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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吧,醫生來了嗎?」姜慕晚望著蘭英問道。
「在路上了,」蘭英點頭。
顧江年見姜慕晚如此,低沉喚了句:「蠻蠻。」
姜慕晚此時,心中有了不該有的情緒,那種情緒如同爬山虎的藤蔓在心中肆意蔓延開來,起於蘭英的眼神,爆發在顧江年這句無可奈何的輕喚中。
這夜,不管是蘭英還是顧江年,都讓姜慕晚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他都疼的渾身冒冷汗了,還在為自己考慮,這種考慮,是愛意,也是負擔。
最起碼對於此時的姜慕晚而言是如此。
「顧江年,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舊時代里十惡不赦壓榨農名的地主,你這虛弱又為我著想的模樣只會讓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且自私自利又不顧他人感受。」
情緒不佳,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會那麼好聽,臥室內,蘭英和顧江年的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姜慕晚仍舊是跪在床上,睡意全散,此時清醒異常。
她伸手,見散落在肩頭下的睡袍往上拉了拉,擋住了因鬥毆而猛烈撞擊微微腫起來的肩頭。
「躺著吧!別讓我覺得自己跟個殺人犯似的,」說完,姜慕晚冷著臉從另一頭爬開,顧江年伸手想抓人,卻沒抓住。
目送著她轉身進了衣帽間,將長長的吊帶睡衣換成了家居服。
顧江年這種過多的考慮讓她覺得自己想什麼?
像電視劇里的惡毒女主,男主人公都要死了,她還讓人家死遠點。
換完衣服的姜慕晚並未急著出去,反倒是在衣帽間的長踏上坐了許久。
只道聽見第二個人的言語聲才出去。
夜半,方銘來了。
替顧江年診治了番,得出結論【吃了辣的】
姜慕晚站在一旁,聽著方銘的話,未有言語,但不得不說,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好了,她是罪人。
徹徹底底的罪人。
一頓燒烤惹出的慌亂。
顧江年夜班醒了一次,自己吃了藥。
未見好,才驚動了方銘。
凌晨四點半,顧江年掛著水躺在床上,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姜慕晚,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後者不為所動。
姜慕晚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而後抬眸,冷靜的目光落在顧江年身上,幽幽話語在安靜的臥室里舖開:「人與人之間生活習慣不同,所接受的事物不同,所以不必強求自己去迎合別人,不能吃辣你直說就是了。」
「蠻蠻、」見姜慕晚語氣不對,顧江年嗓音沉了沉,隱有些許焦急。
他的呼喚沒有讓她情緒好受些,反倒是更急促,更高漲了幾分:「參與生活的方式有很多種,但你這樣會讓我有負罪感,蘭英看我的眼神就覺得我是上天派下來要你命似的。」
「沒人這樣覺得,」顧江年開口解釋。
大抵是真的太過虛弱,這話,顯得有幾分中氣不足。
「我覺得,」她怒喝道。
面容帶有幾分猙獰。
去而復返的蘭英端了一碗熬好的、熱滾滾的清粥上來,見二人又吵了起來,急的不行。
「太太。」
姜慕晚高漲起來的怒火瞬間被自己強行摁下去。
她狠狠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滾出去,」顧江年亦是被姜慕晚的三兩言語激起了怒火,將怒火撒在了蘭英身上。
顧江年橫眉怒目望著姜慕晚,因疼痛而有些沙啞的嗓音顯得有幾分尖銳:「對你好也不行,不好也不行,老子把你娶回家搞得跟在商場上跟人談生意似的,時時刻刻得把握度量,又記仇又想得多,夢怎麼不找你去拍?成天他麼瞎幾把想鑽牛角尖,你屬牛的?」
顧江年這日也是氣到不行。
伸手,嘩啦一聲拔了手背上的針頭,腳步虛浮向著站在床邊的人而去,也不管手背上是否鮮血橫流,行至姜慕晚跟前,伸手捧住人的面龐,一個及其強勢霸道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來,堵了她的所有情緒。
顧江年半個身子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讓她稍有些站不穩。
這個吻,與往常不同。
急促、憤怒、強勢,且有力。
良久,顧江年鬆開她,抵著她的額頭雙手捧住她潔白的臉頰,強勢道:「你是我老婆,我對你好,你就受著,老子心甘情願的事情你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蘭英若是傷著你了,開了就是,她的位置、多的是人能坐。」
姜慕晚心中一驚:「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上次因為柳霏依的事情跟我鬧,這次又為了蘭英把氣撒我身上,我就這麼好欺負?」
慕晚抿了抿唇,餘光瞥了眼還在冒著血的手背,伸手摁住出血點:「先讓方銘進來。」
第二百九十章 :爆更二
顧江年不依:「你先回答。」
「是我情緒不對,我道歉,」姜慕晚低頭、也算是勇於認錯了。
可顧江年似乎對這個道歉方式並不滿意,冷冷甩出兩個字:「敷衍。」
他若是惹了姜慕晚,這小潑婦一定會想盡辦法討回去,可一旦角色對換,除了敷衍還是敷衍。
這場爭吵止於此,說姜慕晚慫了,實則也不為過。
方銘進來時,顧江年手背上的血已經凝固,而姜慕晚臉上衣服上全是血跡,不用想都能猜出剛剛發生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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