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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報紙新聞滿天飛,都在聊著姜家女跟季家公子,夢溪園的豪門闊太們晨間推開家門便在聊此事,」余瑟將夢溪園的躁動說給顧江年聽。
好似要讓他清明些許。
人生難,難於上青天。
這是此時蘭英的精神寫照,這頓早餐,吃的實在是飽足。
精神的飽足。
飯食進的是顧江年與余瑟的胃,那些猛料進的都是蘭英的腦子。
以至於這頓早餐結束,蘭英帶著傭人收拾餐桌時,稍有些漫不經心。
「太太今日怎未用早餐?」正收拾時,身旁有人開口輕聲詢問。
蘭英聞言,手一抖,望著人家輕聲斥了句:「今日誰都不許在夫人跟前開口說話,若是出了事,別說這顧公館留不住你。」
蘭英是個脾氣極好的人,做事謹慎,為人溫和,與前院後廚之人都相處融洽,一如今日這般開口訓斥人,還是頭一遭。
那人一愣,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目光觸及到蘭英嚴肅的面龐時,才點了點頭。
這日,因著顧江年休息,母子二人又極少相聚,余瑟起了要給顧江年做飯的心思。
這人抬手給余瑟倒了杯茶,溫溫開口:「怕是要佛了母親的意了。」
顧江年這話一出,余瑟隱約抓住了些許苗頭:「要忙?」
「幾位老總要過來開會,有茶局。」
此時,若說是應酬局,余瑟必定會念叨兩句。
茶局,便還好。
實則有沒有茶局呢?
有待考究。
顧江年此時只想儘早將余瑟送走,好上樓去看看小潑婦。
姜慕晚轉身時,那涼颼颼的一眼,看的他心驚膽戰。
「我以為你周末能好好休息休息,不曾想,人是在家,倒是把工作帶回來了,」余瑟這話,聽起來有些許嗔怪之意。
但到底是知曉顧江掌控那麼大一個集團並不容易,也未多說什麼,這一聲念叨,不過也是母親擔心兒子罷了。
十點整,余瑟起身準備離開顧公館。
站在庭院裡,曬著溫暖的陽光,許是想起什麼,轉身回眸,視線卻無意中瞄到二樓主臥的陽台上。
黑貓正站在陽台欄杆上吃小魚乾。
余瑟即將開口的話轉了個彎兒:「怎有人上你臥室餵貓?」
誰能上他的主臥去餵貓?
除了待在臥室里的人,還能有誰?
但此事,他不能表現出來,面不改色道:「興許是自己叼上去的。」
自己叼上去的也得有人給這小畜生開門,除了姜慕晚,怎能有其他?
這一打岔,余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叮囑了兩句顧江年,天氣冷要注意身體,而後轉身離開。
目送余瑟的車子消失不見,顧江年轉身跨步往屋裡去,細看之下,那步伐稍有些急切。
姜慕晚這日,實在是心塞。
昨夜被顧江年摁著折騰了一番,晨間被餓醒,醒來想下樓找些吃的,碰到了余瑟。
飯沒吃成就罷,自己成了個見不得光的人。
如此,她都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隱婚是自己要求的。
轉身上樓,擼只貓上來解解乏,想著今日天氣好,在陽台曬曬太陽,不成想,聽聞余瑟的聲響。
她連忙躲進屋內時,踩了地上的紗簾,踉蹌跪地,膝蓋落地那一瞬間,可謂是撕心裂肺。
她跪在地上半晌才緩過勁來。
她這麼能忍的一個人,硬生生的疼出了眼淚花兒來。
許久之後,手腳並用爬到床上。
透過窗簾看了眼黑貓,還在舔它的小魚乾。
罷了,罷了,自古好事成雙,死人可不能成雙。
她連個小畜生都不如,畜生還有口吃的呢!
她躺在床上,揉著自己的膝蓋,實在是疼。
顧江年推門上樓時,便見姜慕晚又躺回了床上,他站在床邊望著人,默了半晌。
此時的姜慕晚,胃在唱著高歌,膝蓋陣陣發疼,眼見這人站在床邊跟個死人一樣,她沉不住氣了,翻身而起,望著顧江年小嘴一張,叭叭叭道:「資本家剝削勞動人民尚且還有口吃的呢!顧董剝削完我之後是想活活餓死我?」
「蘭英沒給你送吃的?」男人擰眉發問。
姜慕晚沒回答,抿了抿唇,望著人狠狠的嘆了口氣,似是在壓抑自己情緒。
「顧江年,」她微嘆了聲,溫溫開腔,嗓音既然還帶著些許溫柔之意。
讓眼前人怔了怔。
他「恩」了聲,算是回應,許是姜慕晚的話語溫柔下來了,他的語調也溫軟了些。
「你是不是已經給我買好棺材了?」
「什麼?」
「兩年婚約是假,你想搞死我是真吧!」
顧江年:…………就餓了她一頓,上升到想搞死她的份兒上了?
這要是多餓幾頓不成謀殺了?
「姜慕晚,」顧江年用同樣溫軟的嗓音輕喚她。
這人坐在床上,昂臉望著他。
算是回應。
他再道:「年輕輕輕的,別多想,棺材要錢,瀾江的水是免費的。」
「還給你買棺材?你怎麼不讓老子給你買冥府呢?」
顧江年這日上來,心懷歉意,望著姜慕晚良久不言語,是想如何開口道歉,畢竟讓她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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