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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忍著情緒,緩緩側眸。
不去看他臉面上的糾結。
「你照顧我自己,蠻蠻什麼時候想聽我解釋了,我再來。」
姜慕晚未言。
解釋不過是找一個合理的藉口來淹沒自己過去犯下的罪行。
如果所有的解釋都管用,那監獄還有什麼人進去呆著?
姜慕晚的沉默是利刃。
狠狠的扎進了顧江年的心。
讓他難以喘息。
「你自己跟媽媽們解釋。」
顧江年一陣語塞。
薄唇微動,言語欲起,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只是沉沉點頭:「好。」
縱使他覺得自己此時很慘。
但也不能有任何的情緒。
被掃地出門還得自己去解釋,這是將他趕出去連帶被窩也扔出來了。
屋外。
宋思知跟半夏對視了眼。
二人齊刷刷的咽了咽口水。
心想,還是姜慕晚狠啊。
把水潑了連盆都不要的。
「你以前當真不知道?」
宋思知還是不信。
半夏仍舊是搖了搖頭。
「那為何?」
「徐放跟羅畢知不知道?」
半夏沒敢說話。
姜慕晚脾氣不好,宋思知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二人不管得罪哪一個,都是災難、
半夏想了想,小心翼翼規規矩矩開口:「要不,你去問問?」
顧江年這日,離開了觀瀾別墅。
宋思知目送人離開。
張嘴想挽留,最終是動了動唇瓣,卻是半分話語都沒有。
顧江年拉開大門時,望向宋思知,輕聲叮囑她照顧好姜慕晚。
樓上主臥,姜慕晚進衣帽間,準備拿上睡衣去浴室。
「顧江年當真坑你了?」
宋思知站在衣帽間門口望著姜慕晚問道。
她恩了聲,算是回應。
語氣淡淡,顯然不想多提。
「要藥你跟我說。」
姜慕晚:????
「什麼藥?」
「毒死他啊!「
宋思知側眸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望著姜慕晚的目光一本正經。
好似只要姜慕晚開口,她就一定會動手似的。
後者嘆了口氣。
不想多說,轉身進了浴室。
站在洗漱台前擠出洗面奶,在掌心中搓揉著,宋思知腳步移到了她身旁。
「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我想靜靜。」
這夜,姜慕晚徹夜難眠。
顧江年離開觀瀾之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去哪裡。
坐在車裡,鬧鐘的思緒飛快的閃過。
在去公司跟去找蕭言禮之間他去了蕭言禮的住處。
見到人,蕭言禮渾身一顫。
跟大晚上的見了鬼似的。
握著門把手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是讓人進還是讓人就在門口站著。
「屋子裡有女人?」
顧江年冷淡的嗓音響起,將蕭言禮的思緒拉了回來。
蕭言禮這才側開身子讓人進去:「你等著大晚上的跟只喪家之犬似的出現在我家門口,是怎麼了?。」
「跟老婆吵架被趕出來了?」
腔調不響,但是卻很扎人心。
顧江年沒吱聲。
徑直向著廚房而去,伸手拉開酒櫃的玻璃門。
蕭言禮看了眼電子屏上的時間,凌晨十二點四十五分。
「不是————。」
蕭言禮走近摁住顧江年的手,將酒又放了回去。
「吵架歸吵架,你可別借酒消愁啊!」
「萬一一會兒姜慕晚打電話讓你回去,你渾身醉醺醺的,不得又吵一架?」
讓他回去?
不會。
他太了解姜慕晚的性子了。
這人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遠超於平常的每一次吵架。
回去?
怕是多想。
顧江年撥開蕭言禮的手將酒又拿了出來。
「你倆怎麼了?」
「你不會是除去瞎搞被姜慕晚抓住了吧?」
「還是?動了什麼心思?「
蕭言禮一連問出三個為什麼。
可最後想了想,好像都不切實際。
以他對顧江年的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
即便他是,余瑟在世一天他也不會去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
他等了三十年才等到一個家庭美滿的環境。
絕不會輕易讓任何人毀了自己幸福的家庭。
葬送在自己手中這種蠢事兒,更不會幹。
見顧江年坐在位置上倒苦酒。
蕭言禮藉口進臥室,給徐放發了通簡訊:【你家老闆怎麼了?】
蕭言禮本想直接打電話的,可以思忖,不是所有人都跟顧江年一樣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買醉。
就發了通簡訊過去。
沒想到的是不到一分鐘。
徐放電話就過來了。
「姜總知道新加坡的事兒了。」
蕭言禮拿著手機的手一抖,手機險些給抖了下來。
「怎麼知道的?」
徐放嘆了口氣:「新加坡富商醉酒說胡話,恰好被姜總聽到了。」
「跟新加坡富商喝酒為什麼姜慕晚會在場?」
徐放一聽這句詢問,真真是有苦難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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