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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曾想,他輕手輕腳的推開臥室門進去,見到的是姜慕晚側躺在床上睡得正想,白貓四腳朝天躺在床尾的長榻上呼呼大睡,見此,顧江年滿身怒火不打一處來。
第二百八十一章 :畜生vs禽獸
月色高懸,蟲鳴鳥叫聲不絕於耳,如此夜景本該是極美的。
可顧江年沒那勞什子的心情欣賞,不僅沒有,且肚子裡的火隨著屋外的蛙鳴聲越來越濃厚。
男人就著盞盞暖黃的地燈站在床尾,面色陰寒,壓著火不緊不慢的將脖子上的領帶緩緩解開,揚手丟在長踏上。
本是衣衫工整的人這會兒有那麼點痞子樣。
白貓四腳朝天躺在床尾聽聞聲響,掀開眼皮子看了眼他,翻了個身,又睡了去。
這一看,看的顧江年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伸手將身上西裝脫下來,拽著白貓從床上拎起來,將它扔在了地毯上。
嚇得白貓嗷嗷叫。
慕晚在一陣慘烈的貓叫聲中驚醒,驚慌的視線向後落去,恰被顧江年捕捉到。
這一抹驚慌,跟滅火器似的,讓顧江年火氣消了大半。
自上次綁架案之後,慕晚夜間睡覺時有驚顫。
猛被驚醒,見是顧江年,呼吸都平穩了些。
啞著嗓子問道:「剛回來?」
顧江年身形未動,火氣是消了大半,但火星子還在;於是、不輕不重的恩了聲,算是回應。
就這麼不輕不重的一個恩字,叫姜慕晚嗅出了這人情緒不對。
往常不是沒晚歸過,但往常的每一次晚歸這人都輕手輕腳的沒把自己弄醒。
今晚有些不對勁。
瞧他那神色,一臉風雨欲來的架勢。
慕晚抹了把臉,半撐在床上的人擁著被子坐了起來,琢磨著關心問道:「證監局那群老東西為難你了?」
姜慕晚話語落地,顧江年臉色沒有好轉,且還更黑了幾分,陰嗖嗖的盯著她,似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顧江年這麼瞅著她,瞅的姜慕晚心中警鈴大作,暗叫不好。
顧江年這麼一嚇,嚇的姜慕晚睡意全無、
莫名想起了那根擦著自己後腦勺過去的菸頭,落在被子裡面的手緊了緊。
這狗男人,吃醋了?
不應當啊!
姜慕晚心中疑惑咻咻而過,猜測、推翻,推翻、猜測反反覆覆。
數秒過去,她慢悠悠的挪到了床尾,半跪在長榻上,伸手摟著人的脖子,望著人冷寒的臉面道:「怎麼了?」
顧江年仍舊身形未動,低睨著她的視線緊緊的鎖著她,硬邦邦甩出一句話:「不跟我解釋解釋今晚的茶局?」
他將茶局二字,咬的極重。
冷涔涔的視線盯的姜慕晚心裡直打鼓。
「約了季亥聊聊華眾起訴幾位老總的事兒。本意是想讓公司內法務部解決的,但想了想,季家這條線往後興許用得上,就把這個事情交給了季言庭,晚上具體聊了聊。」
顧江年凝著她的視線鬆了半分。
想來這句解釋還是有點用的。
公事,他能說什麼?
再說就是自己小氣了。
但顧江年心中的氣可不會就這麼消了,伸手將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臂彎扒拉下來,望著她陰陽怪氣道:「怎麼聊的?」
姜慕晚:..........什麼叫倒打一耙?這個狗男人今兒可真是實打實的給演繹了一番。
她可從沒質問這人去鳳凰台聊事情是怎麼聊的。
「能怎麼聊?」她問,半直起的身子緩緩的跪了下去,正兒八經的凝著他。
顧江年聽聞姜慕晚這句能怎麼聊,險些給自己氣笑了,也不說話,寬厚的掌心落在姜慕晚瘦了兩圈的腰肢上不輕不重的捏著。
捏的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什麼叫溫柔刀?
顧江年面色無波無瀾的瞅著姜慕晚,端的是平和,可手中的力道沒減半分,起先,是緩緩的捏著,到了最後,見姜慕晚不言語,下手的力道越來越狠。
捏的她汗毛聳立,背脊緊繃。
不得不開口解釋:「下樓梯踩空了,人家扶了一把。」
姜慕晚原以為這解釋可以了,結果聽顧江年涼颼颼哧了句:「那他下手還挺準的。」
「意外意外。」
「哪兒不能扶非得摟腰?」
「人的下意識舉動思考不了那麼多,等他琢磨清楚要扶我哪兒的時候我估計已經問候大地了,舊傷未好又加新傷,顧先生恐怕有守寡的風險。」
姜慕晚覺得自己有點難,難在她今晚要是跟顧江年槓的話,這狗東西肯定不讓自己好過,能屈能伸乃大丈夫,低頭認錯總好過被磋磨,可這錯認的有些不服氣。
於是、她話鋒一轉,捅了一刀下去:「顧先生難不成想守寡?」
「你能想我就不能想?」狗男人輕佻眉望著她,不咸不淡問道。
姜慕晚笑了笑:「想來想去多沒意思?不如我倆放彼此一條生路?互相成全。」
呵、、、、顧江年冷嗤了聲,伸手將半跪在床上的人往後推了推,姜慕晚跪坐在了被子上,只聽人冷笑道:「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言罷,顧江年也懶得跟她掰扯,一邊解著扣子一邊往浴室而去。
「狗東西。」
「你說什麼?」顧江年步伐猛的頓住,擰眉望著姜慕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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