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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雄心壯志,氣的顧江年火氣跟六月三伏天的的溫度似的,蹭蹭蹭的往上冒。
「你耗著,耗到我耐性散盡了,一拍兩散之前先毀了你,」說完,他伸手,抄起餐桌上的報紙扔在姜慕晚身上。
報紙洋洋灑灑的落下來,落在她腳邊。
【西北科研基地】
這幾個大字的標題落在姜慕晚腳邊,讓餐廳的氣氛都止住了。
顧江年氣就氣在姜慕晚是個不敢直面的孬種,他還沒動手她就縱身一躍下了懸崖,這氣魄,他不知是該夸,還是該罵。
「你把我逼上懸崖我未有隻言片語,你倒好,拉你上來轉眼就往下跳,你憑什麼?姜慕晚,你在噁心誰?」
「只許你讓我難堪,我就不能讓你難堪了?」
顧江年說姜慕晚是個孬種,這話也沒錯,她若是個勇士,怎會遇到問題就逃避?
這夜、姜慕晚下班未走。
連著幾日如此動向,付婧不用猜也知曉發生了何事。
直至天黑,辦公室的人都走光了,連帶這姜臨都離開了,她雙手抱胸倚著門望著姜慕晚,話語淡淡:「喝一杯?」
瀾江邊上,除去一個鼎鼎有名的鳳凰台,還有許多不計其數的沿江酒吧,比上次姜慕晚去的酒吧一條街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站在酒吧露台上,外面是景色優美的瀾江,夜風習習,吹動姜慕晚身上的白襯衫。
她坐在正對瀾江的高台上,望著眼前的江景,思緒飄忽,不知所向。
「莫吉托,」一杯酒落在跟前,姜慕晚伸手端起,緩緩的抿了口,覺得不帶勁,又喝了一大口。
身旁付婧見此,側首笑問:「你不會是出來買醉的吧?」
「不行?」她笑問。
言語中帶著些許輕飄飄的笑意,。
付婧笑了笑:「真想買醉,你先留著,回頭把市政的那群人喊出來,你能買醉也能給我們謀福利,無用之酒,不能多喝。」
「你跟顧江年這又是鬧上了?」顧江年三個字,付婧沒敢言語出來,說的是唇語,但慕晚懂了。
抿了抿唇,不言語。
她這副模樣,付婧是猜到了,端起杯子喝了口酒,轉了個身,背靠著長台,嘆了口氣,悠悠道:「我看你倆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看我倆這樣你很高興?」
「感情這東西,能不碰就不碰,碰上了是耗子藥還是解藥沒人說的清楚,但勢必有一點的,有本事的人,耗子藥也能變成解藥。」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沒本事?」
付婧望著她,搖了搖頭,笑道:「我覺得沒有。」
「就這麼個人物放在身邊你不去好好利用反而去跟人吵架,一副王炸的牌,你倒是好好打啊!」付婧看來,顧江年是一件商品,一件可以用感情去把控住的商品,說的簡單。
而姜慕晚清楚,她與顧江年之間已經不能單單如此形容了。
情這個東西,一旦起了,那就是歹念。
特別是女人,貪嗔戀一旦起來了,是摁不下去的。
摁下去了,也會弄的渾身是傷。
她控住顧江年,顧江年也能反手來控住她,一旦彼此控住,想再抽身,難上加難,一棵樹好砍,可連理樹,不好砍。
這叫什麼?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付婧是外行,而她是內行。
她未言語,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王炸,炸的可不僅僅是顧江年。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付婧悠悠看了人一眼,笑了笑,道出了一句無情的話:「一個渾身是血從名利場爬出來站在山頂之巔的人,你畫地為牢將自己圈在那裡不動,就可以避免損失了?」
她搖了搖頭,道出兩個字:「未必。」
顧江年那不達目的的手段眼前看來至多也是多了幾分隱忍罷了,一旦這幾分隱忍沒了,姜慕晚即便是用銅牆鐵壁將自己包圍,他也能拆了它。
「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如何?」
「順勢而為,」付婧道。
「公之於眾?」
第二百四十九章 :買醉來了?
這聲公之於眾,說的可謂是心不甘情不願。
付婧對於姜慕晚跟顧江年二人之間的事情雖不是當事人,可也算得上是半個見證者,公之於眾?
顧江年自然是高興的,可姜慕晚並不見得。
「你願意?」她問,唇邊笑意深深。
慕晚望著眼前黑暗且不見波瀾的江面,笑道:「你覺得呢?」
願意?
她要是願意,還跟顧江年吵個什麼勁兒?犯得著這麼驚天動地的把自己為難成這個狗德行?
她這聲你覺得呢,很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你在掙扎,在糾結,以你歷任交往男友的經驗來看,要真對人家沒意思早就踹了,雖然婚姻受法律保護,但依你過往的心性,大不了你過你的我過我的,絕對不會糾結,你的糾結,充分的告知我,你對他仍舊有所期待,放放不下,提提不上來的期待。」
付婧一番話,說的客觀,可這客觀,於慕晚聽來有點扎心。
「你要真放得下才不會出來買醉,」付婧悠悠忘了人家一眼,輕飄飄的甩出了這麼一句話。
姜慕晚只覺得這番話,實在是扎心。
端在手中的酒杯突然都覺得不怎麼香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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