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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婧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姜慕晚跟前的酒瓶,邵從瞧了眼。
有些擔憂,「沒事吧?」
「沒事,」姜慕晚道。
這夜,邵從本是有事要辦,此時來,顯然是事情辦完了,但環顧四周這裡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明天說?」
「不急,」事已至此,急也沒用。
「c市的水,不比首都的淺,甚至是離著天子近,很多東西都在暗地裡進行,我們這趟的路,怕是不好走,」邵從喚來服務員拿了個杯子過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望著姜慕晚揚了揚酒瓶,似是在問她還要不要。
姜慕晚伸手將杯子推過去,望著酒倒進杯子裡,壓低聲線問道:「暗場查了嗎?」
「查了,不過今兒連門都沒進去,」c市底下,有暗流。
如同這瀾江的水,看似乾淨寬闊,實則、暗支分流,深不見底。
且每一支分流都流向她們看不見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初來乍到的人可以窺探得到的。
「正常,」從一開始楊珊找暗地裡的人來對付她的時候,姜慕晚就知道,這c市,遠不如表面看著的那樣乾淨,這底下的骯髒污穢,拿到檯面上來都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查不到,也正常,查到了,才不正常。
「你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邵從見姜慕晚這淡然的模樣有些驚奇。
慕晚呢?
淺笑了笑,側眸睨了人一眼,帶著無限深意。
「可以這樣說。」
這世間,沒有淨土。
天子腳下都算不得淨土,更何況是c市。
付婧坐在一旁,見姜慕晚喝的差不多了:「走吧!留幾分清明回家。」
留幾分清明回家跟顧江年鬥智鬥勇?
不現實。
別說是留幾分清明了,即便是留時分清明,她也不見得是顧江年的對手。
這跟清明幾分沒有任何關係。
「急什麼,」她伸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在付婧和邵從注視的目光中一口氣幹了。
「急是不急,但我覺得,你再喝下去,得醉。」
付婧見姜慕晚一副憤憤的樣子,稍稍覺得有些好笑。
「我這麼沒出息?」
付婧笑而不語,望了眼邵從,後者會意:「那我先走,宋董跟付總先聊。」
她的身份,在姜慕晚跟宋蠻蠻之間來回叫喚,但無論是姜董還是宋總毫無疑問都是她。
「你有出息?要真有出息你現在因該是回到顧公館跟你顧江年斗個你死我活一戰高下,而不是跑到這裡來買醉,從你坐在這裡開始就意味著,你其實已經沒辦法了,我太了解你了,你但凡是有一絲一毫的勝算,都不會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姜慕晚的骨子裡,是個非常豪橫的人,留著姜家人的血,受著宋家人的薰陶,她的行事作風與手段結合兩家之長,成了自己獨有的做派。
姜家人骨子裡的陰暗,跟宋家人骨子裡的高傲,她一分不少的都占了。
說白了,姜慕晚也是個黑心黑肺的蜂窩煤,只是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遇上了顧江年,被人摁著頭給教育了一番且還逼上了絕路。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道理在顧江年跟姜慕晚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聽你這話的意思,我得回去跟人打一架才行?」
「那倒不必。」
姜慕晚這夜,飲酒過量,心情不好,喝的酒都一股腦的往腦子裡去了。
雙手撐在桌面上揉了揉腦袋,微微嘆息了聲,無奈道:「走吧!」
不遠處,與蕭言禮坐在一起的人自然也是c市的權貴,知曉姜慕晚這人的存在,也更是聽聞過那麼一二分,見姜慕晚如此豪放的飲酒,不免嘆到:「姜董的酒量,只怕是一般人所不能及。」
蕭言禮看著架勢,也覺得如此。
顧江年是個能喝的,在酒桌上被練出來的人沒幾個是不能喝的。
於是,他問坐在對面的人道:「那你覺得,是顧董能喝還是姜董能喝?」
這二人,連帶著酒力都有的一比,若真是搞到一起去,誰輸誰贏?
「這----------」那人顯然是被人問到了,緩緩搖了搖頭。
「走了?」蕭言禮正跟人說笑,見二人起身,目光有一寸驚訝。
他敢肯定顧江年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可這會兒姜慕晚起身要走,萬一顧江年來沒見到人,那不是打他的臉嗎?
「你坐,」蕭言禮說著,起身,跨步朝姜慕晚而去,欲要將人攔下來。
姜慕晚跟付婧二人行至電梯口時,被身後一身遙遠姜董喊住了去路。
回眸,見蕭言禮著一件白襯衫站在身後笑臉盈盈的望著她。
「蕭總,」姜慕晚開口招呼。
飲酒過量的人此時面龐緋紅,帶著些許紅暈,畫上了天然腮紅,為她的容顏又多添了些許美麗。
「好巧,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蕭言禮的話,客氣又官方。
慕晚還沒說話,反倒是付婧發言了,她淡淡笑了笑:「老早就見到了,才來打招呼,蕭總這聲好巧我們可不敢接話。」
付婧跟姜慕晚在蕭言禮進天台時,就見到了,礙於對方沒來跟他們招呼,她們也沒言語。
眼下她們要走了,這人急哄哄的奔過來打招呼,難免不讓人多想一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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