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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姜慕晚是假,給自己留份保障是真。
這日,顧江年顯然有備而來。
姜慕晚話語落地,這人伸手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裡面,有能救她於水火之中的金額。
亦有能讓她重新站上戰場的機會。
「我給姜小姐十天時間,十天之後我要在顧公館見到人。」
他何其體貼?
2008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姜家慕晚與顧氏江年,領證結婚。
這場婚姻,無長輩,無賓客,無戒指,只有兩張結婚證與一張十個億的黑卡。
他出錢,她出兩年時間。
一手交卡,一手給結婚證。
得到彼此想要的東西。
第一百二十五章 :錢可解萬難
婚姻是什麼?
從客觀與法律的角度而言:婚姻是男女雙方在平等自願的基礎上建立的長期契約關係。
從姜慕晚此時的角度而言:婚姻是建立在利益上的一種各取所需的關係。
包括愛嗎?
不包括。
情情愛愛什麼的是她這輩子都不想去觸碰的東西。
她與顧江年之間最好的模式就是和平相處,保不齊婚後互看不爽拿刀互砍的情況也會有。
兩個暴脾氣的人走到一起,不是上房掀瓦就是雞飛狗跳。
08年十一二月二十一日之前,她是姜慕晚,是宋蠻蠻。
08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之後,她是顧太太。
是與顧江年綁定在同一張結婚證上的人。
是他法律上的妻子與愛人。
儘管這個頭銜帶著一些戲劇性的色彩。
這夜,姜慕晚驅車回瀾君府,推門進去,見付婧和衣躺在沙發上睡覺,前行的步伐微微頓了頓,望著眉頭緊蹙躺在沙發上的人,心裡的某處地方似是被針狠狠的扎了一下。
縱使家庭不幸,但這輩子能遇見那麼一兩個知心好友,也是及其幸福的。
她姜慕晚何德何能,讓一個首都世家的大小姐跟著自己來到c市這個吃人的地方吃苦受難。
付家在首都,誰人聽了名姓不是要禮讓三分的?
到了c市,處處受限制。
且還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這在首都,她們從未嘗過。
這日,姜慕晚脫了鞋,踩在地上,將手中的包隨手放在地上,而後,赤著腳緩緩的行至沙發旁,背靠沙發,坐在沙發旁,望著這靜默的屋子,無聲沉默。
成年人的崩潰與成長都是在無聲中進行的。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
屋內,氣氛一沉再沉。
良久,她微微嘆息了聲。
「回來了?」
猛然間,付婧從夢中驚醒。
驚顫中醒來,見坐在自己身旁的姜慕晚,提起來的心又狠狠的往下落了下去。
「吵到你了?」她側首回神,話語溫溫柔柔。
帶著幾分平常看不到的溫軟。
「沒有,」付婧撐著身子坐起來,望著坐在地毯上的姜慕晚:「我給你打一晚上的電話你都沒接。」
「首都警方的人下來了,柯朗自殺未遂,牽出了巨額賭資來源。」
在此之前,她因為此時坐在警局裡與警察鬥智鬥勇。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此時,她及其平靜。
那溫溫淡淡的話語好似在同付婧訴說自己今夜吃了什麼,去了哪些地方,見了哪些人。
聞言,本是坐在沙發上的人,猛的滑下來與她比肩而坐。
半跪在地毯上,側眸、驚愕的望著姜慕晚。
「跟長輩開口吧!」
付婧開口規勸,不是沒有退路。
只是這退路要付出代價而已。
如此這個代價是牢獄之災,她一生都毀了。
「蠻蠻,」付婧將她未言,伸手握住她搭在膝蓋上的臂彎。
「跟長輩開口也好過進監獄,再者,宋家人做事情素來穩紮穩打,你若是鬧出了什麼醜聞,對宋阿姨跟宋叔叔也有影響,姜家不要就不要了,我們最起碼還有達斯,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二次反殺回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付婧半跪在她跟前一本正經的規勸她,言語之間儘是苦口婆心。
落在她臂彎上的手緊了又緊。
「蠻蠻,你不是一個人,你身後還有宋家呀!」
一個姜家,不算什麼。
可若是將宋家也搭進去了,得不償失就罷且還損失慘重。
「付婧,」她側眸,望向半跪在自己身邊的人,淺笑嫣嫣開口:「我不甘心。」
「你不能因為你的不甘心把自己的餘生都搭進去啊!」
付婧話語微揚,顯然是急了。
「兩權相害取其輕,孰輕孰重我們得分清楚啊!」
若是因為姜家搭上了自己的一生,那她這輩子還談何報仇雪恨?
還談何救贖?
一切不都是空談?
「小孩才做選擇,我什麼都想要,」她說著,伸手從兜里掏了張黑卡出來,擺在茶几上,望著付婧,那目光沒有前些時日的灰敗之意。
更多的是歷經風雨之後再見黎明的平靜。
「十個億。」
「哪裡來的?」
「顧江年。」姜慕晚回應。
「顧江年那般心思深沉的資本家會平白無故借錢給你?」
顧江年其人,不無過多言語,在c市商場,只需道出名字,誰人不得言語那麼兩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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