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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根煙,」他冷冷回應,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掏煙。
門沒帶上,任由他就這麼敞著,任由這寒冬臘月的風呼呼的往裡灌。
席修澤站在屋檐下,低垂首之際,攏手點了根煙。
而後,微微抬頭,煙圈在寒風中消散。
「給我來一根?」一根煙才動了兩口,身旁有一道聲響輕輕響起,隨身而來的是男人問候的掌心,掌心朝上,有討要之意。
席修澤低眸看了眼眼前掌紋密布的掌心,紅白交錯,格外粗糙。
視線順著掌心緩緩上移,落在男人英俊的五官上,本來白皙的人被曬得烏漆嘛黑,雖不如之前有美感,但也另有一番風味。
眼前人............呵!
席修澤想了想,該用何種言語來介紹?
後媽的親生兒子?
還是繼哥?
席修禮的前名他不想提,只知曉眼前人跟他一樣都不是什麼好鳥,唯一不同的是,這隻鳥,即便是不好,他走的也是「正道」。
他倆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一個看親爹不爽,一個看親媽不爽,而看她們不爽的點都在一個地方。
一個死了老公立馬改嫁,一個死了老婆立馬娶妻。
齊齊整整的湊到了一塊。
席修禮比席修澤唯一強點的地方在於,這人打著下鄉做建設的名頭遠離了親媽。
而他,因為事業的原因,只能留在首都,時不時的被自己親爹蹉跎一番。
「資本主義的光芒真是照四方啊,連你都沒放過,小白臉都給整成包公了,」席修澤一邊冷颼颼的揶揄著,一邊將煙盒遞過去。
席修禮伸手抽了根煙出來,叼在唇上,含糊不清再道:「火。」
席修澤伸手從西裝褲多的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遞給人,且一邊遞過去,一邊道:「有煙沒火;難成正果,席市長要小心了。」
席修禮倒也是不急著回應席修澤的話,攏手點菸,緩緩抽了口,而後將視線望向不遠處即將黑透的天邊。
「資本主義總喜歡引吭高歌,一點破事兒都能被吹噓的五花八門,趕個路都能趕出老婆快生了的架勢,能把首都攪弄成這樣的,可沒幾個人,」席修禮說著,隔空點了點菸灰,寒風吹過,菸灰沾在了自己褲腿上,這人低頭瞧了眼,倒也不介意,接著道:「我成不成正果倒也無所謂,大不了一輩子就當個小小公務員了,你要小心了,火勢太大,小心燎原。」
席修澤聳了聳肩,不以為意,望了眼在枝頭跳躍的鳥兒:「那你得提前給你媽打好預防針了,早點準備下家。」
席修禮淺笑,對席修澤這話完全不以為意,反而是及其輕快的接了過去:「那你得提前跟你爸說一聲,夫妻冢不用太早準備。」
「祖國的接班人就是不一樣,聊個天都能聊出領導人談話的架勢,」席修禮在席謙眼裡可謂是正兒八經中的正兒八經,正的比天安門廣場前丈量過的旗杆子還直,孫悟空的定海神針指不定個還有誤差呢!他沒有,換句話來說全世界的人都歪了,席修禮也不會。
以至於,席謙這個親爹對待別人家的血肉,比自己親兒子還親。
就差恨不得告知全世界席修禮是自己親兒子了,如果出軌不犯法,不影響他的仕途的話,他相信席謙一定會如此做。
席修禮呢?
見了席修澤也頭疼。
他不時常在家,但也能知曉眼前這個人時常為難他親媽。
為難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呢?
大概就是她在席家,明明是一家之母卻得夾著尾巴做人。
席修澤不在家,她是第一。
席修澤在家,她是第二。
見了人就跟貓見了老鼠似的,生怕惹得這個祖宗爺炸毛,然後將她如何了。
當然了,席修澤是不會動手打她的。
但僅僅也是不會動手打她而已,其他不該幹的事兒他可一樣沒落下。
席修禮會氣憤嗎?
倒也不會。
成年人犯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當初她可以這麼堅決的直接嫁給席謙,就該知道後媽不好當。
席修澤越是態度惡劣,他便越是高興。
不然、總會讓他有一種死的人死了,可活著的人卻越活越好的錯覺。
一根煙去了一半,席修澤憑空報了一串電話號碼出來:「回頭要回來,提前吱聲,我好出差去躲兩天,省的我一外人破壞你們一家三口的和諧。」
今日,席修澤被席謙以大哥回來了的由頭喊了回來。
說白了,今兒能站在屋檐下一邊喝著西北風一邊抽菸還是身旁人的功勞。
席修禮聞言,點了點頭:「以你們資本家的行事作風而言,消息互換是不是應該有利益往來?」
席修澤睨了人一眼,冷喝了一聲:「以你們祖國接班人而言,互換消息從中謀取利益,你是不是該去坐牢?」
席修禮:………….
這夜的晚餐倒是吃得風平浪靜,席修澤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姿態,默默無聞吃完了這一頓令人作嘔的晚餐。晚餐結束,這人準備離去時,席謙喊住了他的步伐。
拖著及其不情願的人上了二樓書房。
「宋家那邊現如今出了這種事情,首都的許多人都驚慌了,你看看有沒有機會將顧先生約出來吃頓飯。」
席修澤聞言,似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人外公都要掛了,他還有心情陪你出來吃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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