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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反手帶上門,去了趟浴室。
入目的,是他的刮鬍水貢獻給了大地。
顧江年微微轉身,伸手將身上西裝外套脫下,扔到鋪著乾淨床單的大床上,一時間,黑色西裝與白色床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人伸手,解開襯衫袖口,不緊不慢的動作帶著無盡優雅,相對而立,他此時倒是不怕姜慕晚跑了,不僅不怕,且還頗為好心的提醒道:「跑啊!」
姜慕晚怒目圓睜的眸子瞪著他,帶著無盡怒火。
「你爺爺這會兒指不定在樓下等著,跑出去正好讓他救救你,」顧江年的風涼話,涼颼颼的飄過來,。
姜慕晚陰涼的視線飄到他身上,帶著陰沉:「顧夫人想必也在。」
男人解袖扣的手一頓,而後,點了點頭,應道:「是在,姜副總有何想法。」
「沒什麼想法,就是想約顧夫人去了事坐坐。」
第七十九章 :了卻顧家事
依舊是在休息間。
顧江年左手落在右手手腕上,袖扣將將解開,尚未來得及推起。
聽聞姜慕晚話語,默了數秒。
片刻之後,男人不緊不慢的將袖子往山推了推,且道:「大膽去。」
「我給你造作的機會。」
此時的姜慕晚猶如顧江年籠中的困獸,無論她如何攻擊,這個男人手上握著最強有力的鞭子。
稍有不慎,便會讓她血流成河。
二人靜站而立,姜慕晚的冷怒與顧江年的漫不經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片刻,正當男人慾要向前時,顧江年手機響起,拿起,徐放話語在那側響起:「老闆,華眾出聲了。」
「說,」男人冷聲開口。
「說是姜副總公司帳號被盜,有人惡意而為之,且姜副總的內網帳號也及時發了通聲明。」
「倒是機靈,」男人淺嗤了聲,而後、收了電話。
姜慕晚此時,若是乘坐了前往首都的飛機,就華眾的這通聲明即便是發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可此時,姜慕晚被顧江年壓在君華頂樓不得動彈,不論姜臨作何舉動,她都只能被迫挨打。
局未破,但鬆散的差不多了。
顧江年其人,一顆心如同埋在地底下萬千年的煤炭似的,黑的徹底。
「一顆炸彈扔下來,攪得四方不安,你想轉身回首都,無疑是想讓媒體將輿論推上頂峰,讓事態發酵,你好坐收漁翁之利,姜慕晚、成年人,做事情得有始有終,打了人就跑,算什麼本事?」顧江年站在跟前,袖子高推的手腕緩緩插進褲兜。
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睨著她。
姜慕晚說不狠,只怕是假的。
這天衣無縫的一張網,被顧江年徒手撕了個稀巴爛。
間接性的,給了姜臨一次求生的機會。
人的怒火膨脹到一定程度,是無言。
極怒不言,這四字可以形容此時的姜慕晚。
「顧董的本事就是將一個女人摁在這裡?」姜慕晚冷聲反問,清明的眸間泛起陣陣水光。
氣急之時,怒火在心裡悄無聲息的攀升。
似是恨不得能衝上去徒手撕了顧江年。
本是悠悠然的男人在觸及到她眼眸中的水光時,稍一怔,但僅是片刻又道:「覺得委屈?不公?覺得自己布局良久就要功虧一簣?」
說到此,顧江年冷笑了聲,帶著商人特有的涼薄之意:「委屈不公才是世間常態,公平公正不過人間肖想,沒點本事,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冷酷無情的言語如同寒冬臘月里的一盆涼水,朝頭而下,澆的她瞬間清醒。
良久,她側眸,視線緩緩上移,將眼眸中的水光悉數逼了回去。
涼薄淺笑道:「也是、如顧董這般人----------。」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正可以對另一個人的傷痛感同身受。你萬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別人也許會同情,也許會嗟嘆,但永遠不會清楚你傷口究竟潰爛到何種境地。
她原以為,顧江年跟她之間,有著那般相似的過往,應該是能感同身受,可事實證明,一切不過是她的肖想。
「覺得我應該可以跟你感同身受?」男人聽聞她欲言又止的話語,輕飄飄的問了這麼一句。
而後,伸手從口袋裡掏了根煙出來,摸了半天未曾摸到打火機,抬步朝床頭櫃而去,且邊走邊道:「換做五年之前、我會跟你感同身受,這世間欠我的人,不用上天給報應,我會親自出手收拾,可是----------。」
嘩啦一聲,他拉開床頭櫃,啪嗒一聲,按開打火機,攏手點了煙,淺淺吸了口,才繼續道:「我前行步伐以行至如此,憑什麼在退回去跟你來那什麼勞什子的感同身受?鯤鵬直上九千里,它看不見地上的螻蟻,即便你們走的是同一條路。」
「顧江年,你掩藏的再好,也改變不了曾經已經發生的事實,了卻顧家事,贏得生前身後名,你了得了嗎?」
「是、你此時是鯤鵬,我是螻蟻,但乾坤未定,勝負未分,誰能保證山不會塌?螻蟻不會站上巔峰?」
姜慕晚這豪放的言語似是頗為好笑,男人俯身在床頭櫃的菸灰缸上點了點菸灰,輕嗤了聲:「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屋外,徐放正從秘書手中接過午餐,說是午餐,稍晚了些,畢竟此時,已是下午時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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