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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來。」
昨夜鬧那麼一通,顧江年也算是摸透了這人性子了,起不來是假,要人抱是真。
嬌氣。
顧江年伸手將軟趴趴的人從床上抱起來,給挪了個位置;放到了落地窗前的貴妃榻上,且還極為貼心的給人拉開了窗戶,讓她隔窗望著外面陰沉沉的天氣放放風。
臨近春節第四天,姜慕晚被一場大病困在了顧公館,而顧江年顯然是擔心這人,將工作悉數搬到了顧公館的茶室里。
而姜慕晚算計老爺子與華眾的計劃在此時按下了暫停鍵。
這日,君華眾高層前來時,駭了一跳。
為何?
只因顧公館往日裡的熟悉面孔今日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們未曾見過的人。
雖未言語,但大家眼神掃過去的這麼一瞬,隱隱猜到了這裡發生了些許什麼。
樓下,徐放與一眾高層在做著會前準備工作。
樓上,姜慕晚拉著顧江年的衣袖不鬆手,且還眼巴巴的瞅著人家,一副你看我可憐不可憐的模樣瞅著顧江年,企圖換取這人的點點可憐。
本是要走的人,不走了。
伸手拉了拉身上灰色休閒褲的褲腿,正兒八經的坐在姜慕晚身旁,一副老子就知道你有事兒的神情瞅著她,且道:「說吧!」
「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對吧!」本是窩在沙發上的人換了個姿勢,乖乖巧巧的跪坐在顧江年跟前,眼巴巴的瞅著她。
被她這麼一瞅,顧江年隱隱覺得有些不好徵兆,那種感覺,好似自己是只小白兔,親自走到了姜慕晚這隻大灰狼的跟前,思及此,不妥。
於是,將自己的衣擺從姜慕晚的手中抽出來後,起身,毫不留情的準備離開。
「顧江年,」軟的不行來硬的,姜慕晚這一聲中氣不足的大吼,讓顧江年的步伐頓住了。
回眸望向跪坐在沙發上的人,見人氣呼呼的瞅著自己,顧江年只覺腦子嗡嗡的跳著,明知她一肚子壞水兒,可偏偏拿她沒辦法。
上午十點整,蘭英送吃食上來時,站在門口隱隱聽聞屋子裡有爭吵聲,但聽不大清。
昨日,燒了一整日的人,今日將將能爬起來,便與顧江年鬥智鬥勇了一番。
起因是姜慕晚問了這麼一句:「春節怎麼安排?」
中國人自古講究團圓,春節這般大節日,平常的夫妻自然是要一起過的。
可這平常人覺得簡單的問題在姜慕晚與顧江年這裡成了疑難雜症,且還是治不好的那種。
顧江年坐在長榻邊緣,望著姜慕晚,英俊的眉頭微擰了擰,似是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姜慕晚反問,將問題拋給了她。
顧江年怎不知曉姜慕晚接下來會說什麼,只是,知曉歸知曉,聽聞歸聽聞。
心裡終究還是有點期望的,小年夜一事無疑是險中求勝,若是春節不再一起,顧江年這心裡,只怕是不願意的。
男人落在一旁的手,稍有些癢,於是抬起,及其自然的落在姜慕晚纖細的楊柳腰上,不輕不重的緩緩的揉著。
「是你跟我一起過,還是我跟你一起過?」顧江年話語淡淡,聽不出喜怒,但這話語的言外之意無非不管怎麼過,我倆得在一起。
姜慕晚呢?
她得回首都,帶顧江年回去?不不不、不行。
不管她跟他一起過,還是他跟她一起,都不能成立。
思前想後一番,姜慕晚望著顧江年直直開口:「我要回首都。」
「恩、」顧江年應了這麼一聲,是心中所想的答案,所以也未曾覺得詫異,這人這麼淡淡的嗯了一聲,接著再道:「醜媳婦兒遲早要見公婆的,我跟蠻蠻一起回首都。」
倏然,跪坐在長踏上的人似是聽聞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身子猛的挺直,未曾思忖,直接開口拒絕:「不行,」
姜慕晚的直接乾脆讓這人面色寒了又寒,望著她的面容沒了昨日的心疼,亦是沒了晨起的溫柔,冷聲甩出兩個字:「理由。」
「我們說好隱婚的,」姜慕晚望著人一字一句的開口提醒,似是生怕顧江年忘記了似的。
她這麼一提醒,顧江年面色霎時黑如鍋底。
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顧江年此時可謂是深刻體會到了這種痛楚。
「所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顧江年默了半晌,冷颼颼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姜慕晚默了片刻,在思忖著接不接話,良久,迫於顧江年的淫.威,她點了點頭。
顧江年聞言,冷嗤了聲,掌心從她腰間抽離,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人家,面色極度不悅:「行,以後有事也找你媽去吧!」
姜慕晚:..............小氣鬼。
宋蓉可沒顧江年好使,遠水也救不了近火,顧江年的大腿還是得好好抱著,不能丟了。
於是,她轉了個身望著即將走到臥室門口的男人喊了一句:「你是我老公啊!」
呵、顧江年笑了,被姜慕晚氣笑的,心想這人可真是個實打實的白眼狼,且還養不熟,需要的時候讓你過去,不需要巴不得你有多遠滾多遠。
思及此,這人怒火更甚,於是、頭也不回的懟了回去:「你老公這麼多,也不差我這一個。」
姜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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