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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甫一進屋的人將手伸到暖氣片旁邊烤著。
顧江年將貓籠子遞給蘭英,走過去摸了她的掌心,入手一片冰涼。
「去泡個手,」男人牽著人的掌心往浴室去,放了一盆熱水將她纖瘦的爪子摁進去,溫溫道:「這麼怕冷,往常是怎麼過來的?」
「以前也沒覺得這麼冷,」她道。
「年紀大了?」顧太太疑惑問了這麼一句。
話語剛落,便見顧先生透過鏡子白了她一眼。
懶得接她的話。
顧太太呢?
不死心,繼續追問:「你說是不是?」
「怎?我明兒讓推薦墓地的人上來走一遭,提前給你把地選好?」年紀輕輕嘴裡沒點好話出來,一天天淨瞎扯。
「我說我老了,你就要給我買墓地了?那我要是說我不行了,你是不是得提前把火葬場的位置給我定好了?」
姜慕晚不服輸。
這張嘴,縫上跟顧江年鬥智鬥勇的時候才能發揮最大用處、、
顧先生摁著人的手在熱水裡搓了搓:「也不是不行。」
顧太太掙扎了一下想起來,又被人摁下去了,且擰著眉斥她:「別亂動。」
「那墓地得買雙人的。」
「怎麼?想跟我生同寢死同穴?」
「不不不,」顧太太搖頭拒絕,「要死大家一起來。」
嘶——————顧太太的話剛說完,顧先生狠狠的捏了一下人的掌心,警告性的望了人一眼。
「先生,電話來了,」二人在浴室里正鬧騰著、蘭英拿著這個顧江年的電話過來。
男人伸手扯過架子上的毛巾,擦乾了手上的水漬,連帶著不急不緩的將姜慕晚的手也擦乾了。
似是對這通電話,一點都不感到著急。
姜慕晚想了想、也是。
這種時候能撥電話來的,沒幾個是安好心的。
「是誰?」她問。
顧先生看了眼屏幕上跳動的號碼,搖了搖頭:「不知。」
陌生號碼。
可他也知曉來這通電話的人段位一定不簡單,他顧江年的私人手機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拿到手的。
能到手,就證明有權利。
「接嗎?」
「接,你去看看小貓,」顧江年伸手摸了摸姜慕晚的腦袋,有意將人弄走。
而後者呢?
似是並不願意、望是顧江年沒動。
「聽話,」男人說著,伸手牽起她的掌心往一旁的茶室去。
「會是誰?」姜慕晚隱有擔憂。
這話顧江年沒有回答,即便他已經已經猜到了來這通電話的人是誰,也沒有極其明確的告知姜慕晚。
接起時,那側一句隱著情緒的顧董讓顧江年的眉頭往上挑了挑。
席謙!
「席先生,」顧江年聽出人的嗓音,緩緩的回應了這麼一句。
而那側席謙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顧江年,會聽出他的聲音,喊得這麼直白。
「想來顧董是做好了準備,知道我會來這通電話了,」席謙此時仍舊站在書房,書房裡的狼藉還沒有收拾。
「倒也是能猜到,」顧江年說著拿著手機行至窗邊、燃了根煙,那不急不慢的腔調不知曉的人以為這人是在跟老友會談。
誰能想到那側是他的敵人。
「顧董今兒的這份大禮,送的確實是令人驚喜,」驚喜的他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顧某不明白席先生的意思,」顧江年開始跟人裝瘋賣傻,對於席謙的話拒不承認。
要說送大禮,他這份大禮要送也是送給席修澤,跟席謙可沒半毛錢關係,他們一開始本就沒有利益往來與糾纏。
「顧董何必裝瘋賣傻呢?」
「席先生冤枉,」他仍舊如此道。
「商場之上利益往來,如果牽扯不清,只能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顧某自認為不過是在捍衛自己的利益罷了,至於大禮不大禮的,晚輩實在不知曉席先生的意思,」
「都說顧董才智過人,今日一見確實是名不虛傳。」顧江年這個太極打的可真是極好的。
讓人找不出一點破綻之處。
「不敢當,」顧江年抬手吸了口煙。
那不急不緩的姿態,看起來極其遊刃有餘。
「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與顧董見一面,」席謙此時,都不忘給顧江年挖坑。
而顧江年若是應允了他見面的請求,回頭席謙拉上記者再來炒作一番,他前面所鋪的路都會白費。
這人的算盤可謂是敲的噼里啪啦響。
可他忘了與他對立的人、是顧江年。
是那個在死人堆里一步一步踩在別人的屍骨爬上來的顧江年,倘若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落進了別人的圈套,那麼他前面人生幾十年的道路豈不都是白走了。
顧江年伸手將菸蒂掐在菸灰缸里。
伸手招呼來蘭英,倒了杯水。
穩穩的拒絕了席謙:「晚輩不過是個c市來的不起眼的商人,不只得席先生親自接見。」
這話說的委婉,可委婉中何嘗不是帶著高傲?
「顧先生就不怕我讓你在首都寸步難行?」
「自然是怕的,但我相信席先生應當不會自降身價與我這種人做鬥爭。」
好話壞話都被顧江年說盡了,他三言兩語的就將席謙的話,全部都撥了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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