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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弄死她嗎?是她將杜時潤推到了懸崖邊,你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就是為了質問我的?賀希孟,你是瘋了沒好嗎?」
如果不是梅瓊將杜時潤拉進來。
她即便是再有本事,也沒有辦法把手伸到杜時潤身上去,是梅瓊給了她這個機會。
又或者說是她把這個機會送到自己的跟前來。
既然如此,她沒有不用的道理。
名利場上的每一個人在做一件事情之前都會權衡利弊。
如果能花最小的代價去完成最偉大的事情,誰都願意這樣做。
「不僅是我,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把手伸到杜時潤身上。」
「賀希孟。」
「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是你。」
賀希孟望著劉清一字一句道。
近乎咬牙切齒。
「當初是你主動找到梅瓊想要跟她聯姻,獲取利益的,她盛時,你捧著她,她摔倒了,你恨不得上趕著第一個去踩她,你的道德呢?你的良知呢?你做這一切的時候想沒想過外界的人會怎麼看點我們賀家?前面是宋家,後面是梅家,你難道不怕賀家從此孤立無援?」
「你把一個無辜的人逼上死路難道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嗎?」
「你以為你這樣是保住了賀家嗎?你這樣做是把賀家推向了另一個深淵,你出去聽聽,聽聽那些人是怎麼評論我們的,你應該慶幸梅瓊不是跟你一樣的人,她尚且還有一點良知在,所以放了你一條生路,不然,梅家的下場就是我們賀家的下場。」
「你以為梅瓊真的斗不贏你?她竟然想到付出生命來了結這一切,就證明什麼都不想要了,她都做好準備去死了,還給你留什麼臉面?她要是在遺書中將你做的那些事兒隨便撿一件抖出來,你就得玩完兒了。」
「你自詡聰明,覺得斗贏了梅瓊,實則不過是人家可憐你罷了。」
「你想要名利,將名利當成一切,那你此生就守著名利過吧!」
賀希孟說完,轉身就走。
劉清在身後望著她。
驚恐爬上心疼。
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出來,伸手拉住賀希孟的胳膊:「你去哪兒?」
「去一個沒有這些骯髒且噁心的鬥爭的地方,你抱著你的權利過吧,守著你的權利過吧。」
賀希孟說完,伸手甩開劉清的胳膊。
跨大步揚長而去。
只剩下劉清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第548章 得顧江年,此生無憾
七月初。
眾人的情緒還沒從哀傷中走出來。
人民群眾對於上層社會人士的去世感到又奇怪又好奇,所以這個熱度一直從6月末到7月初都沒有消減半分,相反的是越來越隆盛;豪門世家的醜聞堪比茶餘飯後的笑話流傳在市井之間。
人們在談起翻譯官梅瓊的時候,面上帶著些許嘲諷,帶著些許可惜,帶著些許悲痛。
但更多的是旁觀者特有的無所謂。
因為看戲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身處戲中的人是多麼的悲痛與悲哀,他們在死亡時經歷過怎樣的掙扎。
姜慕晚這日,去咖啡館買了杯拿鐵。
付款時,聽聞身後的一群人在聊及梅瓊。
她端著咖啡的手都緊了緊。
更甚是顫了顫。
付完款的人都沒有等得及服務生找給她找零錢,端著咖啡轉身就走。
而與姜慕晚一同出來的顧先生正站在車邊接電話。
見人腳步匆匆,心中一驚。
拿著手機疾步過去。
伸手拖住姜慕晚搖搖欲墜的身子。
「怎麼了?」
「恩?」
顧先生連電話都來不及掛。
直接奔著自家愛人而來,被她踉蹌的步伐嚇得三魂六魄都離家出走了。
「沒事、有些心慌罷了。」
姜慕晚說的心慌,顧江年懂。
「這件事情即便我們不做也有別人做,我們不過是把主動權握在了自己手裡而已,蠻蠻,心慌,但是身子要穩,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顧江年的這句話說的極其在理,梅家的這個事情宋家不出面總還會有人出面。
他們弄死別人,總比別人來弄死他們強的多。
「我懂。」
「所以只是覺得心慌而已。」
自由與愧疚這些感覺都沒有湧上姜慕晚的心頭過。
她沒有那麼聖母,也沒有觀世音菩薩的寬宏。
更多的,是凡夫俗子的心態。
單純的想護住自己的家裡人罷了。
「而且、」顧江年望著她,有一字一句道:「我們不是劊子手。」
他們不過是推動了整件事情的發展而已。
謀人性命的另有人在。
如果推動一件事情的發展都要背上罪名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絕對再也沒有純潔無辜之人。
亦或者說,但凡是說過梅瓊流言蜚語的人都是劊子手。
都不乾淨。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幹淨的來,也沒有人能幹淨的走。
出生時滿身是血,離開的時候、誰不是滿手的骯髒?
因果、孽緣,人命,等等等等。
誰家的鍋底都有灰。
這日,晚間。
顧江年與姜慕晚有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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