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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下班回來嚇了一跳。
「你怎麼回事?」
宋思知站在床邊望著姜慕晚問道。
「不想跟顧江年睡。」
宋思知:…………「我最近晚上都是凌晨才回來,天不亮就要出門,你別嫌我吵你。」
顧先生這一周,過得很心塞。
心塞到有苦難言。
原以為生病了就能逃過一劫。
順便不僅沒有讓他逃過一劫,而且讓他的境遇更加雪上加霜了。
慘嗎?
慘!
實慘。
顧太太始終秉持著,既然你是病號,而我一個孕婦,那我就給你遠一點的思想理念,就差在同一屋檐下搞起分居了。
成天霸占宋思知的臥室,那叫一個瀟灑快活。
姜慕晚越是瀟灑快活顧江年就越是憋屈,且這抹子憋屈越來越濃厚。
濃厚到這人生病經久沒好。
濃厚到這人情緒越來越差。
姜慕晚時常能聽見他怒斥蘭英的聲響。
而余瑟也屢屢在他跟前吃癟。
最為厲害的是九月初。
晨起,顧先生跟姜慕晚言語,而後者,並未搭理他。
那淡淡裊裊的視線從顧先生的身上掃過去時。
讓人炸了毛。
心中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但顧先生並未將這抹怒火撒到顧太太身上。
而是,下午時分,曹岩來時。
承受了自家老闆的全部怒火。
怒吼與咆哮聲相繼傳來。
姜慕晚很少見到顧江年這樣的一面。
她隱隱猜想到,也許是這幾日顧江年的心情實在是過分糟糕,所以今日才將所有的怒火聚集起來發在曹岩身上。
怒吼聲驚天動地,響徹整個觀瀾別墅,蘭英端著托盤準備端茶送水上去時,被嚇得站在樓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一時間只好將求救的目光落在姜慕晚身上。
姜慕晚呢?
興許是顧江年的咆哮聲實在是太大;驚動了姜慕晚讓本來正在看書的人將目光落在了2樓樓梯口的方向,似是一隻兔子,在豎起耳朵聽動靜。
「太太。」
蘭英輕聲呼喚她。
姜慕晚想了想:「晚點上去。」
蘭英得了命令,這才端著托盤下來。
曹岩這日,實在是過分艱苦。
自家老闆的怒火讓他無處遁形,如果此時是在辦公室,尚且還有人幫他分擔這些怒火,可此時在觀瀾別墅。
他深知無人來解救自己。
只得硬著頭皮硬扛著。
徐放隱隱約約的跟他通過氣。
說這幾日老闆心情不好,是跟姜總吵架了。
這真的是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這些當下屬的成了老闆都出氣筒。
除了被磋磨還是只能被磋磨。
曹岩離開時,站在客廳中央,望著姜慕晚想說什麼,最終嘆了口氣,緩緩的搖了搖頭,還是離開了、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模樣,弄得姜慕晚起了情緒。
「曹副總什麼意思?」
曹岩即將離開時,被身後的姜慕晚開口給問了一句。
曹岩呢?
也是頭鐵。
約莫著是過來人,自以為有那麼幾分資格去跟人做思想工作。
亦或者說,自認為是顧江年的朋友,實在是見不得這樣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被生活摧殘的如此模樣。
不管曹岩是出於過來人的目的,還是出於個顧江年朋友的目的,他今天站在這裡竟然跟姜慕晚開了這個口,就不會輕而易舉地停下來,於是乎觀瀾別墅格外熱鬧、熱鬧的叫姜慕晚心裡鬱結。
「混跡商場久了,見了那麼多男人,顧董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他犯了錯,姜總磋磨他是在情理之中,但人生來就會犯錯,所以鉛筆的後面才會有橡皮擦,磋磨身,可行,但姜總沒發現,你磋磨的是這個商業霸主的意志嗎?」
顧江年都萎靡了。
整個人的精神狀態與以前相比簡直是截然不同。
不止曹岩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就連徐放都感覺到了。
是同情嗎?
姑且算是吧。
但這是姜慕晚的錯嗎?
並不見得。
所以曹岩又開始言語道:「男人犯的錯誤,女人懲罰他並沒有錯,但我認為夫妻之間本是一體,不管開頭如何,二人如果想長久,必須是要相輔相成手牽手走下去的。」
「曹副總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姜總要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我的本質是希望顧董能跟您長長久久,幸福美滿。」
「如果希望有一對夫妻長長久久幸福美滿是錯的話,那麼在這裡我給江總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姜慕晚:………………..
這夜,姜慕晚情緒不佳。
晚餐都省了。
顧江年的所有言語到了她跟前都是空氣。
姜慕晚的薄情與冷漠像是刀子扎進了顧江年的心裡。。
讓他心底的恐懼逐漸加深。
深夜,姜慕晚餓了。
起來找吃的。
本是想找蘭英的。
不曾想見顧江年坐在樓下餐桌。
跟前放著筆記本,手邊是一杯溫熱的咖啡。
見她下來。
似是丁點驚訝都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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