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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斷然不是姜薇可以想出來的點子。
顧江年抬手吸了口煙,微眯著眼遠眺窗外景色,輕薄的唇緩緩開啟:「你覺得這是姜薇能想出來的點子?」
徐放略微沉吟:「姜老?」
顧江年冷喝了聲:「他有,但絕不會開口提。」
前首富怎麼會向他這個現首富低頭認輸?
姜老那一身傲骨,可不是白來的。
他如此愛惜自己的羽毛,到了該退位的年紀放著好好的太上皇不當還想學慈禧垂簾聽政,就如此人,怎會甘心認輸?
「那?」徐放稍有疑惑。
「姜慕晚,」顧江年輕啟薄唇,吐出這麼三個字,細聽之下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姜-------太太?」徐放前面的那句姜副總險些脫口而出,回過神來,及時改正了過來。
所以說,這二人真的是在鬧矛盾?
幾日不會家,也是因為此事?
徐放一時之間摸不起自家先生的脾氣,但見人連續幾日都心情不佳,想來也是不願將矛盾激化的人,斟酌了一番,開口道:「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萬眾到了君華跟前也只有跪下磕頭的份兒,屆時場地選在君華旗下,風頭還是我們的。」
徐放的後半句沒說出來;【姜副總若是高興,怎麼辦都行。】
瞧著架勢,自家老闆無疑是受苦的那個,二人鬧成如此,有家不能回,也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顧江年微微牽了牽唇角。
他求的不是這個。
他求的,是姜慕晚的心。
是那個小潑婦的心。
「先生,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徐放斗膽開口。
顧江年伸手在菸灰缸里點了點菸灰:「說。」
「太太來c市是收拾姜家來了,旁的事情應當不再她計劃之內,先生若想求人,不能急---------,」徐放這話,越說越沒聲兒。
且邊說邊打量顧江年,悄摸摸的,生怕他一菸灰缸甩過來。
不能急?
不急?能不急嗎?
兩年過小半,再不急下去,這沒心沒肺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心往回收一收。
「接著說,」男人輕啟薄唇,冷冷開口。
「太太自幼父母感情不和離異,說句不好聽的,那是父親明目張胆的出軌,對太太肯定是造成了影響的,如此情況下,先生若是太急,只怕是會反其道而行,秘書辦的陳姐因為父母離異已經有了終生不婚的打算了,感情跟事業不同,先生可不能用快刀斬亂麻那一套用在婚姻上,揠苗助長,適得其反,先生不可操之過急。」
徐放覺得,如同姜慕晚那樣的女人,能結婚都是意外。
心靈創傷嚴重到要靠反殺回來彌補的人,能有幾個是會愛人的?
能有幾個是有真心的?
同她這般人,都是獨居的刺蝟,渾身尖刺誰也靠近不了。
可顧江年看不透,他也是經歷過家族變故的人,也是經歷過九死一生的人,走的路比姜慕晚還要坎坷,妹妹死了,母親當年被惡人關進了精神病院,赤手空拳踩著無數人的屍體才將顧家顛覆,妹妹沒救活,母親花了許久時間請了住家醫生才維持現狀。
他披巾斬麻一路走來,身上的骨肉都剃了一番了,行至如今,坐上高位,仍舊相信愛情,相信婚姻。
原以為姜慕晚會跟自己一樣,實則,是他多想,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是不同的。
永遠都不會相同。
顧江年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問題,而徐放站在客觀的角度去分析姜慕晚。
他這番話,是頂著腦袋說的
也不知,說完之後自己還有沒有活路。
見顧江年未言語,周身氣息未變,徐放再道:「如太太這般需要靠反殺來彌補自己童年缺陷的人多的是不婚主義,不相信男人,可太太願意和先生結婚,證明先生與她而言是不一般的。」
顧江年聽到此,含著薄笑冷嗤了聲,不一般?
「我倆本無緣,全靠我花錢。」
「首都多的是貴胄,那位曾經也說,宋家女要是求到他跟前,莫說十個億,二十億也是行的,太太明明有選擇可還是選擇了您不是?」
前面的話語是規勸,後面的話語有幾分狗腿子的意思了。
徐放容易嗎?
不容易。
為了秘書辦,為了一眾老總,他現在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
但這話里也有幾分實話。
多的是如同姜慕晚那般的人這輩子不結婚的,她們身邊就有切切實實的案例。
童年遇的害,多少成年人用一生去彌補?
而姜慕晚當初也並非走投無路。
只是不想求到首都罷了。
在家老闆雖說不是她唯一的選擇,可也是最好的選擇。
這夜,大抵是徐放的話起了幾分作用,顧江年比往日更加輾轉反側,躺在床上許久不能眠。
春節,姜慕晚回首都幾日,他渾身不自在。
這幾日,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他在僵持。
姜慕晚不求過來,他絕不低頭認輸。
一周過去,這人是半分動靜都沒有。
鐵了心的要跟他僵持到底,比比誰堅持的更久。
是煎熬,也是磨難。
明知難熬,這二人都撇著氣的不認輸。
這夜凌晨,顧江年在半夢半醒中被電話聲吵醒,接起,那側羅畢聲響急切響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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