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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沉默了一陣兒。
想開口解釋什麼。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抬起來揉了揉眉心,良久,微嘆了口氣:「蠻蠻。」
「滾。」
總共三句話。
倒也算是乾脆利落。
被掛了電話的顧先生無奈的笑了笑。
落在眉心的手越發的用力了。
臘月十四。
姜慕晚下班未曾歸家,反倒是去了和悅和莊。
「讓你安排的人安排上了?」
「安排好了,」半夏一邊開車,一邊道。
「恩。」
這夜,姜慕晚在悅和莊跟首都商會的幾個人吃完飯出來,已經是許久之後的事兒了。
夜間歸家,已經是十點的光景。
余瑟在首都住著的這一周,跟姜慕晚的次數極少,一天之中也只有早上一頓早飯的時間。
且這頓早飯,姜慕晚一般是在接電話中度過。
半夏住到了是觀瀾別墅。
姜慕晚身邊沒有一個得力的秘書,許多事情都只能自己親力親為。
不僅要親力親為,且還要防著身邊人。
這夜,歸家時。
余瑟許是擔憂。
還沒睡。
見姜慕晚進屋,迎了上去。
剛走近,就聞到了姜慕晚身上濃厚的酒味。
余瑟皺了皺鼻子:「喝酒了?」
姜慕晚伸手脫了身上羽絨服,準備關在玄關的衣櫃裡,被何池伸手接過。
「應酬,小喝了點。」
余瑟嘆了口氣,顧江年本就是工作狂,結了婚有所收斂。
現在,姜慕晚又邁入了這條路。
余瑟想說什麼,但是一句都沒有說出來,年關將至,各行各業都在忙碌著。
姜慕晚跟顧江年二人。
一個恨不得住在天上,一個恨不得住在辦公室。
余瑟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宋蓉昨日來了,親自頓了一鍋湯,說等姜慕晚回來給調調身子,哪兒曾想到,等她歸家,湯都涼透了。
人沒見到,湯沒喝到。
今日比昨日歸家倒是稍微早了一點,可這早一點是因為姜慕晚喝了酒,渾身酒氣瀰漫,余瑟即便想再跟人聊些什麼說些什麼,也不忍心再說下去。
「韞章這幾日有沒有跟你聯繫?」
姜慕晚點了點頭:「有。」
然後最近的一次聯繫,是凌晨三點半的那通電話。
姜慕晚自然不會去打擾顧江年,她知道顧江年事物繁忙,更加知道這人一旦有點時間就會跟自己聯繫,否則也不會有凌晨三點半的這通電話。
見余瑟擔憂。
姜慕晚伸手摟住人的臂彎,依偎在她身旁,輕聲寬慰道:「您安心,年關將至,公司事務繁忙是常態,我們都混跡商場這麼多年了,也不是第一次如此,等忙完這一陣就好了,媽媽你安心。」
何池站在一旁別的沒有看出來,反倒是覺得姜慕晚這安慰人的語氣同顧江年是越來越像了。
「媽媽是擔心你們身體,」余瑟無奈開口。
「我們都是成年人,會愛惜自己身體的,您寬心。」
姜慕晚這話說出來的第二日。
就打臉了。
臘月十七,達斯秘書辦里有兩位秘書感冒了,咳嗽聲不斷。
姜慕晚這幾日頻繁的跟他們處在一起,也沒能倖免於難。
在這日晚間,在觀瀾別墅加班時,隱隱約約覺得嗓子不舒服,有些許咳嗽聲響起,但是斷斷續續的,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而這日恰好余瑟早睡,沒有發現這個異常,直到臘月二十。
一切都在收尾階段時,她隱隱覺得自己有些咳嗽過頭了。
但無奈。
達斯分公司數位老總前來首都開大會。
而這場會議他必須出席,且這場會一開就是十幾個小時,等姜慕晚從會議室出來時已經是凌晨的光景。
宋蓉這期間不止來過觀瀾別墅一次,均是來看姜慕晚,但屢屢都沒有見到人。
一來二去之間,她跟余瑟倒是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二人在對待姜慕晚跟顧江年之事上,有了一拍即合的默契。
臘月二十號晚,姜慕晚沒有歸觀瀾別墅,反而是在辦公室將就的睡了一晚,夜間辦公室咳嗽聲不斷。
此起彼伏的————。
臘月二十一日,宋蓉跟余瑟擔心姜慕晚。
中午時分,尋著一個由頭跟藉口,提著保溫瓶找到了達斯。
可來時,姜慕晚辦公室里坐著一眾老總,正在開展頭腦風暴。
且秘書說,剛剛開始。
她們等了足足兩個小時,都沒能見到人。
宋蓉跟余瑟四目相對,無奈的嘆息了聲,搖了搖頭,又走了。
宋蓉不好說什麼,但余瑟卻擔心過頭。
一通電話打給了顧江年。
而那側,久久未曾接起。
直到過了數十分鐘,男人在百忙之中回了一通電話過來、將接起、余瑟的責怪聲就鑽到了顧江年的耳里:「臘八至今已經十三日過去了,你是不準備要這個家了嗎?」
顧江年此時正在飛機上,從北半球飛到南半球去另外一家公司視察業務。
而飛機上一眾老總此時或拿著文件或拿著電腦在看冗長的報表。
他無奈的揉了揉眉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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