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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沒有驚愕,相反的有一種意料之中的瞭然,點了點頭頭,望著眼前的女孩子道:「你好。」
「太太好,」半夏面容稍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眼前這個女孩子與羅畢不同,羅畢雖是警衛,但是是正兒八經的軍人出身,渾身氣質陽剛,看起來頗為正派。
但眼前這個女孩子,更像是殺手。
沒有絲毫感情可言,渾身被一股子陰涼之氣籠罩著,叫人望而生畏。
她與申伺應該是同一種人。
刀尖里舔血出來的人,所以周身的那股子陰涼之氣是掩蓋不掉的。
也再難以融入到社會中來。
「她取代顧公館警衛的位置做你的保鏢與司機,可行?」顧江年低首望著她輕聲問道。
這聲安排好後的輕問若是放在被綁架之前,姜慕晚一定會跟顧江年大肆爭吵。
可此時她沒有。
大抵是遭了變故變的惜命了,秉持著天大地大命最大的原則,她點了點頭。
顧江年心底暗暗的做好姜慕晚會與自己撕逼亦或是吵架的準備,結果發現這人今日格外好說話。
男人低眸瞧了她一眼,見其今日乖乖巧巧的可愛,唇角不自覺的勾了勾,望了眼羅畢,後者帶著人出了門。
「怕你跟我鬧,又摁著我的頭問候我祖宗十八代,人調查清楚了,沒敢開口先入為主,主動權留給你,」顧江年一邊說著一邊半擁著人往沙發而去。
慕晚聽著話笑著睨了眼人家,不輕不重的問道:「你還怕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
顧江年搖了搖頭,吊兒郎當開口:「怕是不怕,就怕你情緒激動扯著傷口,那我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姜慕晚笑意依舊,揶揄開口:「我可真是丁點兒都沒瞧出來。」
「你瞎,不怪我。」
「可不、不瞎我能跟你搞一起去?」慕晚優哉游哉的反問。
顧江年享受這幾日慕晚的依賴,更甚是習慣了那個乖乖巧巧的姜慕晚。
今兒在顧公館乍被人這麼一懟,有些沒緩過勁兒來。
望著姜慕晚微微愣了片刻。
姜慕晚實打實的給顧江年演繹了一番什麼叫: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嘴皮子也利索了。
「幾天沒懟我,嘴癢了是不是?」顧江年擒著笑冷颼颼的望著她。
慕晚歪了歪腦袋一副你能拿老娘怎麼辦的挑釁架勢望著他。
顧江年沛然淺笑,伸腳將竄到他腳邊的黑貓踢開,跨步前去,伸手,摁著眼前這隻歪腦小妖精就往自己跟前帶。
霎時、薄唇傾覆而下。
顧江年鮮少在傭人面前有失態的時候,親密舉動?至多也就一個問安吻罷了。
可今日,這人當著客廳里一眾傭人的面摁著姜慕晚的腦袋往自己跟前送,吧唧就是一口。
歪腦小妖精變成了迷糊小妖精。
一屋子傭人紛紛低頭,慕晚雖然看不見她們的笑顏也聽不見她們的笑聲,可那聳動的肩膀欺騙不了人啊!
她望著顧江年,表面上一臉懵逼,實則心裡算計滿滿,想著怎麼扳回這局。
數秒過去,傭人只聽屋子裡一聲哀嚎響起,女主人嗷嗷叫著抱起躺在沙發上黑貓,又故作驚恐又慘兮兮叫到:「咪咪、我髒了,我不乾淨了。」
顧江年:............
年歲大的傭人尚且還能忍一忍,可年歲小的傭人是怎麼也忍不住了。
蘭英站在一旁,極力忍著笑,餘光還瞥了一眼面色黑如鍋底的自家先生。
而後,緩緩背過身子捂著唇,笑的渾身輕顫。
入夜,二人吃完晚餐,顧江年帶著人去院子裡消食,夏日裡,蚊蟲多,臨出門前蘭英拿著驅蚊水上來里里外外的給人噴了一圈。
顧公館的夜景是美的,且顧江年有意給梅書記做業績,入了夜,山頭的霓虹燈打開,美不勝收。
他將顧公館打造成了一座不對外開放的後花園,增添這個城市的綠化。
「你還有事沒告訴我,」顧江年牽著姜慕晚緩慢的行走在羊腸小道時身旁人溫溫軟軟的問了這麼一句。
「恩?」顧江年微微疑惑,低眸望著她,似是不解。
「那個瘋子呢?你將他如何了?」她問。
外界媒體沒有報導想來是他私底下解決了。
但姜慕晚不認為顧江年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人家。
顧江年倒也沒準備掩瞞,如實道:「還沒抽出時間收拾他。」
最近一直在醫院陪護,今日回顧公館又開了場冗長的會,可謂是抽不出半分時間。
「他們都在你手上?」姜慕晚側眸望向人,話語平靜,沒有半分詫異之感。
好似覺得在顧江年手上才是正常的,不在顧江年手上才令他詫異。
顧江年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什麼,停下步子溫聲叮囑她道:「往後若是見了母親,別說漏嘴。」
慕晚一驚、心想,余瑟竟然不知。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太綠了,我不喜歡
眾所周知,顧江年父親顧源早年間因意外去世,墓碑立在了c市的風水寶地,且每年清明七月半余瑟都會帶著何池去掃墓,不知何時,慕晚隱隱記得顧江年的身影也出現在過報紙版面上。
對於顧江年的叮囑,慕晚只有片刻的詫異,詫異過後變成了理解。
那個瘋子咆哮著告訴過她,她們一家三口在顧江年的手中被他摧殘長達六年之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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