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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年冷颼颼硬邦邦的話語落地,顧公館原有的那波人心裡一咯噔,有人抬眸望向站在台階上的男人,面露驚恐之色。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各位既然連自己的立場都不清楚的話,我這顧公館留不住們。」
「一個小時之內,將人都給我遣出去,且告訴他們,誰若敢在外面胡言亂語等著她的便是牢獄之災,」
霎時,顧公館客廳內,一片哀嚎,傭人們或急切或焦急的想為自己開口求情,只因他們知曉,若是離了顧公館,他們此生的職業生涯只怕是完了。
豪門世家中拿著高額工資的工作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跟前。
男人聽聞這躁動的聲響,本是冷酷的容顏泛上殺氣,這是她們從未見過的,他望著底下躁動的傭人,兇狠開腔:「閉嘴,誰若是吵醒了我家姑娘,老子讓你穿著裹屍布出去。」
霎時,吵鬧的大廳內,靜默無甚。
她們以為自家先生是溫和且仁慈的,至少眾人從未見過他大聲的苛責過哪位傭人,可今日,這番景象打破了她們心裡的幻想與長久以往堅定想法。
他並不仁慈,也並非外界傳聞的那般溫文爾雅。
他亦有心狠手辣的一面,也會將滿身殺氣對準她們。
與前面的冷聲言語不同,那最後一句話才是這人原本就想言語的話語,前面的所有話語不過都是偽裝。
此時的顧江年,有一顆想弄死他們的心,但礙於家宅不好見血,忍不住了。
「一個拿著主人家工資求生的人也敢對主人不敬,是誰給你們的權利?讓你們在我顧江年的女人頭上作威作福的?真當自己命大?」
羅畢候在一旁聽聞自家先生這兇狠的話語,心頭狠狠一顫。
大抵是許久未曾見到這人如此放狠話了。
是以、有些不可置信。
掃了一眼下面面露驚恐之色的傭人,才道:「還不去收拾東西?」
第一百九十六章 :都夢見了
猛獸匍匐,並不代表他無攻擊性。
夢溪園的傭人顯然忘記了這一點,妄以為自己在這個屋子裡呆了些許時日就覺得自己可以隨意議論女主人了,雖不知,傭人永遠都是傭人。
姜慕晚與顧江年二人即便在如何不合,那也是女主人。
自家先生即便是再如何不喜這人,那也是法律認可的妻子。
更何況,還將人捧在掌心,且想方設法的取悅著。
這夜、並不太平。
解決舊人之事落在了羅畢身上,給新傭人樹立規矩之事落在了蘭英身上。
顧江年這招殺雞儆猴可謂是極有效果,最起碼今夜來的這些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息,站在顧公館的屋檐下顫顫巍巍。
蘭英訓話時,言簡意賅,話語雖簡短,但卻慷鏘有力,直擊人心:「顧先生想必大家都認識,不多做贅述,身為傭人要明白在其位謀其職的道理,擺正自己的位置,倘若嘴巴不嚴實手腳不乾淨亦或是有任何出賣主人家的舉動,等著你們的便是牢獄之災,明白?」
蘭英到底是最得顧江年心的那個,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眼見力,都無話可說。
以至於顧公館的傭人至今換到第三輪了,而這位中年管家依舊還在。
二樓主臥,姜慕晚處在睡夢中,許是生病引起,這個夜間睡覺本極不老實的人老實了一回,窩在床上睡顏乖巧,跟只受了傷的小兔子似的,呼吸輕微,時而驚顫。
惹的守在身旁的顧江年一夜都未敢入眠。
而此時,顧公館屋檐下,羅畢處理完手中事情,站在寒風瑟瑟的院落里點了根煙,抽的那叫一個憂愁。
顧公館不同別處,顧先生因著年幼時的經歷,防範之心及其重,但凡是下去的傭人基本無甚出路,無出路就罷,倘若離去的人嘴巴不乾淨,基本都無甚活路。
「安排完了?」身後,徐放從主宅里走出來,似是剛剛匯報完工作,手中拿著些許文件跟電腦。
羅畢聽聞聲響,便知曉是徐放,未曾回眸,輕輕嗯了聲。
「是否太謹慎了些?」顧公館下去的二十來號傭人全都處於被監視中,而監視他們的人自也是顧公館的警衛。
徐放覺得,此事未免太過謹慎。
離了顧公館,接觸了僱傭關係大家便是陌生人。
不干預最好。
羅畢聞言,似是不知如何回答,淡淡的抽了口煙,吐著煙圈望著漆黑的天邊兒思忖了片刻,才道出如此一句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顧江年是那個被蛇咬過的人。
年幼時,他的母親正是被家裡不守規矩的傭人給傷了,險些失了命。
是以這顧公館,容不得心思不正的傭人,有了、便要連根拔起。
以往,工作繁忙難得歸顧公館時都忍不了。
如今、成家立業有了妻子顧公館成了他的根據地,更是忍不了。
徐放聽聞羅畢的話語張了張嘴,許久都未曾言語出一句話來。
此時、他腦子裡冒出如此一句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他看到的只是表面,任何人都有陰暗處。
這夜,姜慕晚在渾渾噩噩中做了一場夢,夢中她失足落水在水中撲騰著求救,恐懼,害怕席捲而來,她揮舞著手,向站在岸邊的人求救,定睛望去才發現這人是賀希孟,她驚恐絕望的驚叫著,試圖引起他的注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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