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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該說杯子隔熱太好,還是該說飲水機壞了。
往日裡出來的是溫水,今日出來的是熱水。
姜慕晚一個沒注意,把指尖伸到了水源下,燙的一激靈。
「怎麼了?」
「手燙了。」
「你是豬嗎?」
若是不知曉顧江年把人打了的那件事兒,姜慕晚這會兒絕對會懟回去,可今日,忍了。
不僅忍了且還趁著顧江年俯身之際親了親人家冷峻的面龐。
親的顧江年止住了手中動作。
冷著眼問她:「幹什麼?」
「你被豬親了。」
顧江年:............
人之所以能夠成為人,是因為他們足夠不要臉,姜慕晚把這句話演繹得淋漓盡致。
她有意討好顧江年,所以此時的一切都能成為她的助攻。
顧江年面上的陰雲因此散了幾分。
拉著姜慕晚的手放在水龍頭下。
「你今天跟人打架了?」
顧江年眉頭微微擰起,望著姜慕晚:「是哪個多嘴的跟你說了?」
「你都敢打架還怕人告狀啊?」姜慕晚笑問。
顧江年這日,比以往更加沉默。
姜慕晚的這句詢問並未得到回答。
只因為他突然發現那些他毫不在乎的流言蜚語,根本並非不在乎。
或許說,從一開始他根本就不是不在乎流言蜚語,而是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加誅在自己身上,可一旦那些流言蜚語加誅在姜慕晚身上,他便不能忍受。
骯髒、污穢、以及種種不堪入耳的言語,從天空中飛下來砸在一個小姑娘身上,那是一種何等的痛?
那些他曾經說過你儘管去乾的話在今日,他統統反悔了。
她的人生,應該是美好的。不該跟自己一樣。
「不是說不在乎那些嗎?」
眼前人教她拋棄仁義道德,可自己卻陷進去了?
不不不、不該、顧江年不該是這種人。
他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陷進去的人。
「我後悔了,」男人伸手,將姜慕晚的爪子從水龍頭下抽下來,見不紅了,才抽出紙巾擦乾了她的手心。
且動手去查看飲水機。
見無果,伸手拔了飲水機的插頭、以免再有意外發生。
「後悔什麼?」姜慕晚追問。
「後悔讓那些惡毒又骯髒污穢的言語落在你身上,後悔讓你承受這些。」
「我不後悔,」姜慕晚望著顧江年,一本正經道。
「我後悔。」
「當事人都不後悔的事情你後悔又有什麼用?」姜慕晚冷聲反問。
現在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事已至此,她只有硬著頭皮往上爬,沒有後悔的餘地,也沒有回頭路可走她從不後悔做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也從不後悔顛覆姜家坐在這個位置上,人世間就是如此殘忍,有所得必有所失,沒有人會無緣無故不付出,一切就能得到所有。
「你--------。」
姜慕晚沒有給顧江年言語的機會,踮起腳尖,止住了他所有的言語。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先吃誰?
仍舊是在顧公館餐室。
姜慕晚前面二十幾年的人生路,尚且還算平坦,唯一不平坦的,是那經年累月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痛恨,那些痛恨,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少,反倒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埋越深,直至今日,才連根拔起。
埋了十幾年的根,拔起來、並沒有想像中的痛楚。
相反的,那種感覺,很輕鬆,說句如釋重負,也不為過。
好似壓在心頭十幾年的大樹怦然倒塌了。
渾身輕鬆。
對於另一半,姜慕晚從未想過,彼時身旁人是賀希孟時,她覺得---尚好。
但這尚好,僅是尚好而已。
或許是因知根知底,或許是因熟悉彼此性情,亦或許是門當戶對,又或許她受過他的呵護。
有千萬種理由,也有千萬種或許,但這千萬種理由和或許中,沒有一種是因為愛情。
宋思知曾無情的評價過她;如她這般人,看似身旁男人不斷,前男友現男友輪番交換,眼瞧著是個多情種,實則是個無情人。
直至跟顧江年搞在一起,她覺得-----尚好兩個字不能用在這人身上。
顧江年遠不止尚好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可以概括完的。
姜慕晚覺得,他像愛人,更像親密好友,又有些許像兒時的玩伴,總之、趣味無窮。
「罵就罵了、」姜慕晚鬆開顧江年,站在其跟前,仰著頭望著人家。
安靜的餐室內,沒有丁點聲響。
顧江年低睨著他,面色諱莫如深,難以猜透他的想法。
面上的寒涼終於崩塌,被平靜取而代之。
姜慕晚太厲害了,厲害得僅是三言兩語以及一個動作便能將他控於掌心。
將他的怒火噴張猛的摁下去。
這句罵就罵了出來,帶著些許淺淺的笑意,好似這些辱罵根本不值一提,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淡淡的,柔柔的,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顧江年的怒火。
她望著他,眉眼間的疲倦仍舊還在,只是目光逐漸柔和。
罵就罵了?他家的孩子要打要罵只能自己來,外面的那些骯髒貨,怎麼配?「他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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