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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年見人過來,許是怕傷著人伸手將水果刀放在一旁,且還柔聲寬慰姜慕晚:「無礙、茶几下方有創可貼,去拿個給我。」
「沒事嗎?」姜慕晚擔憂。
「你快點去拿我就沒事兒,要是想死老公你就擱這兒站著別動,」顧先生悠悠道。
姜慕晚聞言,橫了他一眼。
片刻,拿著創可貼過來將人傷口貼住,又看了眼水池裡的東西:「叫餐吧!」
這夜的牛排,成了酒店廚師手中出品的牛排。
顧先生打完電話讓酒店送餐上來,臨了,轉身望著姜慕晚,輕輕喚她:「蠻蠻。」
「恩?」
「因為我前半生有過那樣一段暗無天日不見光影、為了溫飽而苟延殘喘的日子,所以、我不想讓你走這條路,想替你把這世間所有的雜質都去掉,將做好的一切都給你。」
「如果是我,怎樣都行,如果是你,我會萬般小心。」
第412章 宴會
午夜晴空,首都上空的夜晚一片亮堂,霓虹燈將整個城市變成了不夜城。
寬闊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商務奔馳行駛在路上,后座上,男人夾著煙半開著窗子吞雲吐霧。
英俊的面龐上帶著些許冰冷,且還有那麼幾分對世俗的冷漠。
「回老宅嗎?二少,」行至一個關鍵的紅綠燈前,司機開口詢問。
若是回老宅,他得走右轉道,如果不回,便是左轉。
而后座的人,靜默了片刻,冷聲開口:「不回。」
司機聞言,點了點頭。打了轉向燈,占了左轉道。
「老先生一會兒問起來?」司機又問,似是隱有擔憂。
男人伸手在菸灰缸里點了點菸灰,冷涔涔開口:「就說我在公司加班。」
有人覺得家庭是港灣,有人覺得家庭囚牢。
有人家庭幸福,亦有人家庭不幸。
人生百態,奇奇怪怪。
可這世間少有的奇怪事兒,他都見的差不多了。
十一月底,首都的冬天來的兇猛。
堪比c市,可謂是兩極分化。
若在c市,此時冷雖冷,但也不至於晨起窗戶上爬滿了霧氣。
冷雖冷,但也不至在十二月不到的光景里寒風刺骨。
十一月二十日凌晨,姜慕晚起身上衛生間,再掀開被子鑽進被窩時,腳丫子涼颼颼的,這人慣性的將冰冷的腳心往顧江年身上塞。
而顧先生呢?
迷迷糊糊中被冰的一哆嗦。
人也清醒了幾分,朦朦朧朧的伸手將人往身前帶了帶,且溫厚的大掌落在她頭頂上,緩緩的摸了摸,帶著幾分安撫性。
「好冷,」姜慕晚往顧江年身上鑽了鑽,溫溫軟軟的道出兩個字。
男人聽聞這話,又將人往跟前帶了帶:「一會兒就好了。」
「我們是不是要回c市看看媽媽了?」想起余瑟,姜慕晚稍有些於心不忍,每日靠著兩通電話維持著,她自己回來就罷了,且還將顧江年拉了過來,讓余瑟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c市。
深夜想起這個,姜慕晚的心都軟了些。
顧江年俯身親了親她的發頂,嗓音沙啞低沉,帶著幾分沒睡醒的朦朧:「來之前跟母親說過了,表示理解,睡吧,寶貝兒。」
顯然,顧先生對人夜半起來上衛生間還能聊一聊這個事情並不熱衷。
若是聊著聊著把人聊清醒了,他只怕是會被人抓著手睜著眼睛聊到天亮。
姜慕晚恩了聲,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窩了進去。
翌日清晨,室內溫度,室外溫度極低。
晨起的人穿著睡衣推開窗子感受了一下屋外的溫度,六十幾層的旱防風吹來,驚的人一哆嗦。
還沒緩過勁兒來,身後一隻大手伸過來將窗子拉上,不悅的話語聲從身後傳來:「大清早起來喝西北風,這是什麼愛好?」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牽著人的手往屋子中央去。
「晚上宴會你去參加嗎?」姜慕晚隨著人的步子一邊往屋子裡去,一邊問道。
顧江年恩了聲,表示會。
姜慕晚素來對這種宴會不甚感興趣,無論是c市的,還是首都的。
於有心亦或是有需要的人是一場結識人脈的盛宴,與她而言,是一場需要耗費心力的應酬。
但若是比起豪門宴會,她倒是寧願參加商界宴會。
「台子搭好了,就等著鬼上去唱戲了,」姜慕晚溫溫話語聲在顧江年身後傳來,帶著幾分懶散。
「有人唱我們看就好了,」顧江年漫不經心回應。
「我們不出去露個面,那些妖魔鬼怪怎麼會知道我們已經登台了,」那些人的手還只是在暗處,不把他們引到明處來,怎好與之打擂台?
首都這個場子,不輸他剛起步的那些年。
每一步都要在自己的籌謀之內,每一步都要謹慎。
每一顆棋子都要落在自己該落的位置上。
籌謀與規劃必須避開所有陰暗地帶,觸碰法律邊緣的東西都不能沾染,首都不比c市,她們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艱難前行。
顧江年知曉。
姜慕晚知曉。
宋家人亦是。
顧江年的話落地,姜慕晚點了點頭:「也是。」
「蕭言禮在首都,徐放後期也會過來,」顧江年將身旁的情況淡淡的同姜慕晚言語著,後者靜靜的聽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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