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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將坐在椅子上,蘭英手機響起,她伸手接起,那側許是說了什麼,蘭英捂著聽筒望著顧江年,眉頭緊擰道:「先生,夫人去了顧公館。」
聞言,將拿起筷子的顧江年伸手從衣服里掏出手機,入目看去,數通未接電話,除去合作商和一些利益之友,有餘瑟的,亦有餘江的。
且這二人,都不止一通。
「說我在國外出差,」顧江年低聲開腔,拿出手機擱在桌面上,蘭英解釋了一番,掛了電話。
此時、顧公館的客廳內,余瑟著一身絳紫色旗袍在身,望著正在撥電話的傭人,滿面擔憂,更甚是有幾清冷的不悅。
掛了電話,傭人拿著電話望著余瑟,輕聲開口解釋:「夫人,蘭管家說先生在國外出差。」
余瑟隱隱覺得這是搪塞之詞,她不信。
報紙新聞即便最後君華公關出來闢謠了,說顧江年外出路上恰好撞見車禍,將人送到了醫院,可余瑟信嗎?
她若是信今日也不會站在顧公館。
顧江年是他生的,是什麼狗德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他面上表情怎會如此急切?
倘若只是外人,羅畢呢?一眾警衛呢?怎麼偏偏是他抱著渾身是血的人去醫院?
「去醫院,」余瑟面容冷厲,轉身召喚身旁何池。
何池聞言,心裡一驚,她向著顧江年那方隱隱規勸:「要不打個電話問問韞章。」
「他定然是有事情瞞著我,」且還不是小事。
「不是發了聲明嗎?」何池試圖勸住余瑟的步伐。
緊隨著她的腳步出了屋子。
余瑟攏著披肩,腳步不停,想一探究竟的想法更加濃厚了些:「公關只是商場手段而已,我生的東西,再清楚不過。」
余瑟在夢溪園將顧江年抱著人衝進急診室的視頻與照片來來回回的看了不下上百遍,她能說出這句話,必然是已經確定了。
「韞章也不像是個會瞎來的人,」何池仍舊向著顧江年,試圖規勸余瑟一兩句。
可余瑟呢?
疾步前行的步伐頓在車邊,望著何池,溫和的眸子帶著些許冷意:「你不信?」
何池未言語,但也算是已經回答。
余瑟向著何池去了兩步,伸手牽起她的手腕,「你來。」
她帶著何池,往二樓主臥而去。
身後、傭人見此,萬分驚恐,想阻止卻被人一個眼風掃了過去,嚇得不敢吱聲。
余瑟拉著何池上樓梯時,且還喚了個傭人來:「你隨我一同上去,回頭你家先生問起來你也好給我做個證人。」
「夫人---------,」被召喚的傭人嚇的瑟瑟發抖,望著余瑟半晌都沒敢挪動步子。
自家先生她得罪不起,可眼前這位夫人,她也得罪不起啊!
「讓你上來便上來,我還會吃了你不成?」余瑟望著人冷聲開腔,下了最後通牒。
她拉著何池在直奔主臥而去,伸手推開了起居室的門,而後是臥室,再而後是衣帽間。
想窺探一個男人家裡有沒有女人看兩處地方就夠了,一處衣帽間,一處浴室。
當何池見到這琳琅滿目的衣帽間時,愣住了。
余瑟站在衣帽間門口,望著裡頭占據了大半衣帽間的女性衣物,不冷不熱道:「他不是個會瞎來的人?」
「都同居了還不算瞎來?」
何池剛剛說出口的話就被余瑟打了臉,望著眼前琳琅滿目且整齊有序的衣帽間,半晌都沒開口。
「韞章一路走來,早已做到喜怒不形於色,萬事萬物於他而言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他抱著人急匆匆的衝進急診室時的神情,可不像是抱著個毫不相干的人。」
到底是知子莫若母,顧江年這些年性情太過沉穩。鮮少有動怒與焦急的時候,余瑟僅憑兩張照片推斷出了這一切,也算是對他的性格瞭若指掌了。
「韞章身處高位,難免會有逢場作戲的時候---------,」何池還想解釋什麼,卻被余瑟冷冷的眼風打斷。
「逢場作戲他不會帶進顧公館,只怕不是逢場作戲這般簡單,」這間屋子生活痕跡如此明顯,想來也不是近段時間的事兒了。
余瑟今日一探究竟的心思異常急切,還不待何池說什麼,只見她急匆匆的跨步下樓,傭人站在一旁低垂首,良久不敢吱聲。
何池跟在身後上了車,想給顧江年發個簡訊,卻被余瑟伸手將手機抽走:「往日裡你向著他就罷了,今日不行。」
「夫人---------。」
「顧公館的生活環境這般明顯,想必也不是近段時日的事情,你我在替他張羅對象,他卻在外養著人,」何池話還沒說話,被余瑟給打斷。
她默默,箴了言,不再開口。
心裡默默的替顧江年祈禱。
---------醫院-----------
「先生,顧公館說夫人氣沖沖的離開了,離開之前且還去了主臥,」蘭英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驚駭的。
如此,余瑟定然是知道了自家太太的存在。
顧江年聽聞這個消息時,腦子嗡嗡作響,本是低頭用餐的人抬手揉了揉鬢角。
一副頗為頭疼的模樣。
靠在椅背上,俊逸的容顏稍有些頹廢之意。
他起身,準備去趟夢溪園將此事解釋清楚,早說晚說都是要說,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他不想姜慕晚還沒醒,余瑟又進醫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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