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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哪兒?」良久,男人冷眸微眯,陰沉開口。
「在西樓地下室,」羅畢道。
語落,顧江年跨大步而出。
「顧江年,」將行至門口,身後一聲呼喚大聲響起。
男人步伐頓住,轉眸,見姜慕晚急哄哄的從二樓下來,見他要走,奔跑而來,及喘吁吁的站定。
顧江年打量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帶著幾分疑惑。
「你要出門嗎?」姜慕晚佯裝乖巧開口詢問。
顧江年正了正身子,望著她,輕挑眉頭:「說重點。」
姜慕晚仰著頭,可憐兮兮的望著顧江年,軟糯糯開口:「你不管我了嗎?」
一旁,本是準備一道出去的羅畢聽聞此言,錯愕的瞧了眼這位裝可憐的太太。
而後在瞧了眼自家先生。
如此拙劣的演技要是看不穿,這麼多年,只怕是白混了。
可偏偏、顧江年好似真的跟看不穿似的,唇邊掛著淡淡淺笑望著姜慕晚:「管你什麼?」
言語間隙,餘光瞥了眼站在對面的蘭英,後者識相,轉身離去。
羅畢見此,也識相的很。
瞬間,客廳只剩下這夫妻二人。
「有人要殺我啊!」姜慕晚一本正經開口望著顧江年。
「我不是幫你解決了?」男人好笑回應。
「萬一人家再反殺回來呢?」
「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姜慕晚?」就喜歡玩兒反殺這一手?
「我孤身一人來到c市,無依無靠,前有惡毒爺爺,後有心狠手辣的後爹後媽,現在又有人要弄死我,你要是不管我,我會死的,」說著,姜慕晚伸手抓住男人的毛衣,昂頭望著人,就差頭裹白布可憐兮兮的掉幾滴眼淚了。
這模樣,還真跟古代賣身葬父有那麼點兒相像。
顧江年見人如此,壓著笑意,伸手將自己的毛衣從她手中扒拉出來:「死就死吧!反正你也不怕死。」
姜慕晚伸手抓著他的大衣,一臉正色望著顧江年,打著要好好給他科普的架勢:「我死了你就是喪偶了,二婚男人都很掉價的!別人會嫌棄你是個二手貨。」
顧江年笑了,被氣笑的。
姜慕晚這張破嘴當真是什麼都說的出來。
數分鐘前的衛生間裡,這人是如何說的?為期兩年你也不想鬧出人命來對吧?
那意思,就差直接說,反正遲早有天是要離婚的,何必鬧出人命呢?
此時是如何說的?我死了你就是喪偶了,二婚男人都很掉價的!
這話說的,顧江年都聽不下去了。
男人伸手將她的爪子扒拉下來,握在掌心,不輕不重的捏著,凝著她的視線冷冷淡淡:「怎?你還準備跟我過一輩子?」
顧江年一句話就將她接下來準備言語的話語給懟回去了,這及其溫淡的一聲反問,讓姜慕晚靜默了。
她理虧。
可也不想喪命在別人手中。
顧江年這大腿,不抱白不抱。
秉持著要命不要臉的真理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望著顧江年道:「反正你不能不管我。」
「你還真是理不直氣也壯,」顧江年說著,鬆開她的爪子。
轉身欲走,行了兩步發現衣衫被人拉住了。
側眸望向姜慕晚,眸光帶著幾分詢問之意。
「我要是被人弄死了,你會很丟臉-------。」
「臉是個什麼東西?」她思來想去正準備好好跟狗男人上上課,這課還沒開始上便被人反懟回來了。
臉是個什麼東西?
言下之意,我不要臉,你隨意。
姜慕晚哽住了。
「行吧!」姜慕晚聳聳肩,「你不管我,我去找季言庭。」
「你去啊!」男人悠悠開口,似是生怕她不去似的,且還伸手將人往屋外推了推,「你看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打架不行罵娘一把好手的男人能護你幾分,看在你我同床共枕的份兒上,我提醒你一句,昨晚那人是c市暗場裡的,有人花錢買你命。」
姜慕晚:.............
一秒、兩秒、三秒,姜慕晚猛的伸手抱住了顧江年胳膊,潔白的額頭抵著他的臂彎,抱著他死活不撒手。
一副耍無奈的模樣。
顧江年其人,說是心機婊也不過分。
比如此時,他見姜慕晚這樣,很是高興。
唇角的笑意近乎隱不住。
胸腔微微動盪著,忍了許久,才輕飄飄問道:「想讓我護著你?」
姜慕晚萬分誠實的點了點頭。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淺笑開腔:「也行。」
本是抵著他臂彎的姜慕晚猛的抬頭,眼冒星光瞅著他。
只聽顧江年道:「來點表示。」
姜慕晚:.........這個乘人之危的狗東西。
算了、算了、命重要。
片刻,姜慕晚踮起腳尖親了親他面頰。
顧江年忍著臉面上的笑意,輕輕挑了挑眉頭,似是在問,就這?
「我安排人送你出門,」男人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
「就送我出門?」
「給多少錢辦多少事,顧太太不能太過分,」這人一本正經開腔,端的是衣冠禽獸的姿態。
姜慕晚:...........
麼、麼、麼,姜慕晚捧著人英俊的面龐猛親,且親完之後還問:「這總行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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