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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的姜慕晚,就可以用實際情況告知你。
怕什麼來什麼。
「不知您有何事?」她穩住一顆動盪的心,開口詢問。
「事關您的助理柯朗。」那方直言告知。
「恩?」她微微揚了揚嗓音,似是不知曉這中間發生了何事。
「宋總的助理柯朗昨日自殺未遂,我們現在需要宋總配合一下調查。」
自殺未遂?
姜慕晚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
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
「我現在不在首都。」
「我們在c市城南分局。」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又或許,是專門衝著姜慕晚來的。
十一月,註定不是個平凡之夜。
旁人不知曉,但於姜慕晚而言,是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爆更(四)
年幼時,老爺子教會了姜慕晚許多做人之道與為商之道。
可老爺子怎也想不到,這個他一手培養起來的狼,今日呲牙裂目的站在自己跟前狠狠的踩踏自己。
他以為,姜慕晚永遠都是他手中的利刃。
此時才知,不是。
姜家書房內,老爺子坐在椅子上,氣的渾身顫慄。
姜臨邁步上去時,便見老爺子蒼老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心痛之意。
他立於門口,步伐微定。
老爺子對於姜慕晚,是有心的,可這份有心裡夾雜了幾分真情有待考驗。
這點,姜臨比誰都知曉。
「走了?」微弱的詢問聲從書桌那方傳來。
「恩,」姜臨微微應道,算是告知。
聞言,老爺子狠狠嘆息了聲:「鳥兒飛出去久了,在想圈起來、難。」
姜慕晚就是那隻飛出去的鳥,飛走了十六年。
一朝回來,老爺子想再度把她圈起來。
可他忘了,這隻鳥,已經見過了世事,知曉了一切。
見過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知曉森林有多美,再想圈起來,何其難啊?
姜慕晚,生出了逆骨。
這逆骨,掰不動。
「她說,姜家沒一個好東西,」老爺子呢喃開腔,話語間帶著些許嘆息。
沒一個好東西?
可姜慕晚忘了,自己身上也留著姜家的血脈啊!
她也是姜家人。
「慕晚她是個有主見的人。」
「是我們太偏心了。」
太偏心了,需要她的時候將她拉回來,不需要的時候不管不問。
姜家的香火,比她的命還重要。
老爺子這句太偏心了,讓姜臨無法接下去。
這是事實,他得承認。
確實如此。
姜慕晚不與姜家親厚是有道理的。
她說姜家沒有一個好東西也是有道理的。
這夜,姜家人不好過。
姜慕晚,亦是如此。
晚八點,城南警局門口,一輛白色奔馳緩緩停在門口。
片刻,值守民警只見以女子推開門,踩著細長的高跟靴下車,撐著一把紅色雨傘,姿態挺拔款款而來。
那高雅的姿態,讓一眾人紛紛側眸望去。
娶妻當娶姜家女這句話,在眾人腦海中反反覆覆環繞著。
行至門口,收了傘,提在掌心之間。
「宋總?」見人來,有人跨步迎了上來。
首都的人下來辦案,c市這方只有協助的份兒,且這協助還只能在外。
姜慕晚微微點頭,算是應允。
「您隨我來,」那人開口,引著她往裡面而去。
「這個案子,我不希望有c市的警官參與其中,」她款步向前,話語淡淡響起,
前行的人聽聞,步伐一頓;似是為難:「這............。」
「我配合你們工作,你們是否也該理解我的要求?」眼眸流轉之間,姜慕晚目光落在這人身上,帶著半分審視與強硬。
讓後者心裡一緊。
「自然。」
八點二十整,屋外漆黑一片,淅淅瀝瀝的雨點兒落下來,敲打著地面。
冬季的一場雨下來,與路邊的花花草草來說,實在是傷筋動骨。
審訊室內,警官頗為客氣的用一次性杯子給姜慕晚到了一杯水。
後者道謝,在人調整好設想裝備坐在對面時,目光緩緩的像右移去。
這間審訊室多麼熟悉!
她被顧江年那個狗男人陰在這裡呆了整整兩日。
這快玻璃之後,是何等景象,無須旁人言明。
姜慕晚靠在椅背上,姿態優雅,面容帶著幾分淺笑。
「我說過,不希望有旁人參與其中。」
她開口,話語間帶著無盡冷意。
那意思就差直接告訴對方,你這玻璃之後,有沒有人,我一清二楚。
身為警察,最是會玩心理戰術。
是以這日,這狹小的空間內,二人視線對視,僵持了數分鐘,最終,對方退步,對著玻璃那方揮了揮手。
「宋總跟柯朗是什麼關係?」
「上下級,」她答,言簡意賅,沒有過多的言語,也不準備讓對方抓住什麼有用的信息。
「除此之外呢?」那人再問。
這個問題,姜慕晚未曾回應,目光直視眼前人,沒有半分躲閃。
「我想你大老遠過來不是為了浪費時間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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