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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晚掙扎著要從顧江年身上下來,卻被人一把摁住:「別亂動。」
「就你姜慕晚的性子,但凡這件事情有一丁點我的錯,你恨不得能以光速拿著菜刀衝到我跟前剁了我,就你這得理不饒人的脾氣能忍著不回家跟我吵架,是因為你自知理虧。」
顧江年太了解姜慕晚了。
若真跟自己有關,她能讓自己好過?
上次跟女明星吃飯那事兒就是很好的案例。
「你閉嘴-------」姜慕晚冷嗤。
顧江年含笑勾了勾唇:「你當然會說自己沒受氣了,因為這氣是你自己給自己找的。」
「我說了讓你閉嘴。」
唔----------
車廂內,即將起來的爭吵聲又迅速的消滅了下去,顧江年摁著姜慕晚的腦袋封住了她的薄唇,輾轉反側,細細品味。
姜慕晚伸手抓著人的胸前的襯衫是,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許久、顧江年鬆開她,用哄騙且帶著點蠱惑人心的嗓音溫溫徐徐開口:「乖寶,冠上顧太太的頭銜,你想要的一切都會得到,楊珊也好,姜臨也罷都會在你跟前俯首稱臣。」
他哄著她,蠱惑著她、誘著她。
在姜慕晚大腦缺氧的情況下,一字一句都跟淬著毒似的。
姜慕晚喘息著靠在顧江年胸前,鼻息間是淡淡的菸草味。
「再等等,」她喘息開腔。
不是拒絕,而是再等等。
顧江年輕輕的撫著人的背脊,唇瓣微微勾起,話語溫和:「好、聽乖寶的,在等等。」
可姜慕晚未曾看見的,是男人眼底的精光。
眼底的這抹精光遠不如話語溫柔。
第兩百一十九章 :你要有本事,我沒意見
姜慕晚對於顧江年而言,就是個爪子還沒長鋒利的小奶貓。
受了氣嗷嗷叫著炸毛。
這種時候,得順貓擼。
連帶著羅畢都知曉了,自家太太是個順毛驢。
可這順毛驢也是個極有主見的,不是什麼順耳的話她都能聽進去。
歸顧公館,顧江年牽著姜慕晚進了屋子,催促她:「去把頭髮吹乾。」
樓下,羅畢候在一旁,未急著離開,隱隱約約知道可能有事吩咐。
「去查查,是哪家的夫人閒的沒事兒幹了,」敢動他老婆。
「明白,」羅畢就知道,顧先生這人,就是嘴硬。
見人受了氣不回家,指不定怎麼心疼著呢!
死鴨子嘴硬。
臥室內,姜慕晚脫了身上大衣,身上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襯衫在身。
男人的襯衫跟女人的襯衫是不同的,無論是版型還是料子,都有所出入。
是以顧江年端著一碗薑湯進來,一眼就瞧出了姜慕晚身上那件襯衫的不對勁。
「衣服誰的?」詢問聲起;壓了幾分慍火。
姜慕晚撥了撥濕漉漉的頭髮,語調漫不經心,也沒細細琢磨顧江年這話里的深意:「宋思慎的。」
兄弟姐妹之間,偶爾找一兩件衣服,也沒什麼大問題。
她與宋思知的衣櫃向來是互通的,而宋思慎這種,偶爾應急也會來一兩次。
「脫了。」
「恩?」姜慕晚有些疑惑。
轉身回眸,便見這人端著碗站在門口,滿面的陰沉之氣都不帶掩飾的,冷颼颼的目光瞅著她。
「老子讓你脫了,」如果說前一句尚且算是平靜的話,那麼第二句則是含著極大的怒火。
「你神經病啊?吼我幹嘛?」
「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到自己老公跟前來晃悠,你還有理了?」
「那是弟弟。」
「弟弟也不行。」
姜慕晚一時之間被噎了一下,反應慢了半拍,正準備開口時,只聽顧江年陰沉開口再道:「是你自己脫還是我來給你脫?」
姜慕晚本也是要換衣服的人,但被顧江年這麼一吼,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
下午受的氣還在憋屈著,雖說顧江年哄了幾句,可也還沒好完整。
連帶著被人這麼一吼,犟脾氣上來了。
不服輸,不行動,緊咬著牙望著顧江年,一副堅決不動的架勢。
「你還跟老子犟上了?」顧江年怒沉的嗓音傳過來。
姜慕晚依舊未動。
哐當,顧江年將手中的薑湯重重的擱在臥室梳妝檯上,力道極大,讓碗裡的薑湯灑了出來。
行至姜慕晚跟前,將撈起人的臂彎還沒行動。
這人猛的蹲下身子,一臉委屈的--------哭了。
對-------哭了。
姜慕晚哭了。
一手被顧江年拉著架在半空,整個人跪坐在地毯上,盯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嚎啕大哭,呼天搶地、地動山搖。
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吵架他在行,陰謀詭計他在行。
哄人也算勉強過的去。
顧江年想,完了、完了、他完了。
樓下,大抵是臥室門未關,蘭英聽著這哭聲,格外響亮。
急急忙忙奔上來,便見自家太太跪坐在地上哭的委屈,而自家先生挺直的背脊稍有些僵硬,半跪在身前,有些手足無措想將人摟進懷裡,但又不知從何下手。
蘭英還想上來看看二人是不是大鬧天宮來著。
見不是,心安了半分。
姜慕晚依舊在哭,且還一副越哭越傷心的架勢,哭的哽咽,抽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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