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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人,顯然也是慘遭了那個神經病的毒手。
「走。」
這是一處工場,而躺在地上的這位是農場的看門人,他住在這裡,本等著拆遷站好最後一班崗,卻不想,遇到了顧江晨這個喪心病狂的不速之客。
奪了他的地盤且還磋磨他。
屋外,鐵門響動聲傳來,慕晚環顧四周見無處可躲,於是、拿起地上剛剛被顧江晨扔下的藤條,躲到了門後。
鐵門被推開,顧江晨拿著手電筒進來,光源掃到柱子時,見人不見了,愣了片刻。
踏步往裡面去時,慕晚拿著藤條,揚手抽到了顧江晨的後腦勺上。
幾經顛簸,又被人如此虐待,本就只剩下三分力氣。
此時,面對這個有精神病的男人,她不見的有多少勝算。
或許說,根本就沒有勝算。
顧江晨沒想到姜慕晚會解開繩子,猛的轉身,兇狠的目光落在姜慕晚身上,漆黑的地下室里,一片昏暗,二人僵持數秒。
顧江晨反應過來時,朝著姜慕晚而來,她躲閃且揚手拿起鞭子狠狠的落在人身上。
二人周旋,扭打。
慕晚拼盡全力與人對抗。
「你個婊.子,敢跑?」
精神病患者的意志總是比別人強烈。
姜慕晚體力不支被人狠狠的摁倒牆上,摁著他的腦袋狠狠的砸在牆上,砰的一聲,慕晚只覺臉面上鮮血流過:「你跟顧江年就是一種貨色。」
「想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求生欲讓她此時格外清醒,使出了爆發力。
手中的藤條狠狠的抽在了男人下半身,指著他的命根子而去。
他瘋了,精神病對於身體上的疼痛沒有平常人那麼清楚。
而姜慕晚此時,順著他的弱點而去,且還毫不手軟。
男人捂著身子哀嚎著退開數米遠,姜慕晚拉開鐵門,向外急奔。
「你給老子站住,」身後,男人狂躁的聲音清醒傳來。
她瘋狂的奔跑,這二人,一個體力不支,一個腿腳不便,都跑不快。
慕晚拉開一道又一道厚重的鐵門,眼前的景象換了一場又一場她才看清楚自己此時在何地。
這是一處廢棄的工廠,四周都是各種機器,而她剛剛所處的地下室是廠房的下方。
追逐見,顧江晨從一個機器上方抽出了一把扳手,拿在手中望著姜慕晚。
而後者,亦是同樣的將手中的藤條扔掉,換成了一根擺放在地上的鋼管。
她突然很謝謝眼前這個神經病,如果一開始他拿的就是鋼管,那麼她現在絕對死了上百回了。
「接著跑啊!」顧江晨望著她咬牙切齒惡狠狠開口。
「你有仇大可去找顧江年,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慕晚目光死死的盯著人。
「不急,一個一個來,」男人說著,一揚手,扳手朝她飛來,她側身,堪堪躲過。
神經病在別的地方都有一定的特質,比如說,精準度。
姜慕晚躲過第一個,緊接而來的是第二個。
這種東西,砸在身上,傷筋動骨。
慕晚向後躲去,遠離這個神經病。
她疾步向外,堪堪躲過這個你男人扔過來的所有東西,
「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死在這裡。」
慕晚一路躲閃,一路避開這人的武器。
這處工廠,伸出郊外,四周漆黑一片,點點燈光都沒有。
姜慕晚一路瘋狂疾馳,狂奔。
向外狂奔而去,最終、步伐停在工廠後方的一處池塘前,無路可走。
「跑啊!接著跑,」顧江晨拿著扳手追上來,望著站在池塘前的姜慕晚,話語狂妄而又兇狠。
「我看你還往哪裡跑,」男人揚手,扳手順著她的臉飛了過來,落進了身後的池塘。
無路可退的姜慕晚只能硬著頭皮上去,拿在手中的鋼管,順著他的腦袋砸,頃刻間,鋼管被人握在手間,狠狠的抽走,顧江晨揚手,鋼管落在了她的臂彎上。
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霎時,這人邁步而來抓住她的頭髮,將人踹倒在地,摁著她的頭,狠狠的往池塘里送。
慕晚不會游泳,這就是她為何站在池塘邊覺得自己無路可走的原因。
「你不是跑嗎?你跑啊!跑啊!我要讓你跟顧江年的妹妹一樣做一個水鬼。」
她掙扎著,抵抗著,卻仍舊擺不脫摁在自己頭上的那隻手。
她抓著岸邊的水草,如同瀕臨死亡的人抓住了求生工具一般。
掙扎間隙,她伸手抓住顧江晨的衣服,拉著他一起往水下托,二人扭打著一起栽倒進池塘里,慕晚抓著岸邊的水草試圖從池塘里爬起來,卻被顧江晨拿著腿往下拖。
她奮力踹開抓著自己腳腕的手,半趴在池塘邊,伸手去夠落在岸邊的那根鋼管,而後反身,身,一下一下的砸在顧江晨的腦袋上,頃刻間,鮮血染紅池塘。
姜慕晚掙扎著從水裡爬起來,渾身濕透,氣息微弱。
她能掙到現在,靠的是濃厚的求生欲。
如果不是極力的想活著,她早就死在顧江晨手上了。
她就著月光望著沒了動靜的水面,爬起來,腳步踉蹌、近乎手腳並用的往外爬去。
她極力,走了許久才穿過那破舊的廠房奔至前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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