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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她撥了通電話給顧江年,男人在那側,溫軟的腔調將起,姜慕晚耳邊便閃過一道炸雷,嚇得她拿著手機站在辦公室長長的過道里半晌都不敢動彈。
「老大————。」
「蠻蠻?家裡打雷了?」
一聲焦急的呼喚,一身輕軟的詢問在姜慕晚的耳邊齊齊閃過。
交錯而來。
「我晚點給你打過去,」這話,她是對顧江年說的。
而那方,將拿著手機從會議室出來的人俊眉微微緊了緊,稍有便被敷衍的不悅:「有急事?」
「邵從喊我,」姜慕晚道。
往日裡,她肯定是會選擇顧江年的,可這日,她選擇了邵從。
似是腦子裡有道聲響在平底而起,讓她選擇邵從。
顧江年默了兩秒,語調兒不太對:「去吧!」
姜慕晚恩了一聲,向著邵從而去。
而後者急匆匆的狂奔過來,氣喘吁吁的站在姜慕晚跟前伸手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楊珊給人送了這個。」
姜慕晚疑惑,伸手接過,拿起翻了翻,見照片上的人時,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震驚中,驚恐的眸子抬起望向邵從,後者又道:「重要的不是照片,是這個。」
邵從遞過來一個信封。
她伸手拆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封手寫的信。
信上字體龍飛鳳舞,僅是一眼就能讓人瞧出是姜臨的字。
與其說這是一封信,不若說這是一封告知書,告知書里用簡介的文筆寫著宋蓉與身旁男人的關係,字句之間言簡意賅,卻又足以讓人清晰明了的掌握整件事情的經過。
姜臨跟楊珊二人在玷污宋蓉。
與意圖將當初離婚的過錯擺在宋蓉出軌的位置上,雖說通篇下來沒有提及出軌二字,可這字裡行間之間的描述還真就是這麼個意思。
「她想把這個給誰?」姜慕晚望著照片,眼眸冰冷,跟淬著毒似的。
「花邊報社的記者,半夏發現花高價攔下來了,」邵從盯著姜慕晚的臉面告知,看得出這人此時心頭怒火縈繞,似是恨不得能捏死楊珊跟姜臨二人。
姜慕晚此時心裡可謂是冷笑至極,她現如今及其想把這些東西送到宋蓉跟前,讓她看看姜臨是個怎樣的人,讓她想想,一如姜臨那樣齷齪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往後退一步。
他往後退一步,換來的是什麼?是姜臨的得寸進尺,是姜臨的為所欲為,是他的不知好歹。
昏暗的走廊里,身側是狂風暴雨,24層的狂風吹起來如鬼哭狼嚎似的令人心驚膽戰。
姜慕晚立於窗邊,望著身旁的景象,眸底冰冷的寒霜密密麻麻的爬上來。
良久、她怒斥開口:「蹬鼻子上臉。」
「得寸進尺。」
「得隴望蜀。」
「簡直欺人太甚。」
姜慕晚似是氣急,連斥四聲,一聲比一聲冷漠,一聲比一聲帶著殺伐氣息。
臉面上密布的陰雲與窗外的天空有得一比。
甚至是更駭人幾分。
姜慕晚緩緩轉身面向窗外,靜默良久,周身被陰狠所環繞。
她必須要承認的,是這些年宋蓉一心醉心科研,不是一個好母親,對女兒的陪伴與教育少之又少,但她也知曉,宋蓉的骨子裡清高自傲,根本不會去做什麼出軌之事、離婚十幾年,縱有人追過她,年幼時也有極多的叔叔想討好她去接近宋蓉,可宋蓉卻從未有步入第二段婚姻的想法。
她的清高造就了她遠不會如平常人那般隨意的個性。
如此這般人,如果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且還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那也實在是她這個女兒的失職。
楊珊!!!!
姜慕晚望著黑沉沉的窗邊,清明的眼底有漩渦閃過,似是恨不得將楊珊與姜臨二人全部都捲入其中,席家人想將老爺子放出來,還沒開始動作,楊珊跟姜臨二人就已經先行一步了。
好、好、好、實在是好。
實在是好。
「老闆,」邵從見姜慕晚猛的轉身離開,稍有些沒反應過來,提步追上去,緊張且疑惑的喊了這麼一句。
「這件事情讓顧董來解決吧!」顧江年在c市隻手遮天,且重要的是姜慕晚此時在氣頭上,若是無事還好,若是有事,只怕是會中了楊珊跟姜臨二人的計謀。
「我親自解決,」姜慕晚伸手摁開電梯,跨步進去。
剛剛尚且還只是在心裡盤旋著的怒火此時顯現在了臉面上。
「顧董出面會比較好,如果這是楊珊的計謀與圈套,此事恐怕與我們不利,」邵從誠心規勸,且一邊勸著一邊拿手機想翻出顧江年的號碼。
通訊錄從頭到尾,從尾到頭都未能找到顧江年的號碼,這人有些焦急了。
「她不敢,」楊珊如果敢拿此事做圈套,一百條命都不夠她死的。
姜慕晚將照片遞給邵從,一同過來的還有手機,邵從視線從手機屏幕上離開,滿面驚恐的望著姜慕晚。
眼眸中、驚詫、不可置信、驚恐,輪番上演。
「你說,她敢嗎?」姜慕晚又問了一遍。
邵從仍舊在震驚中未回過神來,姜慕晚又道:「即便楊珊敢,其餘人敢嗎?」
除非大家都想死,都不想活了想帶著一家老小手牽手去見閻王爺,不然這世間無人敢挑戰權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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