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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及其自信的話語既能躲過姜慕晚的追問,又能在關鍵時刻推卸責任。
當真是極好的。
姜慕晚在心裡為這人鼓了鼓掌。
她一本正經的笑著點了點頭:「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這是誇獎,還是暗暗嘲諷,全憑聽者去猜想。
底牌已出,此時,季言庭只等著姜慕晚的答覆。
而偏偏姜慕晚,是個多疑之人。
她將手中的茶盞緩緩放下去,而後徐徐起身,居高臨下望著季言庭,只道出了五個字:「我要誠意。」
言罷,提著包,轉身離開。
沒有誠意,談什麼合作?
而姜慕晚的這個誠意,季言庭給不了。
能給的,只有季亥,他父親。
一如季老爺子所言,姜慕晚最終不會成為一個圍困與內室的女人,她的野心,是多少男人這輩子都不能相比的。
這日,姜慕晚離開茶室時,天色已經漸黑。
冬日就是這般奇怪,白日來不管溫度多高,到了晚上,涼颼颼的風在晚上呼嘯般吹來。
姜慕晚這日,著一件妮子大衣站在茶室門口,目光落在中式庭院的門前,一棵銀杏樹栽在門旁,大部分的樹幹都已經光禿了,唯有幾片枯黃的樹葉還在做垂死掙扎,企圖在樹上多待一日。
這般處境,與她何其像?
明知老爺子不肯放權,她還掙扎在華眾那一畝三分地上。
此時的她,若是足夠硬氣,應該轉身就走的。
可、臨陣脫逃這四個字從來不曾出現在她姜慕晚的字典上。
她竟然到c市了,就該站上巔峰,
若兩手空空回去,怎對得起宋家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這日下午,楊珊約了好友出門。
這名好友,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郭穎的同學。
二人躺在美容院的隔間裡,聊著家長。
突然,闊太話鋒一轉,同楊珊道:「你們姜家是不是好事要將近了?」
這個好事將近,說的是什麼,楊珊心裡知曉,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倒是平靜回應:「八字還沒一撇呢!」
「整個c市誰人不知你們姜家女跟季家公子的好事?你跟我說八字還沒一撇,我可不信,」闊太這話中帶著幾分玩笑之意。
楊珊聽及此,嘆息了聲:「我一個繼母,許多事情也摸不透,都是姜臨跟老爺子在操心,我不管不好,管多了也不好,索性就識相點。」
「你這算什麼?等往後繼女出嫁的時候更有你煩的,不說別的,就說著嫁妝之事,多給了,你肯定捨不得,但若是不給或是給少了,季家也是豪門貴族,肯定是有意見,到頭來,你里外不是人,那才叫一個難受呢!」
那人好似是過來人似的,說出來的話啊!
頗有那麼幾分道理。
提及這個,楊珊冷嗤了聲,不知是這真不屑還是什麼:「估計也不需要我操這個心,當初離婚時,本就是給了她親媽,嫁人此事,也輪不到我這個後母來伸手,再說,我可聽我們老爺子說過,她本在首都就定了婚的,且還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所以,什麼跟季家好事將近這種事兒,聽聽就好,」她似是毫無心機,將自家的八卦新聞倒出來給這位豪門闊太聽,但實則葫蘆里賣的,可是毒藥。
專毒姜慕晚。
可這毒藥,她不能自己去下。
「你可別亂說,」闊太聽聞楊珊這漫不經心的話語,激動了幾分。
「我亂說個什麼?就這事兒,首都上層圈子哪個不知?」
這口氣,就好似人人皆知的事情壓根兒就不值得她亂說。
楊珊全程都閉著眼睛,享受著按摩師帶給自己的舒適。
越是漫不經心,越是顯得無所謂。
豪門闊太們的交談之所,可以在任何地方。
楊珊的話語落地,正在工作中的美容師暗自對了一眼。
而她的沉默,也給了身旁人無限遐想的機會。
這日,過半,闊太穿著睡袍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正欲往外走時,似是見到熟悉的身影。
定睛看了數秒,而後,跨步追上去:「郭穎。」
前方,郭穎與季言若剛剛做完美容,正往外走,準備離開,聽聞身後聲響,轉身回望。
見了老同學,郭穎笑著開口招呼:「你也在兒?」
說著,視線往她身旁瞧了瞧,未見人,再問道:「你一個人?」
闊太見了郭穎,響起楊珊剛剛說的那番話,望著郭穎,而後視線緩緩掃了眼站在身旁的工作人員,後者會意,轉身離開。
闊太見此,拉著郭穎的手往一旁去,小聲道:「你知不知道姜家慕晚在首都訂了婚?」
此話落地,郭穎倒抽了一口涼氣,望著人,默了半晌,臉色寒了半分:「你別瞎說。」
「我瞎說什麼?楊珊跟我說的,說姜慕晚在首都訂了婚,且還是赫赫有名的賀家,」
闊太說著,視線朝後望了眼。
許是怕楊珊從里出來,拉著人往一旁的休息間去了,將走進,再道:「我想這事兒也不對,當初宋家那麼大陣仗把人接走,十幾年都沒回來,怎麼一回來就安排人去聯姻?保不齊這其中有貓膩,你多個心。」
那人可謂真的是苦口婆心的勸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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