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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就共進,要退就共退。
沒有誰要走在前頭。
也不會有誰走在後頭。
天子腳下,一塊餅就這麼大,你不去啃一口自然多的是人等著上去啃一口。
鄔越安深知這個道理,但她並不想去冒這個險。
她在糾結。
以她現在的能力與實力,即便不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可這賭一把,要是賭輸了呢?
萬一賭輸了、那她前面30多年來的努力可全都功虧一簣,成為了過眼雲煙。
天子腳下一手你走的任何一步路,只要是稍有偏差,他就會變成一場博弈。
而博弈,有贏就有輸。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鄔部長確定要為別人讓位置?」
「你們就不怕閣下對你們下手?」鄔越安問。
「扶搖直上九萬里,他看不見地上的螻蟻。」顧江年答。
每個層次的人都有每個層次的競爭對手,也有每個層次的煩惱。
他們與梅瓊之間的鬥爭。
即便看見了。
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
鄔越安落在桌面上的手緩緩的落在自己膝蓋上,微微緊了緊,泛白的指尖彰顯出她此時的心情。
她在糾結。
在權衡。
而糾結於權衡的所有主要前提是因為她知道;在首都如果他想找到一個強有力的合作搭檔。
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顧江年也好,姜慕晚也罷,他們二人的心機與手段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鄔越安深知,這是個機會。
但也知道這個機會背後等待她的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旦輸了。
所有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這場博弈如果是以她和顧江年和、姜慕晚三人為樹幹。
那麼樹枝上,除了梅家與宋家,席家之外,還有天家人在。
牽連甚廣。
鄔越安落在膝蓋上的指尖狠狠的往下壓了壓。
淡笑了聲。
「帶著全家人的前途陪你二位玩命,恕我沒那麼大的心。」
贏,一切好說,如果輸了,那整個鄔家都會陷入到絕境當中。
幾代人的努力都會在一夕之間被推翻。
鄔越安賭不起。
即便她肯賭,也要想想家裡人。
鄔越安的拒絕,似乎在這夫妻二人的意料之中。
姜慕晚微微低垂首,修長的髮絲垂落在下來,擋住了她的半邊臉面。
這人再抬眸,眼底的笑意深了幾許:「來不及了。」
鄔越安:………….
「從鄔部長踏進這間屋子開始就已經跟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鄔越安微微震驚。
驚訝的視線落在顧江年身上,帶著幾分不悅。
而後者呢!
笑意悠悠的靠在椅背上。
鄔越安此時才反應過來,她被這夫妻二人將了一軍,這招請君入甕用的當真是極好的,讓她沒有退路可言。
政場上的一些慣用手段。
鄔越安及其清楚。
只是這清楚之間,似乎還有些許別的東西在黯然滋生。
她有理由相信,一旦她此時踏出這個門。
就會被各種各樣的人圍觀住。
然後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報導流淌出來。
將她往宋家的方向推。
她並不質疑姜慕晚的這句話。
從他數次在工作上與人交鋒上看來。
這人的手段並不止於此。
鄔越安沉默了一陣兒,而後,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視線從這夫妻二人身上掃過,緩緩點頭:「好手段。」
「不敢當,只是知曉良才難得,」言外之意能碰上鄔越安這樣的人才並不容易,所以他們必須抓緊這個機會,姜慕晚起身,端起杯子,朝著鄔越安道:「我敬鄔部長一杯。」
鄔越安此時即便再不願意喝這杯酒。
也不得不喝了。
酒杯起落之間。
鄔越安也懶得跟著二人繞什麼彎子了:「宋總有話不妨直言。」
姜慕晚眼神無意中瞥了顧江年一眼,後者墨瞳微微輕斂:「跑馬場的事情,還得勞煩鄔部長走一趟了,至於具體細節,日後告知。」
這三人你來我往,蕭言禮始終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看似是一個局外人,實則他早已經在這個局之中。
只是在此時此刻並沒有鄔越安重要。
晚餐散場,鄔越安喝了酒,不便開車。
將目光落在了蕭言禮身上:「順路,讓你司機送我一程?」
這句順路,不是假的。
蕭言禮現如今的住宿跟鄔越安家確實實在同一個方向。
後者點了點頭。
離去。
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蕭言禮喜歡的人是鄔越安?」剛一上車,姜慕晚的聲響就從顧江年身側傳來。
後者望著她的目光帶著幾分驚訝:「我同你說過?」
姜慕晚伸手扯過一旁的靠枕墊在自己身後:「看的出來。」
「火眼金睛?」
「他倆來之前應該還有一場不算愉快的交談。」
蕭言禮喜歡鄔越安,沒幾個人知道。
而這些年,因著跟鄔越安道路不同,他也沒有大聲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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