉身碎骨之痛。
這世界本沒有感同身受,可沒有,並不代表不能創造。
無情的人多的是,也不差顧江年這一個。
只不過,他的手段比較陰狠,打著不破不立的架勢將人逼下懸崖。
一旁,候在餐室的傭人見眼前情況不對,都及其識相的轉身離開,將空間留給這夫妻二人。
顧江年用實際行動給她演繹了一番,什麼叫我捧你的時候你就是玻璃杯,摔你的時候你就是玻璃渣。
「顧江年,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
「成年人的婚姻如果是互相尊重的那也本該是可以和和美美的,我不是一歲兩歲更不是沒有主見與思想的未成年,逼迫我前行這種戲碼你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你若一定要這樣,那就耗著吧,耗到兩年婚期一到你我一拍兩散。」
這話、何其扎心。
眼前的境況如何說?他還沒來得及將人推下懸崖,姜慕晚縱身一跳,避開了他使出的所有手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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