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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份了解在經年之後不能明說。
夏以深跟宋蓉之間的感情。
深?
淺?
都不好說。
「即便當了負心漢你也是有資本狂妄的。」
宋蓉在夏以深跟前有足夠的資格狂妄高傲。
因為在夏以深跟前,她向來是天上仙女。
清冷孤傲、高不可攀。
屹立於跟前時,就像上天的王母娘娘在俯瞰眾生一般。
夏以深緩緩起身,低眸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宋蓉。
眸色複雜晦暗。
許久,嘴角玩出一抹意味難明的淺笑:「幸好,你也不幸福。」
言罷,上位者轉身離開。
哐當。
宋蓉手中的杯子落在了石桌上。
他的那句幸好,你也不幸福,無疑如一根針,狠狠的扎進了宋蓉的心裡。
讓她難以喘息。
胸口深處好像是缺了一塊一樣。
難以填補。
宋蓉看著石桌上碎了的上好茶杯。
眸色中有什麼東西流轉而過。
快到讓人抓不住。
與夏以深和宋蓉而言。
他們都是一條路上的人。
不管這條路上他們往哪邊走了。
是向東還是向南,可終究、根還在一處。
要好,大家一起好。
要不好,大家一起不好。
就是如此。
也正是這般。
這世間就是這麼殘忍,只有身受,才能感同。
追權利的去追權利,追家庭的去追家庭,反正、都會後悔。
都不幸福。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夏以深的車揚長而去時。
宋蓉落在破碎玻璃渣上的視線都沒有收回來。
................
二樓臥室。
浴室里,流水潺潺的聲響在耳邊響起。
姜慕晚靠在床上,膝蓋上放著一本孕婦營養書籍。
這大概是顧江年平常看的書,隨手放在床頭上了,而她今日靠在床上覺得無聊順手拿了起來。
可拿起之後。
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往日裡可以看懂的文字,在今日好像都成了天文符號。
然後飄呀飄呀,不知飄到了哪裡去。
姜慕晚始終覺得心中有股子情緒按捺不住。
於是、趁著顧江年洗澡的空蕩。
她掀開被子起身,赤著腳向著窗邊而去,將一伸出指尖挑開窗簾,入目的、是宋蓉手中的杯盞落在石桌上炸開的聲音。
她轉身,拉開房門下樓。
姜慕晚這日洗澡時隨意在衣櫃裡拉了一件長款的睡袍出來。
興許是這夜她心情難耐。
亦或是心中急切。
狂奔下樓時,下樓時,踩著了睡袍的裙擺,踉蹌了一下。
「你這是要嚇死誰?」
姜慕晚這一踉蹌,讓蹲在走廊邊的偷聽老爺子談話的宋思慎跟宋思知看見了。
連忙趕過來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不小心,你們倆怎麼在這兒?」
宋思知跟宋思慎對望了一眼,二人視線平靜,完全沒有被抓包的虛心。
「我倆都蹲這兒了,還能幹嘛?」
宋思知這一反問,問的姜慕晚嘴角直抽。
反倒是宋思知望著姜慕晚問道:「反倒是你,跑那麼快幹嘛?」
說著,宋思知還望了眼姜慕晚身後:「有鬼追你?」
姜慕晚:..............
「聽到什麼了?」
姜慕晚比較好奇這個。
聽到什麼了?
宋思知在老爺子跟夏以深那為數不多的幾句話之中,摸到了些許的苗頭。
但這苗頭,若隱若現。
抓不住。
「晚點說這個,你跑這麼急幹嘛?」
幹嘛?
姜慕晚腦子頓了一下。
擔心宋蓉?
可這種時候,如果她狂奔下去。
詢問宋蓉為何,豈不是會讓她及其難堪?
她想,如果宋蓉跟夏以深之前真的有什麼故事。
那這段故事一定是不願意讓別人發現的。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出奇的準確。
姜慕晚站在窗邊望著二人交談的氣氛時,即便是什麼都沒聽到、隱隱都覺得這中間有什麼不對。
可這不對她無法去問任何人。
姜慕晚跨步下台階的步伐又緩緩的收了回來。
「看到兩隻貓在花園裡打鬧、跑出去了。」
她隨便找了個藉口,將宋思思的詢問搪塞了過去。
「你比貓重要。」
宋思知沒好氣的橫了人一眼。
.........
「停車。」
總統府的車隊行駛到某處繁華的街道時。
被喊停了。
楚兵坐在副駕駛,反身望著夏以深:「閣下。」
「我下去走走。」
「這——————。」
楚兵有些為難。
不安全這三個字他沒有說出來,但他覺得,閣下應該是懂的。
「怎麼?」
「需要便衣警衛嗎?」
楚兵還是覺得不妥。
「不需要。」
「閣下是有什麼事情嗎?我可以去代辦。」
一國總統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這件事情上楚兵無法去冒險,也不敢去冒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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