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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晚坐在馬桶上,聽著外面的人聊及自己的老公,心中倒也是沒有多餘的情緒。
又或者說ta今夜所有的情緒都在宋蓉身上。
那是一種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卻又找不到突破口的慌亂。
「我倒要看看花落誰家。」
……..
衛生間外的交談聲漸行漸遠。
姜慕晚起身,推門出去,站在洗漱盆前洗手時,被身旁的推門聲吸引去視線。
側眸望去,見梅瑤站在門口,
望著她稍有些驚慌失措,似是沒想到會在衛生間見到她,一時間臉面上掛著的笑,起也不是落也不是。
姜慕晚忘了人一眼,而後淡淡的視線從那人身上收回來,繼續低頭在水龍頭下搓著掌心。
「蠻姐好,」良久,梅瑤才硬著頭皮問了一聲好。
姜慕晚在水龍頭下的手頓了一下,而後側眸望向梅瑤,點頭回應:「你好。」
相比於上一次見面的輕快,這一次二人見面多了一些些尷尬。
上一次因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三角關係,但這一次略有不同,梅瑤此時見了姜慕晚,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叫囂著。
「我先走一步,」姜慕晚洗好手,伸手抽了兩張紙巾出來,擦乾手上的水漬,而後對著梅瑤來了這樣一句。
「好好好,」後者跟喝醉了酒似的,稍微有些斷片。
姜慕晚提著裙擺重新回到宴會廳時,早已沒了閣下的身影。
而宋老爺子跟鄔老爺子也消失在了會場中。
視線環顧四周時,遠遠的便見顧江年被三三兩兩的女孩子圍住。
而宋思知,早已扎進了某些熟人堆里,跟人打成了一片。
唯獨姜慕晚,她雖說身處名利場,在賺著名利場的錢,可她對這些場合提不起任何興趣。
索性她提著裙擺腳步一轉,準備向著另一方而去而剛走兩步的人被身後的一道呼喚聲喚住了步伐,回眸望去,見溫捷站在身後。
「聊聊?」
姜慕晚視線收回,停住的步伐繼續向前:「聊什麼?」
「聊你跟顧董,」溫捷直言,正是這直言讓姜慕晚前行的步伐徹底頓住。
「以我對宋總的了解,如果對方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斷然不會這般與人親密相處,而顧董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在邊緣徘徊,你二人,說關係匪淺都淺了。」
宋家女在首都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不食人間煙火的,首都這個圈子裡豪門子弟眾多,富家公子也不少,但從來沒有一人能如顧江年這般近了這二人的身。
而顧江年,是個例外。
既然是個例外,就一定有貓膩。
這個場子裡但凡是見過姜慕晚跟顧江年相處模式的人只怕都會懷疑一番,但只有溫捷一人,會言語出來。
姜慕晚倒也是不慌,反倒是和回眸望向溫捷,淺笑道:「溫總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她這一聲反問,可把溫捷問住了,那坦坦蕩蕩的模樣絲毫不像是有什麼似的。
溫捷也沒有想到,姜慕晚會來這麼一聲反問。
「男女朋友?」
溫捷的這聲詢問帶著幾分試探。
姜慕晚聞言,淺嗤了聲:「你怎麼不說我們是夫妻呢?」
言罷,她瞪了人一眼,及其高傲的轉身離開。
溫捷:………..
另一方,休息室內。
男人一身正裝立在窗邊,手中端著一杯水,不時抬起送至唇邊,不時落下。
立在窗邊的身影顯得孤傲而又孤獨。
楚兵站在生活不遠處,遠遠的看著總統閣下的身影,只覺得這人在這種時候是有些可憐的一個男人身處高位又有何用?
當他們拼盡全力得到物質與權利的時候,內心的空虛是不能用這些東西來填滿的,總統閣下此時的處境稍微有些尷尬,他需要的是一個精神上的靈魂與之共舞。
但這個人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總統夫人充其量只是個賢內助。
萬萬算不上精神上的交流者。
而他身邊這些陪著他走上高位的人難以交心。
許多年之前、倘若人生遇到迷途與困境了,他尚且還有一個老師來為他指點迷津,若生活不順遂了,尚且還有那麼一兩個朋友能與之徹夜交談把酒言心,可此時、什麼都沒有了。
他與宋老先生的師生情,與譽溪的朋友之情,在他決定走上高位這條路時,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閣下,」楚兵站在身後輕聲呼喚。
「你說,」男人視線望著遠方,呢喃開口:「此時月,還是彼時月嗎?」
此時月還是彼時月嗎?
這個問題讓楚兵陷入了深思,他想:月亮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變得不過是看月亮人的心境而已。
不管是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還是蘇軾的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二者無非都是心境不同罷了。
即便楚兵此時心裡知道答案。
可有些話站在上位者跟前站在帝王跟前,他不能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言語出來,而是轉了個彎:「望月的人不變就行了。」
心境與心境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十歲的時候有十歲的夢想,二十歲時有二十歲時的夢想,如今到了知天命之年想要的每一件東西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動手去得到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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